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88)+番外
他自述自己的罪状:“不该因为仙师他们,性子爱杂耍卖艺,就猜疑他们不及魔修靠谱的。”
“现在看来,比起看似风平浪静,却骤然爆发的魔修,仙师顶多是不拘世俗眼光而已。”
皇帝和将领一起长长地叹气:“实不相瞒爱卿,朕…最初也有这种想法。”
他们对视一眼,俱看到彼此眼中晶莹的泪花。
君臣情谊在此一刻得到了空前的巩固。
破军摇着扇子,深沉地看他们一眼:“也许我不该插嘴,但其实我也是个魔修。”
反正脸早晚都是要掉完的,破军痛快地自己扒下了马甲,又指着舒遥道:“嗯道尊,就是仙道头头他身边那个,也是个魔修。”
皇帝:“……”
贵圈真乱。
怕了怕了。
再见七杀一脸如梦似幻,呓语道:“他果然是贪狼。”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一边犹豫着道尊首徒究竟是不是贪狼,一边给让雪天各处跑,愁得差点拔秃自己的头发。
破军说:“对,没错。”
七杀道:“我在寻到贪狼之前那,感应到一抹破军星的气息,果然是你的。”
破军说:“对,没错。”
七杀依然如坠梦中,毫无真切的感觉,说:“你果然暗恋贪狼。”
破军下意识说顺了口:“对——”
他反应过来,恨不得跳过去捂住七杀的嘴:“兄弟!话不能乱说!”
“我不是!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
没看到道尊眼神森寒看着你吗?
七杀不管他,只觉得一切不能解释的,瞬间贯通。
他说道:“怪不得贪狼说是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前因后果俱上心头,七杀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奇怪之意,一面释然,一面又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他道:“难怪你要与尊上反目,出走魔道。原来是魔道容不下你的爱好。”
七杀艰难道:“不过其实我与尊上,皆不是在意外表之人,你若是爱这副扮相,没人拦着你。横竖你已经是破军使,若有不服的,随意打杀两个就好了。”
破军恨不得晃醒七杀,让他听一听自己脑袋里的水声。
七杀并不知道他所想,仍陶醉在自己联想中不可自拔:“哦不对,你暗恋贪狼,该反目的迟早会反目的。”
他说到这里,有点沧桑,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道:“莫非你百年来的风流声名,成日混迹在一斛珠风月之地是假——”
实际上只是为了学习如何更好地扮成女子?
破军只觉得七杀多说一个字,卫珩眸光便寒一分。
说到最后,整个人如同坠进凛冬冰雪里。
他绝望闭眼。
扇上飞出的瑞兽禽鸟羽翼遮天蔽地,恨不得先拍死七杀,再一口吞了他。
很符合破军如今的内心需求。
舒遥顾不得他两人的鸡飞狗跳。
他体内的云裳心经运行到极致。
舒遥有预感,自己这一剑下去,足以将万里冰雪,消融成枯木回春,花绽枝头的模样。
于是他不再犹豫。
舒遥他旋身扬手,袖绽如红云飘霞,又似云霄上万尺狂风里凤凰尾羽最绚烂的那点光。
九天悬梦飞掠而出,流光一道飞掠天际,以肉眼近乎难寻踪迹的速度钉在这凡间龙脉之上。
跳珠憾玉。
那一瞬,天空积起温柔的烟粉色云霞。
它们蒙蒙似云霏山岚,清晨乍起的雾气般飘满凡间,伴有花瓣下落了一地。
被粉色霞光触及到的凡人,体内的魔种被逼得化成一缕缕黑气四散逸出。
玄和峰主收起了剑。
她身后是一群弟子的惊叹声:“峰主,凡人体内的魔种可是无事了?”
“我看他们在恢复正常模样了!”
“这是何等的手段?像是医修,却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果然,凡人体内的黑气尽去,面色一点点红润起来,眼神变得有光,嘴唇也一起退去了乌紫之色。
他们扭头张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头雾水,对自己是怎么走到此处来一点搞不清状况。
其他大乘也如玄和峰主一般松了之前紧绷的心弦,一个个放下了手中法宝长剑。
云端上的江云崖身为坠青天宗主,仙道公认在医道上造诣最为深厚的人之一,不可避免地又接到大乘的疯狂问讯。
或是委婉,或是直接地责怪他明明有办法,早不说,让他们虚惊一场,小命吓掉半条。
殊不知江云崖更委屈。
他只想抱住院长嚎:“我堂堂坠青天宗主,论起医道造诣…”
竟然不如一个魔修???
嚎归嚎,尚存的一线理智使江云崖没有一起嚎出舒遥的真实身份。
有日月照璧在,没办法。
院长板着一张脸,可依然能看到他情不自禁流露出的一点笑意:“坠青天宗主如何?不可自满,那也是人家小辈的本事。”
江云崖:“……”
不!他是个魔修啊!
一旦医人会魔息炸体的那种!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只得抱着自己受损的自尊心,委屈地呜呜哭了起来。
怀霜涧隔着坚冰,和引长烟、顾迟笔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外面是骚动的人群。
人群其实也不是很想得明白自己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但很快有新的东西取代了他们的注意力。
比如说,矗立在在街上那两座神容扭曲,却难掩他们出色容貌的冰雕。
他们很快围上去,啧啧称奇:
“造孽哟,这两个好生俊俏的后生晚辈,怎么被人冻成冰雕放在这里了?”
“可不是?这样做的人也是手毒心黑,活该断子绝孙哦。”
“咦,不过现在的天,又不是数九寒冬,想要做冰雕也难啊。”
人们疑惑不解。
但他们后背一寒,下意识纷纷退避。
接着冰雕被怀霜涧剑气击碎成冰屑,飞溅一地。
众人很快联想到近日京城种种奇怪之象,和涌入的年轻卖艺者们。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一拍掌,很快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来卖艺的啊!”
“吓死个人,我还真以为是谁心黑成这样,有过节的呢。”
三人:“……”
行吧。
他们很给面子地一齐鼓掌,有热情的甚至丢起了鲜花玉佩,银子铜板。
引长烟和顾迟笔没从冰雕的僵冷状态里缓过来,就浑身上下被砸了个遍。
引长烟倒吸一口凉气。
顾迟笔倒是炼体惯了,有闲心嘲笑他道:“瞧瞧你这娇娇弱弱,弱柳扶风的模样,真是丢了你们剑修的脸。”
“虽说我也很想和你打一架,为我们剑修正名。”引长烟略一沉思,“但我觉得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说和出剑偷袭他们,把他们冻成两座冰雕的家伙谈谈人生。
怀霜涧出剑击碎冰雕后就向皇宫而去。
两人心照不宣,拔腿向朝怀霜涧的方向追去。
留下百姓在原地啧啧称奇:
“你看这会变戏法的人就是不一样呢!”
“可不是,背后都跑出残影了都。”
七杀和破军同时停手。
以他们的修为灵识,不难感应到方才发生的是什么。
破军自言自语:“我不信。兄弟两百年,贪狼怎么可能是个正经医修?”
舒遥他来这一场,纵然有卫珩的灵力支撑,气力也透支得干净,半瘫在卫珩怀里,有气无力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见到我寒声寂影给你来一下,才肯见了棺材就落泪,相信我是个正经医修。”
破军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说道:“我原来就做好你血屠凡间,我带着你跑路的准备了。”
由此可见,他也是收拾烂摊子收拾成了习惯。
卫珩揽着舒遥,以便他靠得更舒服一点,闻言极吝啬地给了破军两个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