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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72)+番外

结果看了半天,也没看见那个干女儿的身影,“女配角呢?”

导演挂着笑,说:“张总撤资了。咱们拉到了另一笔赞助,比张总的还要多三千万!”

“……”

大胖鲤鱼立马在心里算了算数,有点儿慌,该不会是换了个人带资进组吧?

“没没没,”导演连连摆手,“那个配角,还是佩佩演。不换人。”

白宏礼一听还是最开始的女演员,也松了口气。

“但是编剧组看了看,觉得感情线有点儿太过单薄,”导演说,“所以准备再在剧情里头加个角色。”

合理的、对电影好的改动,白影帝都很愿意接受。他说:“加什么?”

导演不知为何,笑得有些尴尬,“就加——”

后头有人踩着高跟鞋,笃笃走过来。

“就加你的初恋女友,你的真爱。”

白宏礼回过头,随即看到了张熟悉的脸。桓俞踩着双小高跟,比他还要高上小半头,身上是条简简单单、没过多装饰的白裙子。长长的黑发这会儿散下来,遮住了一部分下巴轮廓,倒比平常的女孩子更有韵味。他轻声细语喊了声:“哥哥。”

大胖鲤鱼硬是被他喊的一哆嗦,整条鱼目瞪口呆。

“不是,桓俞?……桓俞?”

他又把头扭回来,看导演。

你找了个男的,来演我初恋??

你是不是脑袋被鱼啃了?

还是鲨鱼!

导演振振有词:“这样到时候宣传才有看点啊!”

他咽了口唾沫,强行圆场,“我当时在那群群众演员里打眼一看,就看中了他——你看这气质,这相貌,多适合咱们的角色,对吧?”

白宏礼:“……”

“哥哥。”

桓俞又叫了声,像是真正的少女一样,单手比了个V,眼波一闪,飞了个wink。

“这是小俞的第一个角色,小俞一定会努力演好的!”

演不好就只能继承我家煎饼果子摊了!

“……”

白宏礼这会儿不仅鱼鳍开始疼,连鱼肚子也跟着抽抽起来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只小猫咪

桓俞的戏份在后头。拍摄间隙,倒有电话打过来了,白宏礼拿过手机,瞧见上头闪着的“恩人”俩字,声音温存了些,避过众人,低声问:“恩人?”

“嗯。”司景头朝下躺在沙发上,这会儿正以一个倒挂金钩的姿势勉强腾出只手戳平板,余光注视着分盆勤勤恳恳拿着吸尘器吸地毯,把吸出来的猫毛小心翼翼攒起来,放进一个透明的小罐子里,活像存着什么宝贝,“这会儿有空没?”

白宏礼毕恭毕敬。

“恩人,要是有事,您就吩咐。”

司大佬又嗯了声,“你游戏打的怎么样?”

“……什么?”

“我得借你那运气用一用。”

吃饱喝足,又没工作,司景闲的毛里都快长蘑菇。阚泽有事出门,把分盆留在家里大扫除,司景把腿翘起来,不挨着地,皱着眉头继续用手指戳屏幕,“我把账号密码给你发过去,你给我登录下,抽个卡。”

平日里作风正经的像夕阳红养老所里老年人的白宏礼闻言懵逼。

“抽……什么?”

他坐在剧组提供的椅子上,认认真真记下名称,随后试图把这个游戏下下来。桓俞已经从化妆间里出来,确定了最后妆容,瞧着他这模样,还有点稀奇,“哥哥是在做什么?”

他探过头瞧了眼,白宏礼正在艰难地寻找抽卡入口。

“抽卡的在哪儿?”

桓俞失笑,给他指了指。瞧他还不太了解,干脆手把手指点,“哥哥先按这个……”

身形不知不觉就靠得很近,呼吸交闻。大胖鲤鱼没察觉,运起锦鲤的气,手下如飞,嗖嗖嗖连点十下。

当当当当!

一共冒出了四张金光卡片,难得一见的超稀有,完全不愧对他锦鲤的身份!

