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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雪(2)【CP完结】

大部分时候他都呆在地下室里,你父亲储存食物在这儿,也给他留了水。在食物耗尽时,他才会给自己解开链子,到上面去找点吃的。

到了最后,他已经垮下了脸,像是进行这么长的问答对他而言过于困难,略带埋怨地望着你。

你心中的计划已经成型了。你对他说:“我们来玩最后一个游戏。”

他问:“什么?”

你将他的链子解开,道:“不要再锁上自己了,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人出现,你不要和他们说话。”

他听话地点点头。你走到桌子边,把钥匙放回原位。

离开之前,他拽住你,殷殷切切地说:“上一个游戏的……奖励……”

这个人比你年长,但是矮了你许多,用俯视角度看他时,还能看见他眼底水光浮动,一张脸显得美丽纯洁而可怜。他主动指指自己的嘴唇,手指捏在你的衣服上,你冷静地盯着,最后低下头。

你冒充你的父亲,给了他你的第一个吻。

第3章

可能由于你的父母遗传给你的外表放在人群中算是出众,你从没缺少过追求者。女孩喜欢对你暗送秋波,甚至也有早熟大胆的男孩会对你示好。

但这是你的初吻——你还未有过初恋。

感觉非常奇妙,尤其这个人分明是主动向你邀吻,但你们接吻时,他又是那样的青涩而稚嫩。他的嘴唇柔软,气息温热,当结束时你与他分开,还能见着他的面颊耳根通红。

犹如在害臊。

你突兀地想起了夏天时一个女孩送给你的冰棍,它外层奶白,被舔得只剩薄薄一层时你看到了里头透出来的草莓色。当时你停止了舔舐,只看着外头的牛奶层融化,看着那又软又艳的红色逐渐变得浓淡不均,似乎也在挣扎着,浓稠粘腻。

那一幕让你记了很久,但你说不出来为什么。

现在你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单纯柔软的神情与那溶开一片的嫣红,你不合时宜地明白了。

那是一种流淌的性感。

你知道这比喻很奇怪,但这两个词它们在这个情况下就是无比匹配,哪怕语意不通你也不愿意把它们拆散。

你已经将自己来过的痕迹清除了,在离开之前你分着心又检查了一次。你想着,某种角度来说,你能理解你父亲为什么要囚禁一个男人了。

同学打电话问你在哪,这个周末要不要出来玩,你用扫兴的语气说你现在正准备回家呢等明天再说,语气和以往毫无差别。

等到你觉得合适了,你重新开门进去了一次,随后打电话报案。

惊恐和畏惧对你来说难以伪装,些微的紧张与难以置信还是不难的。警察赶来时封锁了现场,你像是被惊呆一样看着他们,对他们的问话也回答得不连贯。

接下来的一切如你计划进行。

那个名字似乎叫“伊凡”的男人被从地下室搜出来,作为最大的嫌疑人,被粗暴地戴上手铐。他像是吓坏了,张惶地发着抖,连尖叫都是细微而软弱的,目光四处游散。

当他看到你时你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他茫然而无助地张着嘴,确确实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这兵荒马乱的现场他犹如一只误闯而来的小白兔,被人拎着后颈架上刀,无助地蹬着腿却毫无作用。在挣扎之中他的衣服皱了,你隐隐看到他细白腰上的伤痕,他的长长黑发也乱开,散着,有那么几丝几缕黏在了汗湿的脸上,显得楚楚可怜。

你这么多年来都不住在家中,所以你不明白自己家里还有这样一个人,你的同学可以为你作证。

这个人住在你家的地下室内,在现场的反应就能看出他没有正常人的神志,对他的身体检查能看出他与你父亲多半有不正当的关系,所以一时发疯杀了你的父亲,也是合理推测。

这儿的警察都是草包,他们只追求轻松简便,有一个现成的嫌疑人他们就不会再怀疑第二个,你早已熟悉。

你的替罪羔羊被关押,你顺利脱罪。警察展开调查,但伊凡神智不清,自从被拘捕之后总是瑟瑟发抖缩在墙角,被强行按到椅子上接受问询时更是会崩溃地哭起来,遮着脸或者抱着自己,似乎见到这么多的人是要了他的命。

