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柯南同人)夏【赤琴】(8)

作者: ILovedThisLife/若兰幽/小王子的剪刀 阅读记录

他也笑,想了想发现剖开伤口时的确要用到刀片。

后来他说,我比较安静。

酒吧里换了另一首曲子。曲调低沈。与昏暗的灯光十分合衬。而他们的谈话还在继续,他想眼前这个女人的确与Gin一样值得在意。

Vermouth说,这次出事Gin居然没有让你顶罪。你这一枪挡得可真妙啊。

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他想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不知说什麽好。酒杯里琴酒微微晃动。

女人说,幸好袭击你们的人的确是组织的人,不然,若是警察的话,我倒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卧底了。

他微微笑。他想,幸好。

然后他看到对面的女人突然向他举杯。

说,我原先一直以为,Gin是个表里如一的冷血动物。拜你所赐,让我看穿他的伪装。

说,表示感谢。

他看著这个女人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姿态优雅。空间出现短暂的沈默。他看到女人放下杯子。

Vermouth说,Rye。

他始终与这个漂亮的女人目光直视。

你在温柔地杀死他麽?

后来他同样举杯向对面的人致意。

他说,我的荣幸。

回程时他坐在Gin的保时捷里沈默不语。偏过头去,看到这个男人英挺的轮廓烙在初晨的朝晖里。他始终在回味Vermouth的话。

女人说,不管怎样,如果你的目的是晋级高层,取悦Gin的这条路的确是最精妙的。

那个时候他微微皱了眉,问,怎麽说?

得到答复却是,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漂亮的女人把食指轻轻摆在唇前。

他想难怪Gin不喜欢这个女人,纵使她拥有足以使人神魂颠倒的外貌。

他看到Gin的嘴角仍然微肿。突然觉得整个事情都很微妙。

毕竟。已经说不清是谁替谁挡了一枪了。而英雄救美这种俗套能够千古流传自然有它的道理。

他突然有种被反将一军的感觉。

第十二章

之后是一段还算平缓的日子。盛夏的阳光温暖地拥抱这座城市。午后的课堂令人昏昏欲睡。

但他们当然都知道所有平静都是表面现象。

这一节课赤井lao师上得很没有状态。身上的伤口愈发疼痛。他想果然三天还是太勉强了。他下意识地按了一下肩。转过身来看到讲台之下已经康复的少年睡得忘乎所以。坐在那个少年之后的人正注视着他,眼睛明亮。

白马探。

他意识到自己额上出了太多的汗。并且远远超过与这个季节的温度相应的比例。一些碎发粘在额头上。黏糊糊的。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迭试卷。说,课堂小测。

后来他看着讲台之下的学生一片吵吵嚷嚷,刚睡醒的少年睡眼惺忪,教室被一阵阵“啊不要为什么”的浪潮淹没。他想这样一来在这些小鬼的心目中,他的形象与不留作业的黑崎lao师相比又要差出许多了。

他这样想着带上了教室的门。透过玻璃窗看到白马探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

他想这些小鬼啊。步履悠闲地走回办公室。

正是上课的时候,整个学校都空寂少人。办公室里的其他lao师都去别家学校开学术研讨会去了,留守的自然只有因请假而错过的他,以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崎lao师。

他独自坐在空旷的房间里,想着这几日阳光真是很好。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鲜艳的绿色植物上。光线倾斜着打入这个房间,仙人掌的刺根根分明。花盆上系着的粉色丝带长久未动。确切的说这盆植物自打摆在这里以来就没被动过。

他想黑崎lao师也许并不讨厌粉色。粉红兔子的形象鲜明地跳入脑袋。他随即就笑了。

这个时候他的伤口仍在作痛,并且有趋於厉害的迹象。他本该迅速诊断伤口以确保自己的状态维持良好,但阳光洒下来暖洋洋的,他想,再等一下。

由此可见他离开教室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疼痛已无法再忍,只是连一个高中生都能看出他的状态异常了,他想还是避一下比较好。

门被推开时他当然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而果然他目前的状态着实不佳。

Gin打量了一眼直接就问,你发烧了?

他说谁知道呢,一句话答得不以为意。

后来他想,Gin果然也是明白行动比问询来得更为直接有效的。他想Gin的手心还挺凉的。

很舒服。

他在黑崎lao师面无表情的指示下褪掉上衣。绷带拆开后果然看到伤口有着诡异的颜色。他想,化脓了。

毕竟在这么热的天气下这也是难免的。他看到Gin微微皱了眉。然后转身走出办公室。

想,是去车里拿药了吧。

他这么一想觉得Gin其实还挺贤惠的,然后又为这个想法悄悄翘了嘴角。盛夏的日光落在身上触发黏糊糊的燥热感,他想Gin的手心真的很凉。

然后门被推开,他的金发的学生在门口显然有一个节拍的停顿。

显然,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上身赤(防抽……)裸的男人,伤口因化脓而有腐肉的气息,染血的绷带散落一旁。他想,小侦探终於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了么。

他微笑说,什么事。

白马说,有一道题出错了。他便接过试卷来看。并不是什么非要改动的大问题,而他当然知道白马探并不是这么较真的人。

他想这个小鬼想找个借口到办公室来看已经预谋很久了吧。他想这个小鬼已经探得太深,再这样下去他不保证还能再阻止Gin对他下手。

他看到白马探一直在看他的伤口。

白马说,这是枪伤。笃定的语调带着十足的肯定。

他并不答话。

於是他的学生问,赤井lao师和黑崎lao师,真的只是lao师么。

他想正面发问。最糟糕的方式。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Gin,那么这个小鬼就别想走出办公室了。

他微笑回答,还是恋人。你知道的。

而没有问到答案的学生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想也好,他其实早该警告一下这个小鬼了。

他说白马探同学。对方的精神集中在他的言语间。

说,你有一个好父亲,所以以为可以无所畏惧。可是班里还有一些没有父亲的同学,不是么。

他说,比如黑羽快斗。

白马探离开时刚巧赶上窗外的蝉鸣噪起。他想这个小鬼可不就是来试探他的,到最后连试卷的问题都没再问就走了。

而Gin回来时下课铃正打响。走廊里渐渐多了学生。他看到Gin顺手将门关上,便也起身拉上了窗帘。

毕竟他还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上有枪伤来着。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并且显得寂静无声。而外面的世界阳光炽烈,蝉鸣鼎沸。

已经俨然两个世界。

他坐在椅子上,看Gin在一个极近的距离处理他的伤口。房间里开了空调,老旧的机器发出低沈的轰鸣。从这个位置看过去Gin的位置比他略低,他刚巧能看到这个男人头顶的发丝伏贴地顺向脑后并被束起,暖光落在上面化成淡薄的光环。

他的伤口仍是很疼。放脓也是精细的过程。他想这种事情如果自己来其实还真挺麻烦的。

他看到Gin嘴角的伤已经复愈。就像未曾有过那样。

后来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里。柔软。冰凉。

这个举动让Gin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随即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的整个右臂都麻痹了。

Gin的目光始终专注於伤口的处理,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以割断你的神经。

他并未答话。空间重新陷入暧昧的昏暗。他其实在很轻地笑。

他想这是个一贯装腔作势的黑帮老大。他早知道了。

而这份鬼魅的沈默余音冗长。缠绕绷带时有互相拥抱的假象。他套上衣服想外面的小鬼真的很有耐性。Gin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沈默着翻开报纸。

他拉开门,一群小女生跌进屋来。然后尴尬地对他们笑。他并未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