江飞渊皱眉。
“大小姐何须管他的,既然主动找打,你就满足他,狠狠的收拾他一番。不知天高地厚,还当自己不是废物呢。”一男子得意说。
冼清师走到江飞渊身边,解释道:“妙姝姝身边的一位追求者,笑面生,也是避嫌界的一位少公子。”
江飞渊丝毫不在意妙姝姝有追求者,他只是在意这场比试的胜负,不过,听了冼清师的话后,还是因为无聊开了口,“能看上妙姝姝的人,会是什么人?未必见得这位少公子真心喜欢她,指不准脚踩两条船,逢个姑娘有追。”
“你嫉妒?”
“别开玩笑了。”江飞渊回身入内,“最近我想独自待待,明日一早就回无眠山,你,还是不要再来了。”
立于窗前的冼清师说:“好。”
二日一早,江飞渊便走了,冼清师起身后也出了门,他折去延光宗找楼擎天借钱,楼擎天对他本怀敬重,大方的给了。
冼清师拿着这笔钱在沧澜夜天选了一块地差人修建武场,以供江飞渊与妙姝姝对比时所用;继而他又发帖广邀最近几个宗门宗主前来观赛,并真不怕江飞渊输又请了紫岚仙宗的定尘仙君花彼岸与负责紫岚仙宗招生的练芳华,以及追求妙姝姝的几位少公子,更有楼擎天的好友露信白前来观赛。
最后,他雇了一名小伙子,在沧澜夜天城广散此场比试,同时,散播‘江岭其实是个废物’的谣言。
经他一番打点,这场比试逐渐隆重盛大起来,不断有人开始下注买定,也有雪终界的修士闻声赶来看热闹,其实是想借机认识避嫌界的几位。
江飞渊不在,战事一事也进入正轨,冼清师将余下的事交给一只兔妖,做起了‘甩手掌柜’,每日往武场对面的茶楼上一坐,再来一壶酒,酒水尽则一日过,如此过了三坛酒,平静的日子有了点风波。
这日天下小雨,路上行人却不断,来往之声热火朝天。
冼清师的一坛酒才喝了一小杯,兔妖便跑了过来,行色匆匆道:“你猜我看见谁了?是艳十洲耶。”
☆、打脸天之骄女
冼清师握杯的手一顿,缓缓掀开眼帘将视线转向兔妖阿觉淮,他们还未去找艳十洲,艳十洲却自个儿来沧澜夜天了,这是赶着来跳坟坑了吗?
“肯定是你把这场赛事搞的太过招摇,才引他前来。”阿觉淮蹦上凳子,兔尾巴一甩,想想坏事做尽的艳十洲就在这片土地上,不住心惊肉颤,若是自己给他抓去了,妖丹肯定是保不住的,莫说命这东西了。
“有何俱之?”冼清师回头继续喝酒,目光穿过绢纱看向下方人群,“他若为江飞渊前来,自是叫他命丧沧澜夜天有来无回,若只是为了看这场比赛,我尚且留他性命,待得江飞渊收拾了妙姝姝再取他性命。”
阿觉淮从不怀疑冼清师的能为,他可是避嫌界第一长老,五万年前以一己之力大战琨境魔道三千魔兵,复又杀了琨境魔道老大,这种战功赫赫的人游走雪终界无疑是行走的死神,他说要杀艳十洲,便是有十个风狱魔相护他也能杀。
只是在他个人看来,这人来都来了,他们也不必没事吃饱了撑千里迢迢跑去清河宗杀人,便诚心建议道:“区区一个雪终界的修士,在长老您面前无异于渺小蝼蚁不足为惧,只是作为一只小小的兔妖,我就很怕了。长老,反正他人自己跑来了,您随随便便出个手把他杀了扔了,也省的之后跑去清河宗,路途遥远,耽搁时间。趁这机会,赶紧带上江飞渊小朋友回紫岚仙宗强身健体,为以后修魔大道打基础。”
他兴奋说完,巴着冼清师能听他几句在沧澜夜天就把人杀了,然后回紫岚仙宗去,免得在外游荡,整日无所事事,妖都要发霉了。而且,雪终界灵力太散,又不像避嫌界充足纯澈,对于他这个急需要快速提升的兔妖来说,避嫌界是他的天堂。
结果冼清师冷淡道:“艳十洲罪业深重,闻者杀之理所应当,只不过比起我们这些未受其害的人来说,他的命最应由受其害者结束。”
阿觉淮有些不爽,冼清师这话摆明了要让江飞渊亲自手刃艳十洲,一时间是回不去避嫌界了,搞不懂避嫌界第一长老为甚要为一个小魔头如此大费周折,一点也不像前几年,懒得出气都不出。
正是此时,雅间外传来几道脚步声,阿觉淮竖起耳朵听,确定来者是四人。
此为茶楼三楼,一圈雅间,临窗的雅间光线不错,故而价高,一般人不会来,那来者肯定有钱,或是身份不凡。
冼清师放下酒杯,双手懒懒搭在扶手上,两眼一闭,静听隔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