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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追忆之天音奇遇(41)

作者: 纳兰明泽 阅读记录

趁包拯滔滔不绝的训教之辞稍有间隙,公孙策也不失时机地插进话来,问展昭道:“展护卫此去面圣,究竟结果如何?”

展昭对他的援手心领神会,对包拯道:“余副统领状告属下一事,皇上已交由吏部丁尚书核查,大人无需再行奏报。”

包拯问道:“你可曾在皇上面前澄清罪责?”

展昭道:“属下确有过错。”于是将他向皇上坦诚的一切告知了包拯。

包拯虽然猜到他处理彤云一事会有些失当,却没想到,彤云的逃脱竟果真因为他的疏失,想起当年他纵放连彩云携血云帆逃走之事,有心再训诫于他,看着他苍白的面颊,却又于心不忍。

公孙策问展昭道:“皇上可曾将你定罪?”

“没有!”展昭道:“待丁尚书将实情奏报之后,才能定夺。”

公孙策皱眉道:“如此说来,天音派一干人犯势必要暂且移交吏部,然而掳劫公主一案,大人尚未审结。”

展昭听他提到审案,忙问道:“听说郭仲清已然到案,大人可曾问出彤云的下落?”

包拯一听就沉下脸来,一副“你不该关心妖女”的眼神。

公孙策早知展昭会问,叹道:“郭仲清供称,彤云坠崖之后,便已身死,尸首也已焚化。”

展昭闻听,震惊得良久说不出话来,忽然问包拯道:“大人可曾审问清楚,彤云当真死了?”

对于彤云的死,包拯本也心存疑虑,然而眼见展昭对彤云超乎寻常的关切,不由得心生怒气,厉声告诫他道:“展护卫,彤云乃是朝廷钦犯!”

展昭道:“大人的意思属下明白,属下只是怀疑……怀疑彤云她……”他想说彤云可能盗用了彩云的尸身,可他无凭无据,又岂能妄加猜测,怪力乱神?

公孙策道:“大人,此事确有蹊跷,仅凭郭仲清一面之辞,实难确定彤云的下落生死。既然展护卫与郭仲清已份属同门,不如让展护卫到牢中见他一面,或许能问出些端倪。”

包拯沉思半晌,终于点头应允。

展昭谢过包拯,转身便要去牢房,却被包拯叫住,沉声道:“先用过晚膳,休息一夜,明日再去不迟!”

展昭见包拯面色,不敢当面违逆,只好答应一声出门去了。行不多远,便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回身问道:“先生尚有何事?”

公孙策望着展昭的去路,狡黠笑道:“展护卫才出府半日,就不认得回房的路了?”

展昭垂眸一笑,自知瞒不过公孙策,坦言道:“展某是去牢房。”

公孙策轻叹着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一粒棕色药丸,递向展昭道:“先把这个吃了。”见展昭接过药丸,又道:“此药只能暂时缓解你心脉的伤势。速去速回,不可太过劳累!”

展昭服下药丸,拱手道:“多谢先生,展昭谨记!”

作者有话要说:趁周日休息更一章,彤云与彩云的真正关系下一章揭晓。

☆、第二十九章 真相大白

别了公孙策,展昭一路快行,恨不得一步迈进牢房,见到郭仲清!然而越接近牢房,脚步却愈发慢下来,直到牢门就在眼前,心中反而更加迟疑,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进去。

“展大人!”牢头李瓜五十多岁年纪,虽然相貌略丑,却是个热心肠,生性最爱唠叨。他见展昭前来,忙上前施礼,关切道:“听说展大人受了伤,为何不在房中休息?牢里又闷又热,您怎么还到这儿来?”

展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向牢门里望了望,问道:“郭仲清可在牢中?”

“在!”李瓜叹道:“听说他是钦命要犯,和妖女一起掳劫了公主,可我怎么看也不像啊!自打他关进来,就没吃过一碗饭,没说过一句话,看着怪可怜的。我好心开解他吧,他可倒好,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看啊,他不是个聋子,就是个哑巴。要不是还有口气儿在,我还真以为他死了!”

