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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同人)(伪琼瑶)谈恋爱的正确方式(31)

作者: 淼淼_ 阅读记录

严景园一听到他说“结婚”,便忍不住脸颊发烫,总不能这么草率地就答应,又实在不想拒绝,最后只小声地哼道:“那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你想的也太长远了。”

贺成殷回头深深看她一眼,道:“长远一些也无妨,但我知道总有那样一天的。”

一路上就这样牵着手说话,等汽车开到了严景园家楼下,两人下了车,又不想就这么道别。夜幕沉沉,几米开外亮着的路灯朦朦胧胧地将他们罩着。很久以前,他们就是在这里,在这样的夜色里,这样的灯光下第一次拥抱的。而现在,拥抱早已经驾轻就熟,紧紧地贴靠在一起,还舍不得分开呢。

只是虽是夜里,未必没有过路的住户,总是这样抱着也不像话。贺成殷拿出了十成的意志力,这才松开了桎梏,吻了吻严景园微微香的鬓角,道:“园园,明天见。”

此时此刻,和好如初,严景园满心都是眼前的贺成殷呢。对方虽已松开了手,她却仍搂着他的腰身,在他怀里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退出几步来,依依不舍地同他挥手。

当然,她也注意不到二楼的阳台上,严太太恰巧看完了一整出“送别记”,笑眯眯地回去了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喝喜酒一回来就为你们码字~!

话说我去亲戚家喝了两天喜酒,真的觉得自己胖了三斤......

第26章 第 26 章

这个晚上,严景园睡得格外香甜,早晨起床时松快极了,像是所有的郁气都烟消云散。

久违的约会,当然不能像先前去大都会那样随意应付,千挑万选,选了一件真丝的米白色衬衣。颜色虽然素得很,却带着很大的领子,上头是粗蕾丝织出的花样。下半身穿一条亮红色的收腰及膝长裙子,一浅一艳,正是相得益彰。

这样一整件的亮色衣裳放在从前,严景园总忍不住要犹豫三分,倒是自从与贺成殷交往以来,时不时想穿些新颜色新式样来给他看。上回在大都会的相亲宴上看密斯陆也穿着红裙子,心想这颜色单看这样浓艳,穿上却不差,就有心想买类似的。偶然间收拾衣物,竟真给找出这一条红色裙子来,当下便洗好了备用。

再有昨天的烫发经过一个晚上,已经松散开了,却还留着卷曲的印子,弯弯长长地披在身后。为防凌乱,又带上了一个发箍。这样一来,真是青春又亮丽的一位佳人。

推门走进新梅路咖啡馆时,贺成殷已经坐在了靠里的一组沙发座椅上。那是一组圆弧造型的沙发,正围着中间的小圆桌子,又自然地与旁边的座位相隔开,位置很安静隐蔽。

贺成殷在她推开门的时候便看了过来,双手交握着搁在桌子上,透过金色的细边眼镜与她相视一笑。许是天气暖和起来了,他今天并没穿西装外套,简单的白衬衫外扣着一件皮质的背心,将那腰背的线条勾勒出来。严景园忽的就想到了那件成衣店里下了订单的钩花背心。

她走过来的一路上不见他站起来迎,待她走到了沙发边上一坐下,贺成殷却很自然地伸手来握,将她安置得极靠近自己,彼此的左手臂紧挨着右手臂。

他微笑着打量她一阵,道:“你直发、烫发和卷发的样子,真是很不相同。”

以往为数不多烫发的第二天,严景园不是呆在家里就是去学校上课,今天这样的发型,确实是他没有见过的。便问道:“哪里不同呢?”

贺成殷修长的手指正穿梭在她的长发之间,眉眼含笑道:“我也说不上来。就像今天,你穿着红裙子,又是这样的卷发,真像是外国橱窗里的洋娃娃,精致极了。”

严景园已经摸清了套路,这是贺成殷式的很温和表达倾慕的“甜言蜜语”,追问道:“那你觉得,哪一种是最好的呢?”

