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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926)

何承坚却冷哼一声,“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我只知道她治好了你的病。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追究下去!”

何之初无比失望,又无比震惊。

他整个人像是被人用沸水从里到外烫了一遍,又放入冰水里,从里到外冻了一遍。

冷热交加之际,他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头疼得像要裂开了,何之初忍住怒气,压低声音又问:“爸,您老实说,我的病,到底是怎么治好的?!”

他原本以为,真的是跟秦瑶光刚才说的“捐骨髓”一样,用顾念之的骨髓治好他的先天性基因缺陷症。

可是今天从秦瑶光和何承坚的反应来看,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他甚至想起了母亲秦素问还在世的时候,曾经跟父亲发生的那一次惊天动地的争吵。

他虽然没有亲耳听到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争吵,但是后来母亲收拾了行李准备离家,跟父亲分居的事,他是记得的。

而那一次,留住母亲脚步的,就是被顾祥文送来的小小的顾念之。

六岁的顾念之苍白胆怯,趁人不注意,就躲到了桌子底下……

那一双怯生生惊惶无助的大眼睛,永远留在当时十六岁少年的记忆里。

何之初闭了闭眼,眼泪从眼角悄悄地渗了出来。

他缓缓抬起手,手里已经拿着一支左轮手枪,紧贴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爸,您还是不说吗?好,不说的话,我也不想活了。如果我的生命,是建立在对另一个无辜女孩的**实验上,这种生命是罪恶的,可耻的,爸,我不能继续活下去了,我要去见我母亲。”

何之初清冽冷漠地说着,手指正要扣动扳机,何承坚却也飞快地拿出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说:“好,如果你不活了,我更没有什么理由活下去。你母亲不在了,你是我活着的唯一希望。你要想走,我跟你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在九泉之下团聚了。”

何之初愣了一下,何承坚眼疾手快,另一只手闪电般伸过去,抓住何之初握着左轮手枪的手,对准了自己另一边的太阳穴,“阿初,你不用死,你打死我给顾念之偿命!”

何之初五内俱焚,整个人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着,他死死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嗓音低哑地嘶吼着:“那您是承认,您知道秦瑶光对念之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她那时候多大?两岁?!一个两岁的孩子,你们怎么做得出来?!”

“我不知道!”何承坚闭着眼睛,怒吼着,“但是如果这样做才能救你的命,我不会反对!”

他确实不知情,他也不想知道秦瑶光到底是怎么治的,他只想救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简单。

妻子不同意,没关系。

儿子不理解,也没关系。

他只做了自己身为父亲,必须要做的事。

他不会告诉何之初,秦瑶光当时向他保证过,只是利用顾念之的血液、骨髓和基因。

何承坚不懂医学,也不懂生物学,在这件事上,他相信秦瑶光的工作能力。

他确实赌对了,但是他没想到,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是如此丑陋和不堪。

但是如果重来一次,如果秦瑶光亲口告诉他,要真的做**实验才能救顾念之,他会怎么做?

他会宁愿自己的儿子去死,也不同意吗?

何承坚知道自己不会,所以他才没有推卸责任。

“这件事不管怎样,我都不会阻拦,因为她是唯一能救你命的人。”何承坚的声音苍老而低沉,不屈而倔强,“你不满意,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等我把工作安排好,我就辞职,自杀,以命偿命!”

何之初怔怔地看着何承坚,深深体会到母亲秦素问的感觉。

她是不是也曾经这么无奈过?

她是不是也曾经痛苦得恨不得让自己去死,也不要让他们伤害那个无辜的小女孩?

“不,爸,您不用去死。该死的人,是我。”何之初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早死了,念之不会受这样的折磨。我就不该生下来!”

“阿初!”何承坚严厉地看着他,“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是我和素问的儿子,我和素问的骄傲!你的病,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有任何错,都由我一人承担!”

“承担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何之初心里空荡荡地,如同梦呓一般说:“我曾经恨她为什么丢失了十二岁以前的记忆,恨她忘了我……现在才知道,她忘了我,其实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第1761章 不能再给她幻想

“阿初!”何承坚难过不已,看着何之初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圈立刻红了,哽咽着说:“你要是还喜欢……”

“不!我不喜欢!”何之初回过神,强忍着泪意,大声吼道,“我他妈早不喜欢她了!”

他一把将自己的左轮手枪夺了回来,顺手一掌劈在何承坚的手腕,将他的手枪也夺了过来。手机端

“……这件事没完。”何之初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双手各转着一支手枪,脸色冷峻森然,“秦瑶光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实验,我一定会查清楚!在我查清楚之前,您不能做任何事阻止我。”

何承坚深深地看着何之初,只要他不寻死,他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你可以查,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法庭!”何承坚给何之初划下界限,“如果是真的,秦瑶光也要由军事法庭秘密审理。”

何之初垂眸想了想,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法律的事,我会考虑。您不要再插手这件事,现在由我接手,是非曲直,我总要给念之一个交代!”

何承坚忙答应下来,“只要你注意保密,我不会阻止。我说的不许追查,是不能在法庭像念之那种做法。”

何之初面无表情地打开车窗的窗帘,“为什么?你怕你做的亏心事影响你的个人形象?”

“呵……”何承坚不以为然地转过头,靠在车后座,淡淡地说:“我什么时候在乎过个人形象?我是为了念之着想。万一有过做实验的事,念之的体质又那么特殊,你要是想她这辈子成为别的国家觊觎的*实验目标,你大张旗鼓的查!我不阻止你。”

何之初紧紧握着手里的两支手枪,心里有着强烈的冲动,想要对着靶子射击,只有哒哒哒哒的枪声才能宣泄他心头的愤怒。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在车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何之初把枪还给何承坚,“您别去了,我去旁听。不能再给秦瑶光任何幻想。”

何承坚苦笑着收回枪,“好,我回去,以后都不来旁听了。”

不过他虽然不会来现场旁听,但是法庭的庭审视频还是会同步传到他的办公室。

如果他想看,随时可以看。

何之初没有回头,推开车门扬长而去。

……

此时秦家位于香山的一处别墅里,刚刚从运动室打完太极拳回来的秦老爷子接过女佣送来的毛巾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温守忆笑着迎了来,“董事长真是了不得,这套太极拳我总是打不好。”

“这是老年人养生的玩意儿,你干嘛要学?”秦老爷子笑呵呵地在红木沙发坐下来,从面前的茶几拎起功夫茶的茶壶,给自己了一小杯功夫茶细酌慢饮。

温守忆有些不安的说:“今天是秦院长出庭,我们真的不给她派好一点的律师了吗?”

秦老爷子放下紫砂功夫茶杯,淡定地说:“你妈妈有时候是太固执了,让她吃点苦头也好。不过她是有分寸的人,再说有何将在,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温守忆垂下头,不敢看秦老爷子的眼睛,“董事长……”

“还叫我董事长?”秦老爷子看着她好笑,“是嫌我们秦家门楣太低,还是我这个老头子太老?”

“不不不……”温守忆忙摆手否认,“秦家太好了,我高攀不。董事长老当益壮,我这个年轻人都赶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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