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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63)+番外

“痒……”

“小花,”阚泽低声道,“不止做我的猫,也做我的人——好不好?”

——

阚泽这株老草,其实在之前,一直被说成是要孤苦终生的料。

他成精的年份比司景要早上不少,那时候灵气充沛,成精也就没有那么罕见,与他一同修炼的一只黄皮子时常吐槽:“你这不是修妖道,而是修仙呢。”

妖,虽然不像是蒲松龄笔下要靠吸人精气才能修炼过活的,可也绝对不是什么断绝七情六欲的品种。哪儿有正统的妖这么清心寡欲?

黄皮子就不同,每日出去,今天和几个富家千金情意绵绵,明日和小倌楼里的薄命公子眉来眼去。几百年下来,身旁人就像流水,从来没断过。整日里纸醉金迷,往山里建了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活脱脱就是个土皇帝,守着三千佳丽。

只有阚泽仍旧单着,专心修炼,不问世事。

他从未料想过会有今日,可也并非完全没有预期。

毕竟在抗日神剧里,司景的那双眼睛,就已经让他记了这么久。瞧他蹦跶,瞧他闹腾生气……都成了极有意思的事。这千年来,他的生命静如止水,可司景却是鲜活的。

千年老草想养猫。不仅想养,而且想吃。他把身上的味道放的更浓了些,引得司景一个劲儿晕乎乎吸鼻子,趁着猫崽子头脑不清醒,又将方才的话问了一遍。

“也做我的人,好不好?”

猫崽子迷迷糊糊,却仍狐疑道:“这是你从哪个电视剧里借的句子?”

真土。

司景嫌弃地想。

就像是从地里头刨出来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台词。哪个年代的老古董了?

真.老古董.阚泽失笑,“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换别的。”

司景的尾巴都快翘上了天,骄矜地嗯了声。

“我给你吸一辈子,”阚泽说,嘴唇轻轻碰着他的耳朵,若有若无,仿佛有细小的火苗从那里蹿进去,一路火烧火燎烧至四肢五骸,“好不好?”

司景对上了他的眼睛,心莫名其妙跳的更快了。

“见鬼了……”

他喃喃,捂住自己的胸膛。

那只二哈是在里头安家了吗?

他腿都软了,却仍要嘴硬,“老子——老子有猫薄荷吸。”

并不是非要吸你这个人形六神!

阚泽纵容又无奈,亲了亲他的毛耳朵。

“嗯,”男人说,“不急。”

他放开了司景。

“你可以慢慢想,等想明白了……再告诉我答案。”

猫崽子毕竟年纪小,阚泽并不想逼他。男人绅士地松开手,这回变成司景浑身不舒服了,刚刚已经被这几下撩的浑身发热,这会儿瞪着男人,不文雅地裹着棉被,露出两截光裸的小腿。大尾巴从一旁探出来,左拍右拍。

“就这?”

阚泽礼貌地询问:“还是你想先验验货?”

实际上看过了不少猫片的司大佬冷静:“嗯。”

得先验验。

他的手勾上了男人脖子,把脸埋进去,使劲儿吸了两口这从方才起就令自己神魂颠倒的味道。

凑近闻,更让猫把持不住了。司景这种猫中一霸也有些心神荡漾,身上被子都滑落了大半,长腿一迈,径直坐上了男人的腿。

他这动作做的很顺手,平日里当猫,早已经坐的习惯了。可如今的状态与猫的状态全然不同,光是腿的长度,差的就不止十万八千里。

阚泽抱着他,花都差点儿开出来,就从袖子里头露出个了小小的、粉紫粉紫的花苞。

男人教司景射箭。

射箭是项技术活,不仅力道、方向要把握准,还得选择适合自己的弓箭。司景刚开始用的这一把弓相当秀气,弦绷得特别紧,只是刚刚把手放上去,就能察觉到里头紧绷的力道。阚泽握着他的手,教导他先摩挲箭柄,随后用力向后拉,找准时间和地方,手上稍微加大力道——

箭猛地离了弦,射出了一小段距离。只是似乎用力过大,后头仍然滴滴答答,有箭的零碎小部件掉落下来,溅在了阚泽身上。

司景极少进行这种激烈运动。他拖着大尾巴,气喘吁吁,翻身就要休息。

阚泽却仍把他拉起来。司景诧异地望他。

“干嘛?”

