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外的人(30)
慕远非没动，反而不轻不重的踩了踩她的肩膀，那意思好像在说，要听话。
“怎么这么晚过来？”慕远非突然开口。
这声音就在头顶响起，襄乐吓得不敢再动。
“周一就要去京南工作了，乍一离开，有些舍不得。”郭康的声音跟着响起来。
“怎么？害怕过去不适应？”慕远非轻笑，在郭康看不到的地方，他的鞋尖踩住脚下人的一边肩膀，向下一压，她半边身子不受控制的扑到他腿上。
襄乐紧紧咬着唇才没喊出声，她为了撑住身体，不得已换了姿势，改蹲为跪……
慕远非的鞋尖顺势在她胸口踢了踢，然后向上微抬，抵住了她的下巴——
“有一点，毕竟我都跟您干了四年了，给您打惯了下手，自己去管人还是有些紧张。”
“你工作能力不错，早晚都是要出去历练历练。”
慕远非的鞋面在襄乐下巴上蹭了蹭，他今天穿的鞋子不是软皮面，而是带着一股硬质的滑面。
光滑，却也把襄乐冰的一哆嗦。这个动作太有侮.辱的意味，她红着脸躲开些许。
慕远非觉得鞋面上空了，便放下了下来。
襄乐才松了口气，他的脚便跟着落在她的腿上，不得不说，她跪着的样子实在方便了他。
襄乐：“……”
“是您调.教的好，不然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绩。”郭康真诚的道。
“调.教——？”慕远非拉长声音，仔细的咀嚼着他这两个字，而后突然笑了一声，“说起调.教，我倒是想起来你刚来公司面试的时候。”
“……”
郭康一缩脖子，他觉得慕远非笑的有点吓人。
他刚刚上楼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
“唔……”明明才过了四年，可这一提起竟像是在说自己的前尘往事。
郭康前所未有的害羞，“当时才毕业，初生牛犊不怕虎，更没见过什么世面，让您见笑了。”
“见笑倒没有。”
慕远非的不轻不重的踩踏襄乐的双腿，把它们用脚尖打开了一个自己喜欢的角度。
随后，他的脚不客气的踩了上去！
襄乐死死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她想并拢，可他另一脚死死的踩着她的膝盖，她只好往后仰，却不知道这样是把脆弱的地方免费送上。
慕远非顺势侵城掠地，鞋底压住了她的所有私·密，也一瞬间就冲破了她的心底防线。
她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她紧紧抓着慕远非的脚腕，眼泪在慕远非看不到的地方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慕远非淡淡的说到：“就是觉得你有些欠揍。”
郭康尴尬的笑着，“是我太不自量力了，不过幸好您给了我一次机会。”
“资金链的机会，向来给勇气可嘉的人准备，你的机会是你自己得来的。”
鞋底不轻不重的碾磨着。
慕远非脸上却是一派坦然，“你不过是借着我这个平台磨砺了自己的浮躁，变得更稳重了。”
我就只有这一个平台！这是考验自己的忠心吗？郭康吓了个半死，“哇！老大，我去了底下的公司，也会对您忠心耿耿的！你不要抛弃我，我还没跟着你发家致富呢啊！”
“我知道。”慕远非突然向他倾了倾身体，“但是你要明白，下属公司里，我除了看人品，也向来看业绩。”
郭康被吓得一动不动，“那，那您的意思——”
“……”
襄乐哀求一般抱住了他的小腿。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并没有阻止慕远非的动作，反而换来他更加凶狠的碾磨。
襄乐出了一身汗，她咬着自己的一只手臂，另一手死死抓着他的西装裤，把它抓出一道深深的褶皱来……
“看你干得好不好，干得好，明年李南良顶你的位置，干不好，明年李南良顶你的位置。”
“……”
第27章
郭康神情恍惚的走了后，慕远非又重新把门落了锁。
他缓缓走过来，皮鞋轻敲着地面，发出有节律的声音。
“还不出来？”
他站在办公桌旁，听着桌下传来的小声哭泣，“郭康已经走了。”
襄乐没动。
慕远非等了等，然后走近了些，半蹲在桌前，将手伸向瑟缩成一团，不断发抖的襄乐。
“乖，出来。”
他声音轻柔，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听起来既可靠又安全，让襄乐不由自主的放下心中的恐惧。
襄乐看着他温柔的脸，不知为什么眼泪突然掉的更多，她哽咽着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慕远非握住她冰凉的手，把她慢慢从桌下拉了出来。
她全身脏的不像话，肩膀，胸口，还有裤子，全是轻轻浅浅的鞋印。
他扶她在椅子上坐下，随手抽了张湿巾帮她擦着哭花的脸。
但好像擦不干净，眼泪越擦越多。他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她。
襄乐低声啜泣，才被擦干净的脸上又流满眼泪。
“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
她哭的快要打嗝，“我害怕，我不喜欢。”
慕远非淡淡的瞧着她，时间恍若静止，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襄乐已经绝望的蜷缩在椅子上的时候。
他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我舍不得打你，所以别惹我生气。”
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却让襄乐顿时泣不成声，娇小的身体哭的直发抖。
慕远非摸了她一会，然后单膝跪在她面前，襄乐恐惧的往椅背上缩，却在他帮她擦拭身上的鞋印的时候，不敢再动了。
上身还好。但黑色的打底裤上却是一塌糊涂，有个地方简直脏到不能看。
他掰开她的膝盖，将私密位置彻底暴露出来。
她不会知道这个模样有多让人热血沸腾。
“求你了……”
她哀求着，抬起手臂挡住双眼。或许是觉得这三个字不够讨他欢心，她复又把手臂放了下来。
“老公。”她顶着那张哭的有些难看的脸，望着他一阵抽噎，“求你了。”
“只是把你擦干净而已。”慕远非安抚她，“我不做什么。”
他不容拒绝的，把手上的纸巾附了上去，动作轻柔，白皙修长的手指也和黑色的打底裤形成鲜明的对比。
时间被无限拉长，一张张脏掉的湿巾被丢进垃圾桶，听着纸张被抽离纸盒的声响，襄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鞋印被擦的差不多时候，慕远非拿来了她的羽绒服。
他把她裹上，而后托起她一直低垂着的脸，嗓音低柔，却仿佛敲在襄乐心上。
“走吧，回去了。”
他牵起她的手，也把她牵往了一个不知名的方向。
她跌跌撞撞，唯有紧紧抓着，才不至于被他丢在这漫天的迷雾中……
……
雾霾太严重了。
猝不及防下，公司里体质微弱的，都得了呼吸道感染。
想来医务室拿药的员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当即一愣，疑惑道：“小乐乐呢？”
“拿药去了。”李可欣端着板蓝根走过，“一会就上来。”
“哦，那我一会再来吧。”员工吸溜一把鼻涕。
李可欣被恶心着了，漂亮的脸蛋立即扭曲起来。
“那可欣姐我先下……”他没说完，李可欣已经残暴的吼道。
“滚！”
啊啊啊好凶！员工一溜烟跑了。
“怎么了？”慕远非恰巧开门出来，看她脸色不霁，不禁疑惑的问。
李可欣立即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没事，看见一只蟑螂。”
公司里有蟑螂？慕远非愕然。
“没有没有——”李可欣才想起来他有洁癖，于是赶紧解释，“我说是李少华，是形容词，形容词。”
“开会吧。”慕远非转身走了。
李可欣看着他的背影心有余悸，不是说谈恋爱会让人心情变好吗？可她怎么觉得慕远非越来越没没人情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