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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428)

他冲花柔比划拳头其实就是想吓吓她,可花柔却蹙眉道:“别动怒,你肝毒太深,越动怒就越没得救。”

“什么?”这下,他真要打她了!

“住手!”一声喝止,众人让开,男人快步来到跟前,面色不悦:“你要在我的回春林打人?”

那人忙松开了花柔,一脸歉意摆手:“不不不!楚神医千万别误会!是这姑娘嘴巴太臭,无端端地咒我,说我无药可救!”

“你现在还有救。”花柔一脸认真道:“如果不赶紧服药,一个时辰后只能等死。”

“你看!她还来!”

而此时楚神医却注意到这人的面色,口唇,手脚,而后抓上这人手腕:“张口伸舌。”

这人虽然惊诧但还是照做了。

几息之后,楚神医神情凝重低声喝骂道:“你这家伙吃了什么玩意儿,为何肝毒如此深?”

这人愣住,而此时花柔又开口了:“白罗伞。”

楚神医和病患齐齐看向花柔,异口同声:“什么?”

“他吃了白罗伞,应该是前天晚上吃的吧,毒藏体未发,但肝已损。”

楚神医立时看向那人:“你前天晚上可吃了毒菌子?”

这人先前还凶巴巴的,这会儿被吓得竟口齿不清起来:“我我我……我是吃了菌子……但我觉得没什么啊……”

楚神医此时蹙眉喃语:“白罗伞,极毒,毒性损伤肝胆脾肺肾,食后一日半毒发,食用者九成致死。”

那人闻言吓得立刻跪地:“求神医救我,求姑娘救我。”

“我说过法子了:郁金两钱,玄胡三钱,姜胡三钱,木香五钱,当归两钱,地龙五钱,香附三钱,煎汤服下,连服三剂,不,现在得四剂了。”

楚神医惊愕挑眉地看了一眼花柔:“我先抓药。”说罢人已冲去相邻的一间茅草屋内,而周围的一些病患,瞬间却将花柔簇拥起来,他们个个情绪激动,都喊着要花柔给看诊。

花柔却是十分茫然地被簇拥着,神情困惑不解。

第519章 别装,行吗?

棺椁入陵,仪式一套接着一套,弄到日挂天中时,百官才得以返宫。

当他们回到宫门前时,以廖匡图,李弘臬为首的文人学子近百人已跪了一地,黑压压一片。

他们高举着请愿书,齐声高喊:“恭请祈王殿下继位,护佑楚国百姓!恭请祈王殿下继位,护佑楚国百姓!恭请祈王殿下继位,护佑楚国百姓!”

队列中的百官见状,相互对视,知情的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不知情的,就算事发突然也不得不随大流—这个时候谁若硬着脖子膝盖,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张彦瑶,张迎判等七八个大臣立时下跪,齐声高喊:“臣恭请祈王殿下继位,护佑楚国百姓!”

于是乎,其他官员纷纷下跪,相继高喊:“臣恭请祈王殿下继位,护佑楚国百姓!”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高呼声里,马车车帘掀开,慕君吾面无表情地看向宫门。

这一刻,来了,但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有惆怅。

……

回春林的茅屋里,此间的主人楚玄与花柔对坐在一张木桌前。

楚玄盯着花柔,眼神探究,而花柔虽然迷茫却坦然地看着他。

“你懂医术?”

花柔摇头。

“不懂?”

花柔点头。

“不懂你怎么知道他肝毒极深?还知道他是吃什么遭了的?更知道怎么救治?”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楚玄惊讶挑眉:“你是谁?师承哪门哪派?”

花柔眨眨眼,又摇头了。

“喂!”楚玄不乐意了:“我不收你诊费,说吧!”

“我不知道。”

楚玄顿了顿,撇嘴道:“别装失忆行吗?我救得你,我检查过你的情况,你没有撞到脑袋,也没有淤血肿块挤压,你不会失忆!”

