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反派的后娘[七零](121)+番外

三蛋也喝了一品,俩人不可置信的望着对方:“好甜。”跟上一次那难喝的汽水完全不一样,真的好甜。

于是,哐叽哐叽,俩人还没上车了,就把一瓶汽水给喝完了。

这边,陈丽丽带着何兰儿去看电影啦,王红兵是管生产的副场长,带着十二个生产队的队长们去巡逻了,刘小红把高小冰送到文化馆,就一个人又回来了。

地窝子里没电嘛,只能点油灯。点了一盏油灯,她坐在床上,就看着桌子上的碗发呆。

桌上放着一只碗,真是可惜啊,给砸碎了,家里原本就只有五只碗,这下好了,从明天开始,爸爸得端锅吃饭了。

“高姐姐,高姐姐。”门外突然有人在喊。

她跑出地窝子,就见聂卫民站在路边。俩人一见,聂卫民还挺惊的:“高小冰不在吗,咋就你一个人?”

刘小红说:“不在啊,她去文化馆找你啦,你们错过了吗。”

聂卫民挺失望的哦了一声,就把自己的汽水递给了刘小红:“这个,我的汽水,送给你喝。”

“你不要带回去给甜甜?”刘小红挺好奇的。

“我给甜甜带了两块点心,她会开心的。”

他把汽水塞给了刘小红,就说:“哎呀不说了,你快回去吧,记得把门关紧啊,今天农场里外人多,不安全。”本来,这汽水是准备要送给高小冰的,她家里有一本《海底两万里》,她答应了要送给他的,他准备要拿汽水换呢。

这要高小冰不在,那就送给刘小红了呗。

说着,他转身就跑了。

不一会儿陈丽娜的小汽车开动,在黑鸦鸦的农场里,两道光柱越过一颗颗的白杨树,越来越远。

“我就不信你老聂真会唱歌。”到了家,洗完澡,孩子们都给赶着睡了,陈丽娜懒懒躺在大炕上,看聂博钊在地上调手风琴,怎么就觉得那么好笑。

他能把调手琴调这种事儿,搞的像做实验一样严肃,一本正经。

但等他一开口,陈丽娜就坐正了。

In a faraway fairyland,

there is a fairy girl……

好吧,嗓音混厚,圆润,中气十足,她没发现她的老聂是个歌唱家呀。

“这调子好熟悉,但是,这歌我从来没听过啊,你这唱的什么?”陈丽娜问说。

聂工清了清嗓音,又用中文唱了起来: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滴毡房,都要回头流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地笑脸,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地眼睛,好像天上明媚地月亮……

好吧,这歌居然还有英文版的。

陈丽娜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听着,叹说:“老聂啊,浪漫,真浪漫,听着你的歌声,我的耳朵要怀孕了。”

不行,不能看。

他两只眼睛本来就深邃,这时候凝视着她,陈丽娜就觉得好遗憾,她没有化妆,没有穿裙子,甚至没有一双漂亮的高跟鞋,她不配叫那么一双深情的眼睛盯着,听他给自己唱如此动人的情歌。

“今天农场里补办联谊会,有你喜欢的音乐,舞蹈,按理来说,应该是你最出风头,也最风光的日子,怎么连舞都不跳,就回来了?”聂工扔了手风琴,躺到了爱人的身边,就问。

陈丽娜笑了笑,说:“风头那东西,上辈子我早就出完了,现在对于我来说,劳动最光荣。”

曾经有一句话,就叫作:劳动最光荣。

陈丽娜曾经到边疆时,见处处都有专门的石碑提着它,但她从来不了解这句话的意思。

重活一世,站在戈壁滩上,站在棉花田里,看着挥汗如雨的社员和知青们,陈丽娜才能切身体会这句话的涵义。

无论时局如何,也不论这个社会终将如何发展。

真的,一滴汗水换一粒粮食的劳动者们才是最光荣的。

陈丽娜并不是个勤奋的人,也不是个格外好胜的人,就连她自己在采摘棉花之前,也没想到自己能坚持一周,那么高强度的劳动,是贺兰山的紧追猛赶调动了她。

那么,一切的荣耀,应该是归于好强的贺兰山的。

至于她,有这个虽然永远不解风情,但偶尔能浪漫到叫她耳朵怀孕的男人陪着,就足够啦。

俩人躺一块儿,陈丽娜说:“今晚这么高兴,要不咱们来一回?”

