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浮白(4)

作者: 炫然琰 阅读记录

“你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罢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吧。”谢安衢拍了拍徒弟的光头走了。

孔浮白在后面直愣愣的看着师傅,心里说我还想干你呢,你也不让啊。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瞎胡扯,但是还是查了点资料,不能太胡扯

第4章 第 4 章

青山寺方丈之死以一封遗书告终不予追究,还是小和尚收拾方丈遗物的时候发现的。其上只留下几个大字:生亦无可恋,死亦无可舍,能改悔者,尚复往生。一切皆因果循环,切勿再添业障。

山峦叠翠,孔浮白一袭绿衣仿若林中竹叶,歪躺在三色泉旁继续看着最新的饾版画,内容依旧不堪入目,他看得是津津有味。脑海中不时肖想那身下之人是师傅该是何等的风流。

他舔了舔手指拈下一页,一把冷剑插入书页,正中那行苟且之事的两人中间,好似一串人|肉糖葫芦,两个落难的鸳鸯变了形。

“哎呦~我花了三千两银子刚入手的。”孔浮白一脸惋惜,还是躺在竹席上,手撑在头上看着不速之客。

“这等粗制滥造的俗物不要也罢。”立在一旁的人刀光剑影眨眼将那书化作漫天梨花,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扔到孔浮白的怀里。

那书蓝底白字,其上印了《浮生多梦》,翻开一看让人耳红面赤,那偷尝禁|果的两个人如活在书中似的,脸上的眉毛都惟妙惟肖,那撑着两个人的树枝已经压成了一道弯弓,让看得人捏了一把汗,恐惊了梦中人似的,树叶飘零,合该知道那上面的人事何等的骁勇善战,下面的人又是如何的勾人心魂,欲罢不能。孔浮白又往后翻了翻,孟浪形骸,他爱不释手。

“孔浮白,我知道你是谢安衢的徒弟,也知道你们是尘梦山之人。”少年将那佩剑置入剑鞘中,走了过去,低头说着。

躺在竹席上的人一愣,袖子底下的手握成了拳,眯着眼睛打量这人,腰间的玉佩让他了然,“怪不得知道的这么详细,原来是千眼王广目山庄的人,不知阁下前来是?”孔浮白弹了弹身上的竹叶站了起来问。

“浮白兄不必多虑,我乃奉家父之命求浮白兄走一趟南瘴之地,取回我家传之宝昆山玉。”少年剑客又从怀中掏出一幅画不消说就是家传宝贝的画像。

“哦?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和尚又怎能赴那断魂之地,难道家父同我有仇不成?难道是哪年哪月来求三色泉我不曾给不成?”孔浮白捋了捋头发。天下傻瓜千千万,送死的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少年弯腰,拱手道:“不曾。”

“那我难道是你爹的外室子?”孔浮白越问越没谱。

“浮白兄莫要拿家父取笑,我爹只有我这一颗独苗。”

孔浮白笑了一声,“那我凭什么替你爹卖命,谁还不是独子了。”说完这话他心虚了,他还真不是,他是弃子。

“若事成,家父愿将不传之方转赠给谢前辈,尊师的眼睛可重见天日。”少年剑客说。

孔浮白一生只有一个软肋,那就是他的师父谢安衢。他守着包治百病的三色泉却治不好师父的眼睛,所以只要有熹微的可能,龙潭虎穴他都愿意去闯一闯。

“不知道尊父为何会选中我?”孔浮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点受了青睐了。

“那南瘴得我家宝的百越将军对浮白兄已是垂涎多年,当年也是喝了三色泉的水才得以脱险,浮白兄貌比天仙,其中缘由就不需我赘言了。”少年剑客几个起落消失在林间。

这还有什么多言的,就是年过半百色心不改的老头子,还惦念当年没吃到嘴的一口小白菜死不瞑目,甘愿用得到的昆山玉来和对方做个交换。

“也罢,走他一遭。”说罢换上一身白衣,掬起一捧山水洗了把脸,脸上的人|皮|面具脱落下来,他伸出手在脸上点了点,长期不透气的皮肤透漏着病态的白,脸上棱角分明,剑眉星目,没有了之前的媚态,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冰冷的不近人情。

“胡闹!”谢安衢听得弟子回报,又碎了一张桌子,“不知天高地厚!那南瘴之地岂是他说去就去说走就走的地方!”