不会失忆?那为什么我不记得自己是谁?

花柔愣在那里,她皱着眉试图去回想,于是当她的眼眸里红光一闪而过后,她竟昏厥地倒趴在了木桌上。

楚玄愣住,他盯了花柔片刻:“喂!差不多行了啊!”

花柔一动不动。

“喂!”

楚玄伸手戳了戳花柔的肩头,花柔还是一动不动。

“不是吧?真昏了啊?”

……

唐箫骑着马一路奔驰但很快他停下了。

没追到人也就算了,可是一路都没有人马行走过的痕迹,他怀疑是自己误读了信号,调转了马儿又往回跑。

而当太阳走到了山坡上,即将落下时,唐六两一行人不但赶到了醴陵,更找到了一家带院子的铁匠铺。

唐寂将一个钱袋丟给了铁匠:“这是工钱。”而后他再掏出一个钱袋放进铁匠手里:“这是我们住在你这里的房钱和饭钱,东西造出来,我们就走!”

铁匠看着钱袋,神情激动:“好说好说!你们要打什么铁器?”

“东西不用你打,我们自己来,你只需要准备材料就好!”

“好好好!可以的。”

“你先安排我的人住下吧!”

“好嘞!这边走!”这等好事上门,铁匠兴奋地引着大家去安排住宿。

唐六两看向唐寂,眉眼却有些犹豫:“寂哥……”

“别怕,我们只是用它自保。”

唐六两眼有不安,但点了点头:自保,应该是没错的。

同一时间,唐箫举着火折子在仔细观察树干上的刻痕信号,他看到了信号,没有错,是湘乡,可是……

他想了想,举着火折子四处探看,很快他在另一棵树上找到了刻痕。

“醴陵?”

唐箫立刻收起火折子,翻身上马,纵马飞奔。

……

夜,静悄悄的。

楚王宫内也静悄悄的。

寝殿内的衣架上套挂着王服与高冠,它们华丽着,威严着,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王权。

而慕君吾默然地坐在不远处,他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丝情绪浮于面容。

殿门吱呀一声推开,袁德妃入内。

可慕君吾一动不动。

袁德妃见状关上殿门,径直走到了慕君吾跟前,坐在了他的身旁。

两人一起静默地看着王服与高冠。

“我知道责任。”许久后,他开了口。

袁德妃却叹息一声:“我以为我给你最好的,却想不到你没有一丝欢欣。”

慕君吾偏头看了她一眼:“所以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爱’都受欢迎,也不代表它是正确的。”

袁德妃闻言垂下了头。

夜,又静悄悄的了。

同一时间,远在蜀地山区藏匿在腹地的孟家军营里,惶惶不安的宋志终于等来了赵季良。

“赵大人你可来了。”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急令我过来?”

“出事了,大人病倒了!”

赵季良闻言惊愕:“怎么回事?”

“楚王,崩了。”

“什么?”

“更糟糕的是,大人放在楚地的人马接连被调动受损不说,那祈王突然在朗州发文昭告天下,不日将携妻抵达长沙府,继位。”

赵季良张大了嘴巴:“怎么会这样?”

宋志摇着脑袋,神色凝重道:“一切都太快了,消息一连串地送达,大人一时扛不住就倒了……”

“他现在如何?”

“醒了,一醒来就急着要见你,想来也是要调整局势已作应对,您还请心里有个数。”

“我知道了。”

宋志该说的已说,这才带着赵季良快步入了大帐。

赵季良一进去,孟知祥便神激动起身,岂料一串呛咳冲胸而起,咳得他扶案而立,话都说不出来。

赵季良迅速上前,亲自为他抚平脊背:“哥哥您别激动,我在。”

宋志此时也捧了水碗过去,孟知祥却抬手退却,硬挺着咳嗽了一气儿,才终于缓了过来。

孟知祥摆摆手,宋志知趣地放下了水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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