男人转过身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女人:“小陈,你是个女人啊,你该不会也想这种事情?大前天不是才来过一回,今天就算了吧,咱们该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为了革命事业而奋斗。”

女人就靠过来了:“你都生仨儿子了,你傻呀,你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你看我洗的多白,多香,你不止一次的幻想过,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亲吻一回你的爱人吧,你的爱人也愿意啊,她也愿意从头到脚,再到你的小老聂,好好的轻吻你一回,我就问你,那种感觉舒服吗,当舌尖滑过去,口腔包裹着,那种温度,那种湿润,爽不爽?”

她的声音温柔诱惑,皮肤仿如丝绸,在他耳边轻语着,一瞬间,老聂从头发丝到脚趾上的汗毛,瞬间石更。

啪的一声拉灭了灯,老聂的眼睛里盛满了星辰和大海。

脑子里天人交战,正在想着,这女人都主动了,自己要不要违背自己对于国际共产主义的誓愿,再来一回,就听外面砰砰砰,有人敲门了。

第69章 寒假啦

“谁呀,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聂,快来嘛。”陈丽娜心说三更半夜的, 谁家炕上没点事儿, 这谁人咋这么没眼色啊。

本来以为是聂工的学生, 为了实验来找他的, 听门咯吱一响,以为同学已经走了, 她在炕上滚来滚去,就说:“来呀老聂,快来吧,你的小公主已经饥渴的不行了。”

“看来, 咱们陈场长已经睡下了,这时候打扰, 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一个混厚的声音响起, 还带着几分戏谑。

陈丽娜顿时就坐起来了,当然, 聂博钊也进来了。

眼神跟杀鸡似的:“你平常声音也没这么的……”这么的浪, 浪到跟那洪湖水似的。

“今天大家都等着陈场长跳支舞,你们倒好, 悄悄的就溜了。”高书记坐到了聂家的椅子上,摸了摸, 说:“这椅子挺好。”

“聂工自己打的。”陈丽娜说着, 给俩个领导端了茶上来。

高区长认真研究了一下凳子, 说:“不得不佩服,聂工好手艺。”

男人嘛,天生的懒,陈丽娜来的时候,家徒四壁,这不上赶着他从后面的林子里锯木头,做椅子做桌子,现在家里可齐全着呢,整套白桦木的家具,纯实木打造,要搁将来,能卖大价钱呢。

“其实呀,我们是为了你而来的,小陈。”阿书记于是又说。

“去年,咱们木兰农场的粮食产量,就细面来说,供给整个矿区,只供给了三个月,剩下的全是咱们高区长求爷爷告奶奶,借了东家借西家,借来的。今年我和高区长算了一下,细面至少可以吃到越冬,这个,你做的贡献可不少。”

只是越冬,离自给自足,还差的远着呢。

而当时陈丽娜给俩个领导立的军领状,是说自己三年之内,实现产量的自给自足。所以,一年秋收完了,领导们这是亲自上门,来给她的工作做总结来了。

陈丽娜就站在聂博钊身后,聂工想了想,站了起来,示意陈丽娜坐了,说:“行了,你陪领导们好好聊聊,我去给咱们烧点水。“

好嘛,关键时刻,家属很给力啊。他这是以实际行动表明,无论陈丽娜做什么,自己都会全力支持了。

俩位领导相互看了一眼,卖了个关子。终于,还是高区长伸手握上了陈丽娜的手:“还有两年,咱们携手同行,力争帮矿区的工人、社员,知青们糊饱肚皮,陈场长你觉得怎么样?”

“定不辱命。”

因为阿书记和聂工很快就要上北京,到中央去开会,见总理,阿书记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他谈,俩人就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