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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gl(30)+番外

肚子饿了?啊!对了,今天晚上我光顾着收拾行李,竟然忘了给优优喂奶。大约是我洗澡的时候,优优哭了起来,林依才会进来看孩子的。我在浴室里只听到了后半段,没听到前半段。

等等,林依打翻了水壶吗?

我急忙上前,翻开她的袖子看,就看到她右手背上一片通红,显然是被烫的。我的动作显然吓到她了,她试图缩手臂,但优优抱在怀里,实在不大方便,便被我抓个正着。

我从她怀里接过优优,对她说道:

“你去水池用凉水冲着,我马上就过来。”

她今晚上似乎格外得听话,不多时我就听见外面水池的放水声。我将优优哄好,这小家伙泪眼婆娑的,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对她道:

“你这丫头啊,真是个祖宗。”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等我出去找林依,她已经关了水。我接了盆凉水,让她把手放在里面泡着。然后自己去冲了奶喂优优,这小家伙没心没肺地饱餐一顿,便吹起奶泡泡来,一副卖萌讨好的模样。我差点打她小屁屁,但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实在不忍心,只能狠狠亲了她一口,这小家伙,最好不要像她那个渣爸,脸皮那么厚。

喂完小祖宗,我又出来照顾大祖宗。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擦干,又翻箱倒柜地找出烫伤膏给她涂了。她全程听话得出奇,也不反抗,让我心中诧异不已。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去喂优优了?”

我会这么问,其实也是治疗的一种手段。我需要林依时刻将她心中所想告诉我,我们俩得保持一种心贴心的状态,所以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询问她心中所想。她有时会回答,有时不回答,这都无所谓,这只是治疗的一种手段。因为即便她不回答,但她必定会下意识地思考我的问题,我就能从她的微表情中看出端倪。

这个治疗方法很有效,这么长时间下来,林依已经能渐渐将她心中所想告诉我了。她的话也多了起来,今日能主动向我解释刚刚的情况,就是一种最显著的体现。

她沉默,眉眼低垂,浓密纤长的睫毛盖下阴影,遮着眼底的色彩。这是惯常,我每次问她问题,她必然都不是速答。我得等大约一两分钟,之后她若是不答,那么我就得不到答案了。这段时间里,我会盯着她的表情看,我已经养成了每次问她问题都盯着她看的习惯了,以至于有一次不经意间也这样对待学姐,结果被学姐调侃了,说我老对着她放电。

我等了两分钟,没等到答案,以为她不会回答我了。且这次她面上一丝一毫的微表情都没有,让我颇有些失望。我实在好奇得紧,但也不敢逼迫太过,只得作罢。

等我端着盆打算把水倒了去,刚转身,就听她突然开口:

“……你…要走了…”

我顿住脚步:“……”

“我…自己…可以的…”

我回头看她:“!”

她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是个正常人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我却听明白了,而且几乎是秒懂。她这是在说:

“你春节期间不在,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不能和孩子相处。你放心,我可以的。”

我端着盆,傻站在那里。她这番话说得让我实在吃惊,我作为最靠近她的人,竟然不知道她心里居然是这样想的。她却站起身来,走回了自己房里,没过多久便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三沓亲手用毛线打出来的针织品。

“围巾…送给你爸妈…”她默默说道。

三条围巾?我的目光落在那三沓颜色不同的围巾上,一条白色、一条红色,还有一条黑色的。只是送给我爸妈的吗?那这多出来的一条给谁的?

她捧着围巾站在我身前,我则端着水盆傻愣着,两人相对无言。我一时间大脑短路,像个傻子似的毫无反应。直到她默默然低下头,神情有些黯然,我突然惊醒,急忙把水盆放下,抢也似的把围巾接了过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道:

“谢…谢…”我仿佛跟她一样,话都说不连贯了。

她站在我身前,扭着双手,抿着唇,仿佛试图继续说点什么。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房。我看着她消失在了房门后,心中雀跃似的,一股子情绪抑在嗓子口,我恨不能跳起来兴奋地大叫。

我展开那条白色的围巾,来回仔细地抚摸,每一个针眼都很细腻,我知道她从初中的时候就很喜欢打毛线和锈十字绣,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手艺还是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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