他再打电话通知司景时,非洲猫司景羡慕的一批,“四个啊……”

天知道,他玩了这么久也没捞着一个。

许是因为是只猫,真的与锦鲤气场不合,司景在这种事情上脸黑的像是从赤道国家回来的。在被从烤鱼摊旁边捡回去之前,他也试着通过别的方式先赚点钱填饱肚子,结果投什么亏什么,差点儿把自己都给亏出去。

后来,他又听了街角流浪猫的建议,扛回去个二手破电脑尝试下打游戏直播。因为没摄像头,不露脸,靠的全部是硬操作,结果司景回回都在毒圈里,离安全区十万八千里,狂奔都奔不过去,运气实在差的一批。

而且每每跳伞挂墙或落河里,转头就遇敌遭狙击,整个儿一黑脸青年的辛酸血泪史。

这么搞,能被他搞起个事业来,那才是见鬼。

司景不信邪,哪怕入了圈后,也天天转发各种抽奖微博,妄图有一天能中个大奖。

他的小号加大号加起来,一共有一万多条抽奖转发;真正中过的,就一回。

还是当时白宏礼帮他抽中的小鱼干。

听听,简直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司景重新登上自己账号,瞧着那四张金光闪闪的超稀有,忽然有了坐拥江山的豪气。为了表达这豪气,他变为原形,扯高嗓子,狠狠地拉长尾音喵了一声。

“喵~”

“喵!”

“喵呜……”

顿时各种喵喵声此起彼伏,他的臣民在楼上楼下对面楼的阳台上跟着老大一阵狂嚎,宛如一群狼对月嚎叫。司景尾巴摆在一边,很有大佬气势地坐在窗台上,举起一只前爪,慢慢地舔了舔,随即揉了把脸。

过一会儿,分盆没影了,真正的阚泽打开门,手里头提着个纸箱子。司景余光一瞥就知道,这又是给自己的。

阚泽怕他在家中烦闷,变着花样儿买玩具回来。家里头的猫玩具单独塞了一柜子,光各种材料的电动老鼠都有十好几个。

这一回是个小机器,里头土色的毛绒小鼹鼠把圆滚滚的头挤过各个洞口,动作飞快,噗噗往外冒,阚泽解释:“小花可以拍拍它,把它打回去。”

司景仍然蹲在窗台上舔爪子,爱答不理。

打这种东西,太幼稚了。

他又不是没断奶的猫崽子。

猫大佬稳如泰山,一动不动,活像个羊毛毡戳出来的玩具。

阚泽把他抱过来,“来试试。”

司大佬忿忿拿脚蹬他。

试什么!

有什么好试的,都说老子从来不玩这种幼稚的东西了——啧,莫挨老子!

他蹬了半天也没蹬开,只好被抱着放置在玩具前头,和那只蠢头蠢脑的毛绒土拨鼠眼对眼,司景的眼睛瞪得比那纽扣做的土拨鼠眼还大,心里头憋着气,瞧见它又冒出来,便凶残地一爪子拍了下去。

土拨鼠被他拍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叽——”,立马钻回土里,过一会儿,又从另一个洞口冒出来了。

……有点儿好玩。

司景干脆把两只前爪都搭在了机器上,橄榄青的眼睛睁的圆圆的,因为过于专注,两只毛耳朵都垂下来了,贴着脸边。他磨了磨爪子,身子向前倾着,短腿努力往前探了探,左右开弓,快很准地往上头拍。

土拨鼠先生被他拍的尖叫连连,身子被他的尖指甲挠破了布,露出了绒。

司景把最后一只也给一巴掌扇回去,几乎不曾把玩偶的头扇掉。他舔舔爪子,有点儿得意,转过头冲着阚泽连声喵喵。

看见没?

回过头,却被阚泽的目光看得一愣。

男人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从刚才那个圆的像是个花生馅儿大汤圆的后脑勺里都瞧见了百分百无添加的可爱。大汤圆这会儿扭过了头,正正好与他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眼神撞了个着,一时间倒怔了怔。

他在养过他的人眼里见过这样的眼神。可阚泽的眼睛里头,好像比其他人又多了什么。

究竟多了什么?司景说不上来。只是他被这样注视着,竟然有些莫名的心悸,因此重新把脑袋移回去,装作专心致志地继续拍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