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淇:怎么样?
淇淇:嗯?!
凌浅:出师未捷身先死
淇淇:……
淇淇: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
凌浅:……
当天淇淇发的一大串嘲讽凌浅都没有收到,因为凌浅把她拉黑了。
整一个下午凌浅都泡在图书馆,两万四的检讨,欲哭无泪。
共同的意义空间,一是指传播中所使用的语言、文字等意义符号共同理解,二是大致一致或接近的生活经验和相应的社会文化背景。在《大众传播学》中,共同的意义空间也是共通的意义空间,是指读者和报纸之间有着更加广泛的共通意义空间,有利于传播过程的顺利进行,增强传播者的互动性。如果没有共通的意义空间,就会造成传播过程的偏差,误解,从而产生传播隔阂,造成人与人之间传播的阻碍。
虚老师是在说她误解他让同学们写检讨的意图,他与她之间存在传播阻碍吗?可是虚老师你明明就是为了斩桃花才罚检讨的啊……
本来是挺顺利的,但中途来了个女神,金融学院的,莫名其妙坐在她对面,奇怪看着她笑,凌浅感觉自己又变成动物园毛茸茸的猴子。
凌浅:“你……是在对我笑吗?”
女神点点头。
凌浅一本正经:“我不喜欢女人的。”
女神轻笑:“我挺喜欢你的,软软。”
嗯?竟然连她的小名都知道!“额,你好!”
引申为……“请问你是哪位?”
“虚零歆,金融学院研二,虚零境的亲妹。”
“师……师姐好,我是凌浅,凌云之志的凌。”来而不往非礼也,凌浅懂,索性也解释一下。
虚零歆被逗乐了,“你真好玩。”
嗯?好玩……是褒义还是贬义?
“你……喜欢我哥哥?”
“有这么明显吗?”凌浅羞涩了一下。
虚零歆:“……”废话。太明显好吗!
今早虚零歆给自家哥哥送文件,刚走到后门就看见一女孩给哥哥递什么东西,这本来没什么好八卦的,但令她惊奇的是她第一次听见哥哥用调侃的语气跟陌生的女孩子说话,莫名觉得,恩,有戏!
当然没去打扰,出来的时候终于看到女孩的正脸,正眼一看,原来是她。
“师姐这是……助攻还是阻攻?”
凌浅迟疑的声音拉回她的神智,虚零歆抱着她的手,“软软,我喜欢看哥哥被碾压的样子。”
“……”
另一边,被拉黑的淇淇在班群放出劲爆新闻:某某勾搭零老师未遂,被罚两万四的检讨。
董晓文:哈哈哈,我心里可算是平衡了。
凌浅:……
是夜,虚零歆从梦魇中挣扎醒来,捏了把虚汗,低声呢喃了句:“零欢……”
掀开被子去厨房找水喝,回房的时候发现书房的灯透过门缝依旧十分明亮,虚零歆叹了口气,转而拿了杯牛奶。
虚零境拧着眉盯着电脑,脸上却不见丝毫困意,见她敲门进来,瞥见她手中的牛奶,淡淡道:“牛奶助眠,我更需要咖啡。”
虚零歆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硬是把牛奶塞进他手里:“哥哥!已经凌晨三点了!都不知道你每天这么拼的意义在哪!”
虚零境闭上酸痛的眼,修长的手握着牛奶旋了一圈,也不喝,低笑:“那做什么有意义?”
“比如……”虚零歆绕过椅子站在虚零境身后,手指轻柔给他按压着太阳穴,“给我找个嫂子啊~”
虚零境不语,虚零歆接着说,“我昨天见过软软了,她真的不记得我了。”
虚零境把牛奶放在桌案上,漫不经心,“别招惹她。”
“哟?这还护上了?”
虚零境意有所指:“看来我也可以去睡觉了,反正我的生意也不需要拓展到意大利。”
“……”算你狠!
