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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66)+番外

“不是正常的死法。”大胖鲤鱼说,“恐怕和咱们,还有点关系。”

他说的咱们是妖。

司景蹙起眉,“不是她养的那东西?”

白宏礼说的肯定,“不是。”

他解释:“我请了修鬼道的看了。”

他们都是妖,不修鬼道,自然也对这些不太了解;所知道的,不过是些粗浅的内容。司景手指一下下叩在桌面上,半晌才忽的一笑,“怎么,这又是个想尝尝天罚滋味的?”

说起天罚这两字,白宏礼的表情便更难看了。他道:“她虽投机取巧,心思不正,可罪不至死。”

不知是什么样的妖,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天罚也要将其灭口。

司景说:“我也是有天罚的。”

“那怎么能一样!”白宏礼瞪大了鱼眼睛,“您——您这是为民除害!他们怎么能和您比!”

他显然相当推崇这个恩人,言语之中满是敬慕,“您当年救了多少人?多少动物?要我说,恩德抵下来,您就不应该遭天罚这份罪!”

白宏礼义愤填膺,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小了点,用手遮着嘴,示意司景靠过来。

司大佬探过去头,白宏礼在他耳畔悄摸摸说天道坏话,“这鬼天道不知变通,简直是个死心眼。”

司景:“……你突然这么小声干什么?”

白宏礼依然压低声音,“父亲之前听说您还在遭天罚,气的在家中破口大骂,骂了十几分钟不带重样的。”

司景:“然后?”

“然后,他就被雷劈了,”白宏礼说,很有点心酸,“他的鳞片现在还没重新长齐……”

而且因为被雷劈了一遭,如今人形光溜溜,从上到下的毛都被烧干净了。没头发没眉毛,放出来的腿白白嫩嫩,连根腿毛都没有。

没鳞的鱼,司景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

白影帝浑然不觉,依然在说,隐隐有些忧心:“这妖不怕天罚,之后可能仍会有动作。”

司景赞同。天罚实际上只是折磨,杀更多的人,不过是受的苦轻与重的区别。可若是不在乎,自然也就没了限制,这与人没了法条约束类似,是种危险的自由。

司景想了想,没将对方像是要找自己的这话说出来。

两人粗粗聊了几句,又与狐狸精谈了会儿,也没能问出更多。狐狸精已经去联系几个大妖,预备着处理这事,司景与白宏礼出了酒馆,站在门前,随口礼貌性地问了问。

“你怎么走?”

白宏礼拉了拉大衣领子,脸上忽然泛起一抹红,干咳了声。

“我有人接。”

门口已经有青年靠在车上等。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其身材修长,比例优越,想来也不会差。

猫中一霸了然。

“那条小红鱼?”

不是说性别不对吗?

“那能怎么办呢,”白影帝说,声音幽幽,“那也是我未婚妻啊。”

而且穿女装时,还能找回来点小时候的感觉。

这话,大胖鲤鱼没好意思往外讲。

他向下跨了几步,下了台阶,被迎上来的青年拿外套罩住,帮他挡住初春还有些寒意的夜风。白宏礼被裹在外套里,瓮声瓮气,“恩人,你怎么走?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司景牵着二黑,刚要说自己是开车来的,却忽然听后头传来了声音。

“他也有人接。”

司景:“……”

司景:“!”

他骤然回头,手里头牵着的二黑人立而起,往那人身上扑。阚泽拍了拍狗头,只有嘴角挂着笑,眼睛里头却一点笑意也没有,扫了一眼猫崽子。

白宏礼也愣了,“……阚泽?”

阚泽拉开车门,绅士地比了个手势。

“进吧,小花。”

司小花莫名有些心惊肉跳,拉紧狗绳,惴惴:“我开车了。”

他试图负隅顽抗。

这看起来,怎么好像是弓箭课程要再进一阶的节奏?

阚泽也不慌,从里头搬出了一盆猫薄荷草,捧在手里,幽幽看着司景。

“进来吗?”

特么!

手里居然还有草质!

司景咽口唾沫,只好听话地坐进去。他挨着德国黑背,心里头跟长草了似的。

可真无耻啊。

这个老变态。

第41章 第四十一只小猫咪

“我开了车来。”

阚泽转着方向盘,头也没回,“我让人把车开回去。”

司景攥紧狗绳,不吭声了。

他想了想,又觉着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这酒馆很隐蔽,还设了阵法。除了常来的大妖小妖,平常人寻常都摸不到此处。司景这会儿从刚才莫名的心虚里缓过神,蹙起眉。

“你不会跟踪我吧?”

猫中一霸有点儿不开心。他也不是小猫崽了,独当一面都多少年了,哪儿还需要个人在后头嘚吧嘚跟着?

又不是遛狗!

阚泽没说话,一脚油门将车驶到了路上。他心头也憋着火,司景前几天那架势,脸白的跟纸似的,浑身抽搐,实在把他吓得厉害,可偏偏又查不出毛病。这几天他好吃好喝养着,好不容易看着气色红润了点,结果这猫崽子,半夜居然偷偷起来瞒着自己往外跑。

就跟个熊孩子似的,没法让人不操心。

更何况他隐隐听说,最近妖界也不太平。司景到底只是个成精不久的猫妖,真要是遇上什么麻烦,讨不着好。

千年老草简直操碎了心,可熊孩子这会儿还在昂着脑袋叫嚣:“我也是妖,谁敢惹我?我平常在我们那儿,那都是说一不二的!猫中大佬你听过没?……喂?喂,你干嘛?”

阚泽使劲儿踩了脚刹车,把车停在了条偏僻的小路上,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了后座车门。

司景惊疑不定望着他。

“不是,你——”

阚泽在他旁边坐下,他猛地看到男人眼下有一片像是没睡好的青黑,嘴里头的那些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阚泽问:“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担心个锤子。

司景想说,我好歹还是个妖,哪儿用得着你一个人类操心——可看着阚泽此刻这神情,他的话硬是没有说出口,只一声不吭坐着,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有点像被教导主任堵住的逃课的小学生。

阚泽抬手,给他看了看表上的时间。

已经是凌晨四点。

“我找了你三个小时。”阚泽说,眼眸低垂,眼睫密密地垂下来,和那眼睛下的青黑相映衬,倾力卖了一波惨,“我知道,你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但之后,要是有什么事,记得要告诉我。”

“……”司景小声说,“可你今天还有工作。”

阚泽的指尖揉揉眉心,宽慰他,“没事,我会处理。”

他并没再说一句多余的话。可司景这会儿,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要是阚泽这会儿直接怼他,他能特凶地回怼过去;可对方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这就让司大佬的良心过不去了。

阚泽本来日程就满,工作繁忙,在这样的深夜里还开着车出来寻自己,睡觉时间都没了,的确是不容易。他心里头也冒上来了点愧疚,半晌后,一声不吭地伸出手,悄悄拽住了男人的衣襟。

阚泽垂眸,就看见他的手拉着衣服,别扭地晃了晃。

再抬头,司景也不说话,眼角上挑,直直地望着他。嘴动了动,像是要认错,却又说不出口。

“……”

这简直是要了草命了。被这么看一眼,比连晒了三天的大太阳还让草觉得晕乎。

阚泽这棵老草心里也揣进了只拆家的二哈。这会儿乒里乓啷,效果堪比拆迁队。

他的手覆在司景的后脑勺,轻声说:“小花?”

靠得近了,气息便愈发明显。司景闻的晕晕乎乎,迷迷瞪瞪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张嘴想咬。可想着刚刚的事,又把小虎牙收回来,有点儿忐忑不安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