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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春风(20)+番外

作者: 西辞青山 阅读记录

秦稹面露微笑,拍拍他的肩头,“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可是我……”萧银不自在地扭了扭,难为地盯着那一小杯刺鼻的九桑,怎么也喝不下去。

“喝一点又不会要你的命!”秦稹在一旁劝他,看他憋红了脸,紧攥着手,像是在逼他喝毒药一般,慢慢失了耐心,冷着脸,提高了声音,“难道你要扫了本王的兴才罢休!”

萧银无可奈何,只得深吸一口气,闭眼将杯中的酒轻轻抿了小口,谁知那人趁他仰头之时,抬手推了一把杯底,萧银猝不及防,不小心将杯中之物尽数饮尽,之后,果不其然给呛着了。

“好酒量!”秦稹无视他的咳嗽,给他的空杯倒满酒,“继续,看来本王今晚是遇到高手了,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啊!”萧银闻言,连连摆手,“不,咳咳咳……,不了!”

“不屑与本王一起喝酒?”秦稹一怒,重重放下酒壶。

“不是~”

“那就喝!”

“……”萧银的脸逐渐变得又红又烫,脚底也变得轻飘飘,有些神志不清地拿起酒杯,那人态度强硬,不得已识趣妥协,“好吧~”

秦稹咧嘴,“真乖!”

几杯下肚,便是天旋地转,六合不分。

“诶!”萧银只是闻了闻酒气,眼神变得涣散,忽然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一低头,是活阎王,他吓坏了,叫道,“殿下,你……你怎么抱着我?”

“谁抱你了?”秦稹挑眉,牢牢锁住他,“是你自己蹭过来,哭着喊着要我抱你,推都推不开。”

萧银眨眨眼,神情恍惚地望着他。

“看不出来,平时老老实实的,原来这么饥渴啊!”见他眼神懵懂,秦稹轻轻一笑,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骂道,“小狐狸精!”

“我……”萧银被他轻薄的动作臊得低了头,深埋在他颈窝,不好意思看他。

“累了吗?”过了会,秦稹开口问他。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秦稹勾嘴笑了笑,抱起他径直回屋。

……

周沥临走时恭恭敬敬向他禀告,“已无大碍,下官开几副外敷的药,最多一两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秦稹哪有时间管他,目不转睛盯着床上的人,兴致勃勃奔向他。

萧银趴在床上,浑身酸痛乏力,连眼皮也没力气上抬,感到一阵阴风袭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知他靠近,下意识地要往里面挪。

秦稹拽住他要逃的胳膊,一把带到怀里。瘦弱的身躯一挨着那硬邦邦的胸膛,惊得张牙舞爪要逃,无奈那人笑着紧紧将他禁锢住。

“别动。”秦稹哄着如惊兔般的小人儿,“本王给你擦药!”

“不要~”

萧银奋力挣扎,想起这人之前对自己做的那些龌蹉事,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浑身起鸡皮疙瘩。

“听话!”秦稹捡起掉在地上的膏药,见他仍像困兽挣扎,轻声笑了笑,问道,“又有力气了?”

这人满脸□□瞧着自己,萧银不自觉一哆嗦,慌忙往里挪,怒骂道,“无耻!”

“无耻?”

秦稹无辜地眨眨眼,笑意更深,“我干什么了?”

“你……”接下去的话,萧银再说不下去,此人下流无耻,和他拌嘴是讨不了好处。

萧银无所畏惧地瞪着他,身子已被这混蛋玷污,不是完璧之身,简直羞愤欲死,无脸再见任何人。

“看着本王作甚。”秦稹无视他的怒火,小笨蛋生气的模样十分可爱,厚着脸皮逗他,“喜欢本王?”

“不可能!”萧银一口否决。

“不承认?害什么羞啊!”秦稹将他拖到怀里,把手伸到他腰部,语气暧昧又轻佻,“你昨晚伤的可不轻,本王给你擦药!”

