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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665)

“你——!”琳达被这些人笑得几乎恼羞成怒,下意识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眼底已经闪过一丝不耐。

她琳达纵横远东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奚落过?

对于这种连名字都没有的小角色,她能动手就从来不会瞎哔哔。

杀心一起,琳达手里已经扣了两枚毒针。

这毒针上的毒药可以制造出类似哮喘发作的症状,就算弄死她,法医也只会检测出是哮喘发作。

这女人刚才可言之凿凿说她有哮喘,那她就成全她……

那位“远东王牌”这才轻声咳嗽一声,然后又淡淡扫了琳达一眼。

琳达抖了一抖,刚刚升起的杀意立刻烟消云散。

她今天是怎么了?

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刺激得沉不住气。

这是她的顶头上司,惹恼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第1530章 她是我的人

琳达想起他们远东局里经常戏谑这位被称作“远东王牌”的上司,说他是“王牌过处,寸草不生”……

虽然有夸张的成份,但也离真相不远。

他的狠辣、凶悍和无情,写在他们远东局新人入职手册上。

他曾经只身前往中东,在那些国家中左右逢源,最后引得各国大打出手,战乱绵延数年,死伤无数。

最后还成功暴露美国中情局在中东的部署,祸水西引,让两方国家都对美国中情局怨声载道。

到现在,那两方国家都只知道跟对方势不两立,同时对美国既讨厌又忌惮。

苏联克格勃却成功神隐,没人知道他们在其中的作用。

这件事一举奠立他“远东王牌”的位置。

他们作为同事,对此当然是心知肚明,但直到现在,她才成为荣幸见过这位“远东王牌”真面目的人之一。

在此之前,只有他们克格勃一把手,以及苏联国家一把手普辛这两个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琳达不否认自己在看见他真面目的一刹那,心跳几乎停止,大脑完全空白,肾上腺素成功飙升到爆表的地步。

她终于知道自己多年来不肯安定下来是什么原因,因为她在等他。

他们同事这么多年,她到了现在才动心。

可她也知道,这一场暗恋不会有结果。

她要敢真的示爱,等着她的,肯定是被驱逐出克格勃。

事业和爱情不能兼得,她只愿亲吻他脚下的每一片土地,把自己的爱意埋藏在他走过的每一个角落。

他只轻声咳嗽一下,她就能丢盔弃甲。

现在她这副噤若寒蝉避猫鼠一般的模样,谁还认得出她是曾经在南千岛群岛上,单手击杀十六名日本特高科间谍的克格勃“远东之花”呢?

琳达动作极快,眨眼间将毒针收回,摁进手镯里。

嘴角翘起微笑,无事发生,很好。

顾念之浑然不觉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但她刚才确实感受到琳达那一丝无法忽视的杀气。

不过她不在怕的。

自从被人掳劫来到这里,她一直在极力忍耐,用最若无其事的态度和心态,既骗别人,也骗自己。

直到今天看见这个霍绍恒的对应体,她所有的怒气、不甘、怨恨和痛苦等负面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死就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念之抓着牌,朝琳达冷笑一声,“我什么我?看你那样儿就是要杀人的表情,我得报警,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我担心我走出这个赌厅就要横尸在水池里。不行,我可惜命了,我才刚满二十岁,不像大婶儿你已经快三十了,活够本了。”

琳达被顾念之刺激得脸色遽变。

说她狠毒也就罢了,她当是赞美,可叫她大婶儿,还说她老,这就不能忍。

琳达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走过去在顾念之面前的赌桌上使劲儿一拍,恼道:“你有完没完?!谁要你的命?你不要脸这么大!”

有意把自己塑造成胸大无脑脾气暴烈的花瓶形象。

这是她经常用的人设,非常管用,而且从来不引起别人注意。

毕竟谁会认为花瓶有脑子有身手呢?

“我的脸没你大。瞧你那大脸蛋子,一块粉饼估计只够你用两天就见底了。”顾念之就等着有人来跟她对吵呢,神情立刻变得跃跃欲试,拿出手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这位小姐……”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斜伸过来,摁在她的手机上,清朗的嗓音带着毫无感情的冷漠和狠辣,“你拨一个号码,我保证你马上横尸在赌桌前,不用去外面的水池。”

顾念之对他的威胁听而不闻,视线直直地落在那双手上。

每个手指都那么完美,手指笔直得犯规,中间看不出骨节,指甲修建得整齐洁净,比女人的手保养得还要好。

不像那边的霍绍恒的手,虽然也是干干净净,但没有保养过,手背上还有细小的伤口。

光看这双手,她就知道这人跟那边的霍绍恒毫无关系。

他们是对应体,是既相同,又不同的两个存在。

就像这边的赵良泽、白爽,和那边的赵良泽和白爽一样。

她抬起头,再一次看着他的眉眼,真的是她看熟了的,记在心里的那张脸,可是却摆着完全不同的神情。

眼底深处没有一丝感情,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靠得比较近,身上量身定做的休闲西装半敞,长腿交叠,银色手机从西装内袋里露出一个头。

顾念之的眼圈渐渐又红了,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顺着她的面颊一直滴到那人的手背上。

琳达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就这胆量,敢在他们苏联克格勃远东王牌和远东之花面前杠?!

真是无知者无畏!

“连你也要杀我?!”顾念之抹了一把眼泪,索性将脖子递了过去,用手比划,“你动手啊!有刀吗?在这儿划一刀!”

“……她真的有神经病……”琳达喃喃地说,开始反省自己怎么会跟一个神经病计较。

那位远东王牌明显也很错愕。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若无其事收回手,看向荷官,心平气和地说:“发牌。——以后你们赌场不能随便放精神病人进来。”

“精神病人说谁?”顾念之收敛情绪,不再哭了,斜睨他一眼,从荷官手里接过一张牌,拿话套路他。

那位远东王牌没有理她,琳达在后面插话说:“精神病人当然说你。”

顾念之勾了勾唇角,开始继续玩牌,说:“既然你自己承认是精神病,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发牌。”

琳达黑了脸,在顾念之背后咬牙切齿瞪着她束起来的长发,却不敢再有小动作了。

又玩了几局,顾念之赢得越来越多,正想继续得瑟下去,手机铃声响了。

她接了起来,是白爽的电话。

“顾律师,赵总监和斯登先生让我们过去,您要出来吗?”

顾念之看了看自己这一手牌,惋惜地弃权,说:“我就出来,你等会儿。”

她收了筹码,交给赌场换成钱存入她的银行账号。

起身离开了这个赌厅,挑开暗金色天鹅绒的幕帘,看见白爽正在对面朝她挥手。

坐了船过去,和她一起出了大厅。

赵良泽和斯登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顾念之好奇地看了看他们,“都谈完了?又有什么猛料?”

赵良泽笑了起来,“哪有什么猛料?——麻辣香火锅,全是猛料。”

白爽自然而然地走到赵良泽身边,说:“谢谢你,赵总监。”

“白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赵良泽对她的态度温和多了,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意。

顾念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你们都这么熟了,为什么要这么客气啊?你叫他小泽,他叫你阿爽不就好了?”

白爽微红了脸,正想推辞,赵良泽已经抢先说了出来:“好啊,以后阿爽就叫我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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