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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特工不太灵(33)

作者: 部陪 阅读记录

邢空给了个“哦~这样啊~”的表情。

白斑马朝屋里扇了俩巴掌:“甭理他,每天沉迷打飞机。”转头冲着富乘风脸前一米的距离挥了下拳头,“都怪你,老破他记录干嘛!你再破他,我就撂荒了!”然后又看回邢空,客客气气地说:“邢爷坐啊,家里乱,那沙发干净的,从来不让宠物上,放心坐。”

转身刚要去沏茶:“诶等等,”白斑马拉住富乘风,“你带首富来我家干嘛?”

“他想看看宠。”说完富乘风朝沙发走了一步。

“哦~诶等等,”白斑马把他拽了回来,“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他现在是我对象。”说完富乘风又朝沙发走了一步。

“哦~诶等等,”白斑马又把他拽了回来,“我是不是听错了?他是你啥?”

“男朋友。”

“男”字出口,富乘风已经跳到邢空身边坐下了。白斑马抓了个空:“诶等等,我是不是擦屎擦出幻觉了?”他使劲儿闭了几下眼,手在眼前来回晃了无数次,不是幻觉啊!

他立刻大喊:“老攻!老攻!妈的红小军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拿屎糊你手柄!”

“来了!”红小军飞速地闪现到白斑马面前迅速扫视四周,“真是首富啊!”

“他说他俩现在是情侣关系。”白斑马指着富乘风说。

红小军和富乘风对上视线,彼此眼里嗖嗖嗖地飞着打飞机的炮弹。几秒后,红小军说:“好了亲爱的,我围观完了,我觉得可以!很freestyle!很skr!很般配!很合适!很完美!很赞!长咱们地球人的志气!也长他们奢球人的威风!怎一个好字了得!拍手!鼓掌!喝彩!比心!欧耶!我可以去玩儿游戏了吗?”

“滚!”白斑马一脚踹过去。

“得令!”红小军颠着屁股进了屋。

白斑马顺了顺气,走到岛台边沏茶:“邢爷想看什么宠?我这里没有杂交的,都是纯的。除了新来的这批。我比较建议买纯的,因为纯的贵。您旁边窗台上的是亚历山大猫,一只眼睛蓝,一只眼睛红,现在是晚上,白天两只眼睛会交换颜色。但是它的发春期比较长,要费心照顾……”

七七八八的把房间里最贵的几个宠物都介绍了一遍。白斑马端着两杯茶,一杯放在了茶几上,一杯直接递给了富乘风,顺便问了句:“你不挑一只?”

富乘风接过茶,冲邢空一乐:“养他就够了。”

“一刻撕Q私咪!他用你养?”白斑马像是吃了十万个惊叹号一样盯着富乘风。

“老富!来一把啊!”屋里传出红小军的声音。

富乘风闷头喝茶,明明杯子里没水了还在喝。

邢空把他茶杯拿开,把自己杯子里的茶倒给他:“去玩儿吧。”

“不玩儿。”富乘风摸着他的手说。

邢空:“这儿宠物这么多,我还要挑很久,你去玩儿吧。”

“那……”富乘风放下茶杯,特意拖长了声音看着邢空的眼睛判断了一下,感觉他不会生气,于是说,“那我去了,就一把。”

“快走快走,”白斑马扯着富乘风的帽绳,“别耽误我做生意。”

等富乘风进了屋,邢空马上问白斑马:“你们认识多久了?”

白斑马走到窗边抱起亚历山大猫撸着毛:“20年了吧……差不多。”

邢空摸着富乘风喝过的茶杯边问:“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白斑马把猫举起来在邢空面前展示它健壮的小腿:“组弹拆弹看弹玩儿弹。”

邢空摸了摸:“他在地球的时候有过对象吗?”

“有过,我数数啊……”白斑马掰着猫爪子数着,“四个,女的。”

邢空挠了挠猫的小肉垫:“那他怎么说他是处呢?”

“交往过并不代表上过啊……”白斑马抱着猫往邢空身边一坐,“我们地球人跟你们不同,你们确定关系当天就必须有床戏,我们不一定的,可能提前,可能滞后,也可能没有之后。”

邢空转着猫胡子:“那为什么四个都没长久?”

白斑马捏着猫脸往两边扯:“他是拆弹的啊!上一秒甜蜜,下一秒嗝儿屁,哪家姑娘受得了。我们那个时代拆弹的都是玩儿命的,排爆衣那就是帮他留个全尸而已,他遗书写的比情书还溜。哪儿像现在,排爆衣都是实实在在的防炸死的。”

邢空:“你们那个时代的排爆衣是伪劣产品?”

白斑马想了想:“不是伪劣产品,是……卖家秀买家秀的关系吧。好像也不贴切,反正,反正就是拆不好就必死无疑。”

邢空喝了口茶继续问:“他最长的一个处了多久?”

“我算算啊……”白斑马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算着日子,“从初三开始,初三他多大?哎呀,忘了,差不多七年,七年多,七年不到,大概七年,嗯,差不多。”

邢空挺惊讶:“七年都没上过?”

白斑马点点头:“女方信教,不能婚前圈圈叉叉。”

邢空半信半疑:“他能忍?”

白斑马把猫摆成打坐和尚的姿势说:“他是拆弹的啊!忍常人所不能忍!”

“那其她几个呢?都信教?”邢空刨根问底,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有对象却不上床的人是什么怪癖。

白斑马看他邢空这一再追问的架势,是真对富乘风上了心啊。看来一边聊天一边给他展示全屋最贵的一只宠物好像行不通啊。他把猫放到地上,严肃起来:“不是,其她几个开始交往都很好,但是一深入聊到职业问题就都吹了。”

邢空觉得奇怪:“他刚开始认识对方的时候对方不问他的职业吗?”

白斑马给邢空加了点茶:“问,但他刚开始都说的比较隐蔽,说是除爆安良的职业。对方就以为是小警察呗。”

邢空:“警察也会有危险啊。”

白斑马把茶杯呈给邢空:“我们那个时候,不把自己职业说直白的人都是觉得自己的职业太low,想给个大范围掩盖一下,但其实大家都明镜着呢。他说除爆安良,那对方就认为他肯定是个坐办公室写报告给人端茶倒水的所谓的警察。而且拆弹这个职业本来就小众又神秘,长成他那样的一般也和排爆手挂不上勾,所以开始都能糊弄着交往。但他这人实在,发生关系前他都会老实交代,一交代关系就发生不了了。”

白斑马看邢空欲言又止,继续说:“您放心,他没骗您,他真是处,他要是在这件事上说谎,那脸能从耳根子一直红到命根子。”

邢空立马问:“你见过?”

“呃……”白斑马使劲儿摇头,“夸张,夸张的说法!”

邢空:“我知道,我就是问你见过他说自己不是处的样子?”

“那都是他二十郎当岁的时候了。第四段感情结束后他就特别不要脸了,每次相亲的开场白都是‘认识你是我的荣幸,虽然我没有圈圈叉叉的经验,但是我可以学,我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善于沟通,特别有创造力,你不需要为我花一分钱,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然后百分百就止步于此了。”

“为什么?”邢空很严肃地问,因为类似这样的表述在奢球的相亲活动中相当常见,而且都会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