“走开!”萧银气急败坏,用尽全力去推他。扑通一声,秦稹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

小东西身上没几两肉,瘦的跟秸秆似的,吃饭都担心他拿不拿得起筷子,居然还能把他推倒在地,“哼~力气还挺大!”

萧银不语,仍旧怒视着他。

“胆子越来越大!连本王都敢瞪了?”捏住他的下巴,果然那人甩头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小野狗!”

秦稹轻笑一声,步步紧逼,萧银惊慌地闪躲,男人有心逗他,一退一截,和他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追逐嬉闹,玩了一会,惬意十足,才把他困在方寸之地,牢牢制住。

“唔~”

萧银被埋在棉被里,给那人反捆住了手,只听刺啦一声,身下一凉,陌生的手在自己臀部恶意磨蹭。

萧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羞耻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不错,很舒服……”那人评价道。

秦稹摸够了,才缓缓地为他上药,整个过程无比煎熬漫长,令人作呕。

窗外一片金色,银杏树占据一隅,描绘了整个内院秋色,郁郁芊芊,如火如荼。

想着以前,叛军兵临城下,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大难临头,昔日誓死效忠的人各奔东西,人人如热锅上的蚂蚁,都在找后路,曾经宾客如云的景王府,如黄泉路上萧条苍凉。

哥久卧病床不起,仍挣扎着为他寻活路,但人去楼空,大势已去,谁人靠得住。

叛军进城那一刻,两人守着空荡荡的王府。

瘦骨嶙峋的手拉了拉他,劝他,“现在走还来得及。”

赖在地上不起来的人疯狂摇头,波光粼粼的桃花眼笑了笑,平时巧舌如簧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硬生生的微笑,捏了捏他的小脸,“那就和哥一起,让哥最后保护你一次。”

“傻了?”

身下的人眼底湿润,秦稹扳起他精致的脸,温柔地抹去眼角的泪。

“殿下!”萧银泪眼朦胧,哽咽道,“奴才纵是贱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您不该如此羞辱人!”

声音细软,却苍劲有力。

一字一句,声声入耳。

秦稹轻笑一声,高高在上,“不过是个贱奴,本王上了你是抬举你,在本王面前,还妄想谈什么尊严?”

“你……”萧银看着他,气得说不词穷。

泛着水花的媚眼瞪着他,没有一丝震慑力,脸上委委屈屈,看得秦稹心痒痒。

也顾不得医官的进言,将他翻转过来,面朝着自己,一把撕开身上唯一的丝缕。

玉体横陈,情动难忍。

小美人畏畏缩缩,满眼尽是惊慌之色,本能要反抗,未料那人一句轻描淡写的威胁,让他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你要不乖,你那旧主就别想好好活着。”

顷刻,身下那人果然再没有一丝反抗,秦稹十分满意。

一阵又一阵翻云覆雨。

欲仙,欲死!

“真是不错,确实是个好货色!”略显粗糙的大手在纤细的杨柳腰上捏了捏,“以后只能叫我给你起的名字,那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东西,要是再让我听到的话,别怪本王无情!和那人有半点关系的都要通通忘记!”

脸上毫无血色的人,沉默片刻,艰难地动了动嘴角,小猫似的回道,“是~”

秦稹搂着疲惫不堪的小美人,埋首在他锁骨处,满意地低喃,“小槭,本王一人的小槭!”

第二十章

转眼,临近冬至。

天慢慢转寒,晟京城连降了几场大雪。老皇帝病情越来越严重,朝中大事不得已转手都交给凌王秦稹,自己到后宫悉心养病去了。

北方突降暴雪,几个州府受灾严重,寒冬腊月的无粮无草,雪灾未平,又闹了饥荒。

独揽大权的凌王殿下十分震怒,“吉州府台赵麓到底在做什么!”

茶杯摔在地上,刚沏的新茶冒着热气。

众人吓得一颤,鸦雀无声。

本是小小的雪灾,朝廷赈灾款银白花花近千两拨下去,灾情未减半分,倒酿成了饥荒,现在竟然有人趁乱起义,反抗朝廷,挑战天子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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