“师傅,我听说那百越将军对小师弟色心不改,老头子都年过半百了,小师弟都能当他儿子了,老不要脸的万一万一把小师弟给啃了,哎哟,造孽啊。”凤非语是大师兄,也是小师弟在师傅身边的眼线,一年十万雪花银,不能一点心都不上,适当的时候扇扇风点点火是没问题的。

“荒唐!”谢安衢气得手抖,他知道孔浮白的目的是广目山庄的秘药,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羊入虎口,世人多道百越将军好色成性,满肚肥肠,可是鲜有人知道这人心如蛇蝎,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孔浮白这一次恐有去无回。

“你们在这好生待着,别再给我惹事,我这就起身把那孽徒追回来。”谢安衢说完转身就走,跨上马朝城门奔去。

“你看,我就说师傅偏心眼,对小师弟比我们都好。”玉箫儿撇了撇嘴。

“放屁,你是不是整天在小倌们身边混傻了,还争风吃醋呢?”大师兄翻了个白眼走了。

“去他娘的,老子才没有!你给我等等......”

暮色沉沉,孔浮白在一处客栈处落了脚,洗了一个热水澡,吃了两口饭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夜一道人影跃在窗前,推窗而入,那人仿若夜能视物一般,摸到了床前,枕头上一片冰凉,中计了!

“师傅~我就知道您会来找我。”孔浮白从房梁上翻了下来,刚才看到师傅踏进来的一刹那他就想扑上去了,他从谢安衢身后把人推到了床上,手疾眼快,一会儿工夫谢安衢就剩了一件中衣,随后一个温热的躯体就从后面贴了上来。

“荒唐!你这个孽徒!”谢安衢不知道徒弟从哪里学来的不入流的点穴工夫,他的穴道根本冲不开,只能任人鱼肉!

“师傅,你小点声,小心惊扰了隔壁的小鸳鸯,你听。”他把人转了过来,面对着他,一脸促狭。

床摇椅晃,当然不是他们这间,还有咬着被子的呜咽和求饶的声音,不时伴着几句下|流的情话,让人听得脸红,真是有辱斯文。

“师傅,睡一觉,明天您就回去,我抱着您。这客栈晚间太凉。”睁眼说瞎话,明明白天窗外的蝉鸣震天。

谢安衢费了一个时辰才把穴道解开,伸手朝孔浮白的脸上抽了一巴掌,熟睡的人被打醒,翻身穿衣服就往外走。

“你去哪?”谢安衢眼睛稍微能看清点东西,盯着孔浮白的背影。

“师傅既然嫌弃我,我就再去寻一间房就是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孔浮白鲜少和师傅沉声说话,委屈了,其实是装的。

谢安衢觉得自己刚才手重了,打完自己心疼后悔,从小就待在一起的,若没有辈分,他俩年纪相当都能结拜为兄弟了。偏偏这个时候还能看见孔浮白的一脸委屈,他只好装作看不见,“就知道给人添麻烦,过来睡觉。”

孔浮白哪里知道师父能看见,冲着人就抛了个飞吻,“荒唐!”谢安衢没忍住。

“啊,师父你能看见了,那你看看你给我打的,都肿了,可疼了,师父,你给我揉揉,你疼疼我吧。师父~”这觉根本没法睡,一整晚孔浮白都在占便宜,口头上的,手头上的,谢安衢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第二天起来,从房间里出来,隔壁的竟然是一对男子,谢安衢看不到,但是从脚步声就能分辨出来,哪有这么高壮的女子,孔浮白没有一点尴尬,朝两人打了个招呼,牵着师傅的手下了楼。

“原来也是同道中人,多年不曾出谷,却不料而今的江湖上南风如此流行了。”昨晚在下面的那人却不是柔柔弱弱之辈,冷面阎王似的,那上面的长得白净,斯斯文文,“凑巧罢了,我们也走吧。”

上一篇:再见拉斯提 下一篇:王爷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