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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33)+番外

作者: 明韫 阅读记录

万川和没好气:“可以,没好全就敢杀进魔宫去和七杀硬杠,我该夸你还是该先行为你准备好一副棺材?”

舒遥笑道:“不如想好等我登临魔尊之位后,贺表该怎么写?”

万川和没想好贺表怎么写,就想打死这个不省心的。

七杀岂是个好对付的对手?

万川和想打归想打,仍是尽了一个老妈子的心操心道:“魔宫中全是七杀的人,你要不等一等,带着心腹过去?”

“好啊。”舒遥顺水推舟应下,理直气壮伸出手,“所以劳烦你带我去第二域一趟,我大战在即,魔息能省一点是一点。”

那也不该是这么个省法。

万川和糟心得一言难尽:“你特意以传讯符召我到这里,便是为了让我带你一程到第二域?”

那么廉价的吗?

糟心归糟心,风声在耳边摩擦过,转眼腾空万里,万川和说罢就带着舒遥向第二域方向飞去。

“当然不是。”

舒遥一顿:“当初你有紫薇秘境的消息是七杀捅到让雪天那边去的,我特意告诉你他倒霉在即,让你高兴高兴。”

万川和有点高兴,又有点感动:“看不出来,你那么够兄弟的吗?”

舒遥拍了拍手,自若笑道:“当然,更多是想告诉你我和七杀打起来,你别傻乎乎上去插一脚。”

“你那么菜,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要叫兄弟我悔恨终生?”

万川和冷冷道:“闭嘴。”

舒遥不明所以。

万川和道:“你再说话,我怕我先七杀一步动手,一不做二不休把你这不省心的烦人精解决了。”

他们两个到了长安城门口十里外。

舒遥抬头打量,见长安城中血煞冲天,不似寻常。

要不是城中突然涌入大批孤煞魔修,要不是远不止一两桩的杀人见血。

或许是两者兼有而之。

他说:“送到这里罢。七杀专挑天刑一脉的魔修下手,私仇公怨,我长安城首当其冲,不好拖累你。”

说罢舒遥跨步,身影消失在城门口。

他早已习惯相聚时热闹,却始终匆匆如烟花一瞬,转眼分离。

相较下,九成九的路,九成九的生死难关,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舒遥心里忽生出一种极淡的怅然。

不仅仅是单纯为和万川和的分别。

更多是想到,从今往后,没有那把在他身侧开路的日月照璧了。

他会和卫珩各踞仙魔一方,遥遥相对,如非是打起来,则难得一见,老死不相往来。

这种情绪一直维系到舒遥入城门。

长安城非但没有一贯的戒备森严,守兵林立,令人油然对这座繁华城池升起敬畏之心,不敢造次。

恰恰相反,原本该威严立在城门口的守兵东倒西歪倒下一片。

舒遥寻了个伤势不算太重的为首魔将,言简意赅:“城中发生何事?”

他未做易容改装,魔将驻守长安城百年,自然熟识舒遥面目。

魔将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向舒遥行礼,沙哑道:“属下无能,未能阻拦七杀使来人入城内。”

舒遥眼瞳微缩,伸手扶住他,示意他不需多礼:“说详细点。”

“七杀使近日在魔道中动作不断,俨然是掀起天刑、孤煞两脉势不两立的目的。我不敢放他那边的人入城,不想没拦住。”

魔将说话带喘,显然是有点焦急:“七杀使那边来人现在应该在一斛珠和红鸾、天姚两位姑娘对峙,他们中是有大乘!”

舒遥听懂魔将的言下之意。

他能省则省,道:“有我在,你放心。”

语罢似寻常一样走进长安城。

再光明正大不过。

魔将魔兵跪伏一地,垂头恭送他离开。

城内一斛珠却不似平时温柔风流,丝竹靡靡的销金窟模样。

客人尽散,楼内一排排一户户门窗紧锁,往日飘满欢声笑语,莺燕盈盈的一座小城,如今缄默得可怕。

更显红鸾天姚和七杀来人对峙的气氛紧张。

“左右贪狼使销声匿迹了那么些时候,看来是不想管第二域的事情,两位道友就算是带着一斛珠投诚到我尊使座下又如何?”