展昭低垂眼帘,漠然道:“也许,他是死了。”自古道,哀莫大于心死。倘若彤云当真已死,郭仲清的心也就跟着死了。

李瓜“吧嗒”着一双细眼看着展昭,觉得他似乎比郭仲清还要奇怪。进了牢房,就觉得他更奇怪了:展昭明明是来见郭仲清的,却在一下台阶的第一间牢房外停留了许久,甚至不嫌牢门污秽,把手握在牢门的栏杆上。五指握得很紧,不知究竟想握住些什么。对着黑漆漆的空牢那出神的样子,仿佛牢里也有一双眼睛,痴痴与他相对。

李瓜绞尽脑汁也猜不透展昭的心思,只知道这间牢房关的都是待斩死囚,虽然份属男监,但因为跟里面的牢房尚有一墙之隔,也曾关过几名次日便要处斩的女囚。

步入里间的牢房,展昭顺着李瓜所指的方向,见澄因跪在一道牢门前,低着脑袋,正一边抽泣,一边用僧袍抹着眼泪。

“他怎会在此?”展昭问道。

李瓜怕展昭误会他私自放人进牢,忙道:“回展大人,是公孙先生亲自送他进来的,说他或许能问出妖女的真实下落。哎!要说这孩子也真是可怜,连哭带闹地求了郭仲清半个多时辰,也不见他开口,孩子实在没法子,居然给他跪下了,这一跪就又是半个时辰!”

展昭听了,心里像被千金巨石压着,说不出的难过,几步上去拉起澄因,责问道:“为何要跪他?你姐姐的尸身若是毁了,他便是罪魁祸首,你知不知道?”

澄因吓得一愣,呆呆地望着展昭。认识展昭两年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展昭生气。他含着泪,委屈地道:“我知道他是坏人,可是……只要能知道姐姐的下落,就是跪死在他面前,我也甘愿!”

“傻孩子!”展昭将澄因搂进怀里,仰天叹道:“为什么你们祝家的人都这么傻?”慢慢推开澄因,回身对李瓜道:“把他带出去!”

李瓜遵命上前,扯了扯澄因的袖子,见没有拉动他,又去拽澄因的胳膊。李瓜看出澄因很得展昭疼爱,不敢当真用力拽他,只得好言哄他道:“乖!跟伯伯出去,别打扰展大人公干,乖!”一边拽,一边无奈地苦笑道:“这孩子,别看长得挺瘦,还真有劲儿!”

澄因竟像长在了地上似的,任他怎么拽都不动分毫,还不停地哀求展昭:“我不走!哥哥!我不走!”

展昭却并不心软,他不知一会儿会从郭仲清口中问出什么,更不知年幼的澄因是否能够承受。为了保护澄因,必须让他回避。

展昭见李瓜狠不下心来,当即命他退下,伸手拉起澄因的胳膊就往外走。不料被澄因执拗的反抗扯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吓得李瓜一身冷汗,忙上去扶他道:“展大人,您没事吧?”吩咐狱卒搬了长凳过来,扶展昭坐下,喝斥澄因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对身后的狱卒大喝道:“你们俩!把他轰出去!”

“慢着!”展昭按着心口,竭力调整着急促的呼吸,缓缓抬起头,问澄因道:“你真的想留下?”

澄因眼泪汪汪地看着展昭,突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抱住展昭的腰身,道:“别让我走!求求你,别让我走……”圆圆的小脸上,五官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展昭抚着他的肩头,严肃地道:“留下可以,但你要记住,你是祝家的子孙,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像你姐姐一样坚强!”

澄因扬起袖子,抹掉眼泪,毅然道:“哥哥放心!我祝青云绝不会给祝家的人丢脸!”

“好!”展昭拉起澄因的手,放在掌心,紧紧握住。

澄因感受到展昭双手的温度,惊道:“哥哥!你的手好冷!”心想,这么热的天,怎么会这样?

李瓜一听,更是担心,忙道:“展大人,我还是送您回房吧?要不,我去请公孙先生?”

“不必!”展昭命他打开郭仲清的牢门,随即命众人统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