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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30)+番外

墨桥生着一身黑衣,猿臂蜂腰,双腿修长,行动时矫捷有力,刚训练完的脸颊上透着红晕,显得朝气蓬勃。

韩全林不由觉得心痒难耐,起了歹念,命众侍从拦下墨桥生。

墨桥生猛得见到这个人,全身都起了一股寒意。

他后退两步,发现退路都被人拦住,只得跪地行礼。

“啧啧,”韩全林绕着墨桥生踱了两步,“士别三日,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晋越侯怎么就把你滋润得这么这么水灵呢。”他掐住墨桥生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墨桥生撇开头,挣脱他的钳制,双拳在身侧拽紧。

韩全林大怒,他一巴掌打向墨桥生,“敢忤逆我!一个奴隶,打了两场战,就把自己当人看了?”

他的巴掌没能落下去。

他的手腕尚在空中,像被铁钳钳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那跪在地上的奴隶,伸一手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他印象中,从来只能在他面前瑟瑟抖动的卑微奴隶,却露出一双像狼一样眼睛,狠狠盯着他。

“你,你放手,你想怎么样?”韩全林畏缩了一下。

墨桥生慢慢松开了手,垂至身侧。

韩全林摸着自己的手腕,只觉手腕生疼,他心中又惊又怒,更有一种求而不得的难耐。

他退了一步,站在自己几个侍卫的身后。

“奴隶,就是主人的财产。就算你主人再喜欢你,也只是珍贵一点的财物,只要出得起价,没有不能买卖的奴隶。”

韩全林慢慢的说,他满意的看到墨桥生的眼中流露了一点慌乱。

“看得出来,晋越侯对你比威北侯好多了,你必定舍不得离开他身边,对不对?”

墨桥生绷紧下颚肌肉,移开眼神。

“每一次眼见要到手了,你又从我手中溜了。”韩全林弯下腰,肆无忌惮的把目光在那副年轻的身体上下流连,“你这样勾得我特别难受。我非要尝一次你的滋味。”

“你乖乖顺从我一次,我就放过你。让你依旧留在你喜欢的主人身边,过你的小日子。”

“如果你不肯,我就和他买了你。”

墨桥生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撇开脸去。

“你想赌一把?你觉得你那位主人不会卖了你。黄金?美人?宝马?哈哈,你觉得也许他都不要。”

韩全林眯上眼,他的声音冷冷的在夜色中切进墨桥生内心最害怕的位置:“我有一小县,叫做琪县,恰好在中牟和汴州之间。于我来说,此地孤立于汉阳甚远,留之无用,弃之可惜。”

“但若是给了你主人,他就可以凭借此地轻易打通你们晋国本土到汴州的通道,甚至你家主人都可以不必再和我们一起辛苦谋夺郑州了。”

韩全林靠近墨桥生的耳朵边:“你说拿它换你一个奴隶,晋越侯是肯还是不肯啊?”

他看见墨桥生面色惨白,双唇颤抖。

韩全林得意的直起身,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自己把衣服脱了。”

墨桥生咬住牙,拽紧了拳头。

“快一点,我只要你一次而已。”韩全林露出贪婪的神色。

“想想你们晋越侯,他那么好,你舍不得离开他的。”

墨桥生僵硬着手,伸到衣结处,他手指颤抖,无以为续。

韩全林使了一下眼色,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架起墨桥生,把他拖到假山后的草坪处,

他们撕开他的上衣,反剪他的双手,用牛筋捆束,把他推到在杂草地上。

韩全林看着那副在草丛中挣扎着的,衣衫散乱的年轻躯体,兴奋了起来。

他拽住墨桥生企图挣脱的一只脚踝,“你服侍了晋越侯那个小白脸多少次了?还装什么装。乖乖的听话,不然有你苦头吃。”

“咦,你身上还是威北侯的印,新主人没给你赐印吗?”

赐印。

墨桥生听到了这个词,

他想起了那个轻轻印在自己额头上的吻。

他一脚踹开了韩全林,在一片呼喊声中,翻过山石,隐没进丛林,最终在一片乱石林立的假山中找到一个洞穴,把自己藏了进去。

他拼命在石头上磨断手腕上的牛筋,不惜把双腕一并磨得鲜血淋漓。

“出来,你给我滚出来!墨桥生!”

“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

“你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你以为我吓唬你?我发誓把你弄到手!”

恶狠狠,阴恻恻的声音,不停在附近响起,墨桥生捂住耳朵,缩紧身体。

没事,没事的,他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实在不行还有一死呢。

第26章

议事厅内依旧人声鼎沸。

屋外不知不觉的下起了雨。

“下雨了啊。”程千叶望着窗外。

突然,她在黑暗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一动不动的,似乎已经在雨中站了很久。

程千叶侧身对俞敦素低声道:“桥生在外面,你去把他叫进来。”

墨桥生跟在俞敦素身后进来,他的一身新换的黑衣被雨水淋透,湿哒哒的黑色发丝紧贴着脸颊,任由雨水蜿蜒留下。

他默默在到程千叶身后,微微低头,一声不吭。

程千叶侧头看了眼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中知道必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小墨的心中如此绝望。

鉴于李文广和一众谋士,将领们都在,程千叶没有说话。

她悄悄把手从椅背伸出来,摸到墨桥生的手,轻轻捏了捏,那只手又湿又冷,微微颤抖。

谁把他欺负成这样。

程千叶感到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就在此刻,韩全林带着他的人马,打着雨伞,从屋外大摇大摆的进来。

“哈哈,两位贤弟辛苦了。”韩全林打着哈哈,“这千头万绪的,一时间也急切不得,还是先歇息。”

“也是。”程千叶站起身来,对李文广抱拳道,“小弟今日也累了,暂且告退,余事暂等明日再议。”

韩全林道“贤弟稍侯,愚兄这尚有一私事,还要同贤弟商榷商榷。”

程千叶一回头,只见墨桥生依旧毫无反应的呆望着地面。

但程千叶知道,他的心中出现了强烈的恐惧和绝望之色。

原来又是韩全林你这个老匹夫干得好事。

程千叶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脏话。

我总有一天要和你算这个帐。

她一屁股坐了回去:“韩公有什么事,还请直言。”

“呵呵,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贤弟把这个奴隶割爱给我……”

“不卖。”程千叶打断他。

“贤弟你还没听我的条件呢。”

“什么条件都不卖。”程千叶背过手,摸到墨桥生的手,那只手正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着。

程千叶用力的握紧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墨桥生。

墨桥生依旧一动不动的低垂着脸,但那额发遮盖下的眼眶红了,一双薄唇紧紧的抿了进去。

“我想晋越侯你还是听一听,再拒绝老夫把。”韩全林面露不快。

“我若是把琪县给你,就只用来交换这么个奴隶呢?”

全场传出一阵低呼之声,便连李文广都挑了挑眉毛,露出诧异之色。

张馥忍不住挪了一下身体,口中轻轻唤了一声:“主公。”

墨桥生的手企图挣脱开来。

程千叶拽紧了他,不让他挣脱。

“不卖,真是对不住。不论什么都不能从我这里买走他。”

全场一片哗然。

一个为了一个奴隶竟然舍弃一座城池,另外一个竟然还不同意。

韩全林皱起眉头:“我只要他的身体,你若是怕我身边多了一员猛将,便挑断他的手脚筋,再送给我便是。”

程千叶几乎连表面的敷衍都懒得维持,她站起身来,冲着厅内众人拱了拱手,拉着墨桥生就往外走去。

张馥和俞敦素跟了上来,走到无人之处,张馥方才拦了住了程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