七杀来人仿佛看不见红鸾天姚玉面紧绷,美眸杀意,轻笑了一声:

“实话实说,一斛珠这等销金窟带来的灵石,我家尊使亦重视得很,两位道友俱为化神巅峰,倘若投诚,必被我家尊使视为座上宾,心腹相待。”

天姚刚欲发作,被红鸾拉着她袖子劝住,红鸾不卑不亢道:“劳阁下替我谢过七杀使好意。只是我与天姚百年前效力尊使时,即发过心血誓,有天道约束,恐承蒙不起七杀使厚爱。”

那人不以为意,哂道:“两位莫拿此等言语来搪塞我。尊使既然派我前来招揽两位,自是对两位身上的心血誓有办法。”

此人摆明软硬不吃,红鸾面色亦不禁难看下去。

“再说——”他一敲手心,笑道,“两位道友铁了心不愿,尊使毕竟是个讲道理的人,那也无法。可一斛珠的事,是由不得两位。”

绕来绕去还是眼馋一斛珠的灵石。

天姚按捺不住,冷笑嘲道:“七杀使满腹算计,一心想吞下一斛珠也不怕撑着自己?”

舒遥待她们宽容,无聊时和她们在一斛珠中喝酒听曲,大骂七杀的时候不在少数。

但无论如何大骂,七杀和她们两人终究隔着一个境界的天壤之差。

不是她们两个小小化神所能非议的。

红鸾向天姚使个眼色,朗声道:“不提旁的,尊使尚在,一斛珠为他管辖,七杀使哪怕有此想法,总该问过尊使罢?”

来人脸色迅速寒下来,撕破那层温和脸皮:“哦?他贪狼算是什么东西?值得我家尊使亲自过问?

他脸上带着深深恶意,一字一字讥嘲道:“凭他睡让雪天上位,睡完以后翻脸无情杀了自己恩主的玩意儿?”

“你!”

天姚按耐不住,暴动出手。

她周身魔息狂涌,飓风大作,似要将一斛珠精美层叠的楼阁掀个底朝天。

下一刻一切安静下来。

天姚体内魔息完全被压住,口鼻溢出鲜血,说话难能。

她惊愕看向对方。

那人竟是个大乘。

红鸾和她一样,被威压压得浑身骨骼咯吱作响。

她不肯低头,咬牙说道:“我本来想劝道友归顺我第二域,现在想想,你这种货色,恐怕也是尊使一剑杀了的玩意儿,自然看不上眼。”

来人袖子一卷,红鸾天姚双双倒飞出去,击断无数根游龙走凤雕花漆金的梁柱,甚至能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木屑飞溅间,一斛珠中隐隐传来小声啜泣,像是在担忧自己未知的命运。

“就凭贪狼那种美色上位的货色?”他嗤之以鼻,“他也配?”

“说谁美色上位?”

那道声音如冷泉一注,荡过重重木屑碎尘,无端使人心神安定。

红鸾天姚眸子亮起:“尊使!”

舒遥一步步逼近那位大乘,耐心重复一遍:“说谁美色上位?谁在我这里动我的人,拆我的城?”

他没有怒容满面,厉声喝问。

也不暴跳如雷,骂声贯耳。

但大乘身后的人一旦对上他看不透深浅的眸光,齐齐后退两步,低头不语。

饶是那位大乘,一时间也难硬气不下去。

嘴上说的再难听,再如何羞辱,对贪狼使的敬畏,到底根深蒂固在了魔道骨子里。

舒遥看着也不生气,笑得一笔带过般不当回事:“你是近百年出生的?”

大乘仍然倔着不说话。

他不明白舒遥为何要问这等蠢问题。

有哪个惊才绝艳之辈能在百岁内修成大乘?

卫珩同样不能。

舒遥说:“若不是百岁内出生的,怎会不知道长安城千里之内,皆是寒声寂影可杀之人?”

“怎敢来我长安城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