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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030)

可顾念之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

“陈哥?陈哥?我知道你在听,你告诉我,当初我是不是真的被人糟蹋过?”

顾念之的嗓音越来越低沉,在静夜里似乎能听见微微的颤音。

陈列在“说出霍绍恒”和“认可她被人糟蹋”中挣扎着,脑海里像是藏了两个小人。

一个头上长角黑漆漆的小人不断地怂恿他:“说吧,就说她被人糟蹋过,这样也不算违反军令状,因为他没有把霍绍恒牵扯进来。”

一个头上有光环亮晶晶的小人却紧张地看着他:“还是告诉她实话吧,这姑娘够可怜了……”

陈列不是坏人,相反,他心地非常善良,为人热情大度。

一般来说,选择做医生的人,内心深处都有着救死扶伤,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的英雄情结。

陈列又是特别行动司的首席医生,在这方面的执着比一般的医生更要深刻一些。

可是霍绍恒给他的震慑实在太大了,不仅是军令状的原因,而是陈列知道,霍绍恒这个人说到做到,手段多得令人发指。

他有个感觉,如果这件事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能够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大概已经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他完全不敢想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赵良泽只是酒后一时嘴快,调侃了一下霍绍恒被顾念之甩了,就被霍绍恒“发配”到荒芜人烟的非洲好望角海域的小岛上。

而自己这一时嘴快,恐怕马上拿根绳子上吊还要好受些。

想到这里,陈列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鼻子有些酸,欲哭无泪地说:“念之,你就别逼我了,陈哥倒霉,被你这个小机灵鬼套话了,是陈哥不对,但是求求你,不要再往下问了,好吗?——你再问,陈哥真的只有拿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顾念之的心一沉,“陈哥,是不是霍少不让你说的?”

她的心里又酸又甜,还有无比的难受……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被人糟蹋过。

因为她在失去知觉之前,知道自己是跟陈列在一起,陈列将她接到了特别行动司驻地。

而在霍绍恒的地盘,不可能有人糟蹋她。

但叶紫檀说的话,还有陈列的反应,又说明叶紫檀不是无中生有的造谣。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顾念之当时确实经历过一场激烈的**。

以至于当叶紫檀看见事后的她,以为她是被人粗暴糟蹋过的……

所以,是谁跟她上的床?!

是谁做了她的“解药”?!

“陈哥,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找了人跟我**做我的解药?!”顾念之紧紧握着手,身体跟她的声音一样僵硬,“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想到自己的处女身,就这样被终结,顾念之心里一阵阵绞痛,脸色煞白,难过得恨不得死掉算了……

所以这就是当初霍绍恒避开她的原因吧?

自从她醒来之后,霍绍恒足足有半年没有见她。

是他看见她,就想起她跟别人**的事吧?

“陈哥,你告诉我啊,是不是真的?!霍少知不知道这件事?!”顾念之哭喊起来。

她羞愧得无地自容,一想到那时候霍绍恒执意避开她,她还恬不知耻地追着他跑,对他耍小性子,各种表白,就恨不得直接从24楼跳下去算了!

听见顾念之哭了,陈列大急,忙说:“念之你别哭啊,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啊!”顾念之捶着床,哭得声嘶力竭,“你知不知道,我一想到自己当初做的事,非逼着他接受我,我就想死啊!”

“……是男人就接受不了这种事,可我……我都做了什么?!陈哥,你真的害死我了,我再也没脸见霍少了!”顾念之气得一把扔了手机。

她有种直觉,霍绍恒根本就知道这件事,而且他也挣扎过,回避过,是她,是她强求要跟他在一起。

不然的话,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要跟她这种人在在一起?

他不让陈列说,是不是怕她脸上心里过不去?

他一向都是这种人,总是为她考虑到最好,哪怕在知道这件事后,最后还是选择跟她在一起……

她想起了自己跟霍绍恒的第一次,霍绍恒是跟她在浴缸里做完的。

但是她还以为是霍绍恒太着急了,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担心她知道真相,所以故意在浴缸里跟她做吧?

不想让她难过歉疚,也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自己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扛在肩上,负重前行。

再苦再累他都只会一声不吭。

顾念之一时泪如雨下。

为了那个不懂事的自己,为了那个默默为她做尽一切事的霍绍恒。

第959章 女人的逻辑

顾念之越想越难受,狠狠将手机一把扔到地上,冲动地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跑出自己的卧室,在走廊里奔走着,看着一扇扇紧闭的门,不知道哪一间屋子是霍绍恒的房间。

陈列在那边天人交战着,一直在琢磨要不要坦白从宽……

可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啊!

心里正打着小九九,突然就听见手机里传来哄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陈列吓得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

胖胖的身子几乎把床给压塌了。

“念之?念之?你不要做傻事啊?!”

那边却悄无声息,已经挂断了。

陈列急坏了,这姑娘,不会一时想不开,真的跳楼自杀了吧?!

想到刚才顾念之在电话里哭喊着“恨不得从24楼往下跳”,他的头都大了……

陈列只觉得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

他到底不敢拿顾念之的生命开玩笑,一刻也没有耽搁,克服了霍绍恒对他的震慑和军令状的威胁,拨通了霍绍恒的电话。

霍绍恒这时已经睡下了,但没怎么睡熟。

突然听见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居然是陈列的号码。

划开接通手机,带着睡意问了一声:“陈列,过年好。”

陈列快哭了,哽咽着在自己的卧室里跺着脚:“霍少,你在哪儿?你知道念之在哪儿吗?她……她刚才好像跳楼了!”

“什么?!”霍绍恒整个人直直地坐了起来,“陈列你失心疯了?再乱讲我枪毙你!”

“霍少,如果念之真的跳楼死了,不用你枪毙我,我自己枪毙我自己!我说到做到!”陈列已经哭了起来,“是我不好,刚才跟她打电话的时候,无意中说起她一年半前中了h3ab7的事儿,我一时嘴快,告诉她也是跟人做过才解的药!”

霍绍恒唰地一下掀开被子,铁青着脸从床上起身,握着手机一边往门口急冲,一边对陈列咬牙切齿地说:“陈列!你别忘了你给我立过军令状!”

“我知道!要不是事情特别紧急,我也不会告诉你!”陈列耍赖耍得理直气壮,“而且我并没有违反军令状!我没跟她说那个人是你!念之以为她是跟别人做的,所以一时接受不了,觉得对不起你,当时就在电话里说要从24楼往下跳!然后我听见一声巨响……”

宋锦宁的公寓正是在24楼。

霍绍恒耳朵里嗡的一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机械般冲到门口,猛地一下拉开门。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又处于心神激荡恍惚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将门把手都拽下来了。

门口的走廊上亮着暖黄色的光,一个穿着黑色军用全棉长t恤的少女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听见门响,倏然转身,无暇的肌肤在灯光下几乎是半透明的荔枝冻,白腻里透着粉,莹润中含着水。

黑色长t恤松松地套在她身上,能够隐隐约约看见形状美好的胸,不盈一握的腰,还有笔直雪白的长腿,让人一看就喉头发紧。

她站在走廊中间,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似悲似喜,像是跋涉了千年的旅人,终于找到过河的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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