在这种情况下,他似乎还记得你和他玩的游戏。他一个字都没有与警察说过——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的被吓到不会说了。

警察在你的家进行搜查,找出了行凶的凶器,又经过那间地下室的布置,确定了你父亲对他进行非法拘禁的事实。

终于有一天,警察向你通知。

他们在你父亲的抽屉里找出了抗抑郁药物,又调查过去的记录,发现大概从四年前开始,他频繁购入该药品,直到两年前才减慢。

你的父亲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警方推测这些药物被用于嫌疑犯身上,滥用到磨损神志的地步,导致嫌犯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第4章

你向他走近了一步,这下你能看清楚了,浴缸水面反射出的波光没法再阻挡你的眼睛。伊凡将他的手,具体说是食指与中指,插入了肛门。

原来用来排泄的紧闭洞口被打开了,你头一次惊讶地发现,那个地方可以是那种颜色。一种糜烂而鲜嫩的玫瑰色,在水色映衬下显得甜腻。伊凡的下体没有毛发,他的所有行动对你来说清晰无遗。他的手指被那个小小的地方咬着,见你在注视,它们努力将自己往里头推了推,插入得更深。

伊凡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这可能是他的超能力,他在很多时候都能够毫无障碍地发出似泣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痛苦与甜蜜。

他想要你操他。

对,你知道男人可以操男人。你见过同性:恋,看过同性恋影片,简略知道他们如何做爱,甚至你的父亲就是有着这样爱好的人。在那漫长的四年里,他可能已经将面前的人调教得完美无缺,适应性爱。

也可能不单只是适应,而是喜爱、热爱。

你蹲了下来,伊凡目光闪烁地看着你,试着插入第三根手指。但显然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有点儿艰难了,他眼中聚集起泪水,尚且红着的眼角又像滴入一滴晕开的颜料那样加深了。

你问他:“你想要和我做爱?'

他马上点头,仿佛唯恐表现得不够,他加快速度为自己扩张。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你可以观察到很多细节。你发现和想象的不同,伊凡的下体没有毛茬,大概毛发是被人工脱去了。你的父亲真是个变态,还做这种事情。

但也因此,你能够看到的更多了。他的手指撑开了艳色的穴口,那个小小的地方仿佛一张肉嘴,小心翼翼地蠕动着,收缩着,你甚至能看到一点儿内部的模样,嫩红得不可思议。

无论怎么看,他都仿佛迫切想要上床,但你注意到他的额角冒着汗,脸上的红与其说是求欲,不如说是忍耐。

没有之前令你联想到性感的那股味道。

你是清醒的,你分析出自己不可以操他。关于这一点,可以列出的理由有很多。这件事刚结束,在最近这几天你需要带他去体检,被检测出性交痕迹你会有大麻烦。尽管这事可以用钱摆:平,但无疑它会使你烦心。而且这是一个落魄的、无辜无知的男人,他只是精神失常了,但你没有,你一般没有趁人之危的坏习惯。

更何况

伊凡将你当成你的父亲,你不应该重叠在那个人的影子上操同一个人。

你站了起来,回绝他:“ 我不想和你做爱。乖乖洗完澡就出来,不要给我添麻烦。

伊凡困惑地看着你。在你转身走出去第一步时,身后有水花被带上落下的清脆拍击声涟涟响起。伊凡仿佛忘了自己是以怎样一种姿势坐在浴缸内,这导致他起身时直接扑在了你的身上,无措而慌张地惊叫。他的手抓着你的衣服,出于重力用力下扯,但这也没能支撑住他,他跪到了地上,膝盖沉沉在瓷砖上磕出闷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