第3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3)
国庆中秋假连着放,整整有一个星期,凌浅不想回家,董晓文因为感冒要回家,所以凌浅就替她做了三天的兼职。老板老板娘人很好,老板娘的儿子也很热情……热情到让一向冷淡的凌浅有些招架不住。
在篮球场旁边做促销,早上和晚上人比较多,大部分都是一些学生在打篮球,所以免不了一些前来搭讪的闲人,例如这些。
“姑娘,读大学了吧?在哪读书?看着大热天的站着多累啊……”某男人站在伞底下用赠品扇子一边扇着风一边和凌浅闲聊。刚打完篮球的汗味一下子飘到凌浅这边,她牵强的笑了笑,低头发短信。
凌浅:这里的人非常热情,热情到连汗味都要跟我一起分享:-):-)
董晓文:好啦好啦,忍忍嘛!工资挺高的呢~
凌浅哼了一声,不再理她。
一群初三生吹着口哨走过来,“漂亮姐姐,一人一瓶水,冰冻的。”
凌浅看了看人数,把垂到面前的头发锊到脑后,把冰水拿出来递给他们。
其中一个初三生:“姐姐,其实我们不想买的,是我们的体育老师,”说着还努努嘴示意坐在大树下休憩的老板的儿子,“他让我们买的。说真的,他这么照顾你的生意,是不是在追你啊?”
凌浅极淡笑了笑:“这些东西都是老板的,等我下班后所有东西都要如数还给他们的。”
众:“……”
等他们都散了后,老板儿子拿着雪糕递给她,“他们跟你说什么。”
凌浅笑着委婉拒绝:“我不爱吃,谢谢。他们说这里的水卖的真贵。”
“……”
终于熬到第三天了。凌浅松了口气,收拾自己的东西,等她从洗手间换下工作服出来的时候,老板的儿子拿着她的手机递给她,“你妈妈刚刚打电话过来了。”
凌浅皱皱眉,不太喜欢别人未经同意就碰她的东西。
老板的儿子仿佛察觉到她的抵触,摸着头抱歉说道:“不好意思,因为我要收拾柜子,所以移动了你的手机。”
“没事。”凌浅淡淡笑笑,背着包准备走了。
“那个……我……”,老板的儿子看凌浅转过头来,一张姣好娴雅的脸,唇红齿白,眉眼淡雅清秀,一时卡住,“我有空……去你学校转转,这三天跟你相处很开心。”
在凌浅琢磨用词时,凌母的电话又来了,她匆匆别过,接着电话离开了。
凌母语气可怜得像《中国式关系》里马国梁那离家出走的前丈母娘一样:这天底下没有不孝的儿女,只有不孝的爹娘。要是不想自己坐车回去,那就咱们一家人过去陪她。
无奈之下,凌浅只好慢慢收拾行李,不是不喜欢回家,在初中大家都住校的时候她还天天往家里跑,父亲让她住校她还可怜兮兮赖在家里不肯去上学,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想回家呢?应该是大一暑假的时候,父亲找她谈话后,她好像一气之下直接来学校了。
从Z市到W市只要三个小时的高铁,而凌浅选择了七小时的硬座火车,出车站就看到父亲的司机站在那里左顾右盼。
凌浅咬了咬唇,磨磨蹭蹭走过去:“顾叔。”
顾叔也看见她了,笑呵呵打开后备箱:“还在生你爸的气啊?傻孩子,天下父母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而且你爸就你一个女儿,或许他有些处理方式与你不合,但到底还是爱你的呀。”
凌浅低头钻进车里,低低说了声“我知道。”
凌浅回到家时已经闻到饭香了,早上为了收拾行李什么也没吃的她饥肠辘辘,手也没洗就攀上餐桌捏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香甜可口的汁水溢满她的口腔,凌浅还意犹未尽的吮了吮手指。
凌母端着汤出来,看着女儿孩子气的模样,不由笑了:“你这孩子!快去洗手。”
凌浅洗手出来就看见父亲坐在餐桌上,她抿着唇走过去,坐在母亲旁边,一声不吭扒着饭。
凌储适看了眼女儿:“浅浅,饭后来一下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