贺成殷挑了挑眉头,看着她,想都不想地道:“你这个人都是我的,哪一种又有什么区分呢?哪一种我都很中意。”

严景园心里欢喜,嘴角安耐不住地上扬,又羞于他这样直白的话语,忍不住贴靠到他手臂上,将脸颊藏起来。

恰好是服务生过来点单,贺成殷熟知她的喜好,替她决定点了蔻蔻和招牌的榛子蛋糕。服务生却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说现下正是草莓当季,店里有中午刚刚烤好裱花的草莓塔,问要不要尝试。严景园这才从贺成殷的胳膊后探出头来,一道看眼前的菜单。

心情飞扬,看那鲜红的草莓白色的奶油也更加诱人可爱。贺成殷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的想法,当下将榛子蛋糕换成了草莓塔。

餐点上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声说话,混不注意咖啡店里又走进了什么人,直到听到一道男性的声音。那声音能听得这样清晰,应该就坐在他们仅隔着沙发靠背的隔壁——

“依萍,我想是我错了,我要向你道歉。”

啊!是许久不见的舌先生呢!

这声音一下就将严景园从甜蜜的恋爱氛围中拉出来,同时又勾起了心底好奇的火焰,她开始竖起耳朵听壁脚,甚至原本是与贺成殷挨在一起的,却转而侧过身子贴上了沙发靠背。在她忍不住想坐直一些,好听得更清楚之前,贺成殷伸手把她揽了回来。

这样明显的走神,他当然一下就能发现,只是虽然把人“抓”回来了,到底一句问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怀里的小姑娘伸手捂住了嘴。他挑了挑眉头表示疑问,偏偏此刻只露出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着一对深邃的眼眸,深情得醉人。

可惜他那一点有意诱惑进而加分的心思却没有奏效。严景园显然兴奋地顾不上他,只弯着亮晶晶的眼眸对他比划着,动着口型。像是怕被隔壁桌的客人听到似的,自己也不发出声音来。

捂嘴的手收回了,贺成殷看严景园从手提袋里拿出一直自来水笔,又抽了一张餐桌上摆放的留言用的小纸片,写下“何先生”三个字,笑眯眯地递给自己。

贺成殷看清了纸片上的字,心中微微诧异。沙发那一头又响起了说话声,不过这一次,却是依萍的女声。

“这话怎么说?我们之前吵的不可收拾,你现在觉得自己是错误的吗?”

那一把男声道:“我真的好喜欢你,尽管有的时候我会因为控制不住你而烦躁,可反过头来想想,水和火又怎么能控制得住呢?①”还是一如既往的舌灿如莲。此话一出,隔壁听着壁角的严景园又是给听傻了,倒吸一口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无声地咧嘴笑倒在桌子上。

舌先生紧接着说:“依萍,原谅我吧,我对你的喜欢难道是一种错误吗?我只是太想了解你,可又不够了解你。”

依萍道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带着一点疲惫,又有意扬起语调,做出愉快的样子:“好了,我有些不想呆在这里。陪我去外白渡桥走走吧,我想去吹吹风。”

舌先生自然有求必应,温柔地答应。下一刻,便听见沙发靠背后有人起身时移动椅子的声响,接着,便有一男一女从严景园他们的桌前走过。显然他们是目不斜视的,并没有注意到一桌之隔就是各自的新朋友与老朋友。严景园却趁机抬头望了一眼,果然是依萍,穿着白色的西装裤与蓝色毛线开衫,而那位舌先生则一手揽在她的后背,带她一同出去。只看一眼,实在是对很亲昵的情侣。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咖啡馆大门外的时候,严景园才收回追随的视线,回过头来,贺成殷早已经一脸好整以暇地静静看她。

严景园回想起舌先生的情话,又忍不住笑了个场,边笑着,边拿手攥着贺成殷的衣袖,挤眉弄眼地复述着隔壁听来的台词:“仔细想一想,水和火又怎么能控制得住呢?”看着他嗤嗤地笑起来,像是在说,你的玩伴不仅摩登,也实在是了不得,竟说得出这样的词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