阚泽唇角噙着笑,道:“我看你学的不错。”

那当然!司大佬骄傲。

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一点就通,学习能力杠杠的,天生就有灵性。

况且这时候,当时看的猫片多少也给了他点经验,虽说前几回不太熟练,如今却渐渐掌握了其中精髓,懂得如何灵活运用这双手,尤其是手腕,来让箭飞的又高又远。

阚泽这个教练很称职,趁热打铁,教导:“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学习。”

司景不解,“比如?”

“比如,换一把箭。”

“……”

方才看他那样游刃有余,司景还当人类这种生物清心寡欲,个个儿都是柳下惠。可如今才意识到,这特么就是个骗子。

就这架势倘若能叫清心寡欲,妖怪酒馆里那只泰迪精那就能出家当和尚了。

谁玩过这么大的?

换上来的新箭比刚才那把要有分量的多,沉甸甸的,长度与重量都相当可观,颜色也漂亮,像是用上等的红木打造的,倒有几分像是工艺品。司景试探着捧了捧,立马松手,咽了口唾沫。

“太重了!”

猫崽子怒目而视。

他手腕会废掉的!

阚泽斯文道:“不会。”

他把司景撤下去的双手重新拉回来,不容置疑将箭放回他手中,让他用两只手捧着。

“你再试试。”

司景刚想开口说谁要试,却觉头脑猛地一昏,像是受了什么强烈刺激。紧接着,整个身子的毛孔都打开了,拼命地向内里吸着,有什么气息如蛊虫一般,慢慢钻进了他混沌的脑子里。

他使劲儿喘着气,头晕眼花。

这箭特么的是下了蛊吗!

阚泽不知,仍然在尽心尽力教导他,“不要怕,慢慢来。”

“……”

司大佬这会儿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到底要不要吸的问题。这和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难度上基本也不相上下了,司景捧着箭,陷入了艰难的自我挣扎。

可在这强力刺激下,连思考都变成了难事。

……

这味道可真特么的好闻啊。

他最终还是将箭射了出去。只是出了手之后,禁不住昏昏沉沉,舌头探出来,舔了舔其中一根手指。阚泽拿湿纸巾疼惜地帮他擦着,又帮他揉通红的爪子,骤然看见他这动作,不由得一怔,“小花?”

司小花眼神迷离,尾巴都动弹不了了,僵直地垂在一旁,双腿微微抽搐,一副嗑药嗑猛了的架势。

啊……

这是怎样的天堂啊!

第二天下午起来后,司景简直想穿回去把昨天那个自己打死。

他阴沉着脸坐在餐桌旁,二黑在他腿边打着转,狐疑地闻了闻,又用热情的狗眼睛找了一通。没看见昨天那只趾高气昂的猫,反而有个这会儿脸色像是块乌云似的乌漆嘛黑的人坐在这儿,用它熟悉的嫌弃目光看了它一眼。

“蠢狗。”

司大佬这会儿看谁都不顺眼,非常想作一作。

阚泽对他的小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绝口不提昨天发生的事,只含笑给他盛粥,粥是鱼肉粥,饭粒炖的绵软入口,鱼肉也相当鲜嫩,没有半点腥味儿,恰到好处。是猫薄荷草一大早亲自上菜市场挑选的。

司景只尝了一口,开始挑毛病,“热了。”

阚泽把碗拉过来,一勺一勺给他吹。吹完了这小祖宗又不乐意,“凉了!”

这要是换别人,妥妥能给他一巴掌——哪儿来的这么多事,活脱脱就是找抽,想让人拎去门边上罚站呢。

阚泽却眼睛眨也不眨,温声道:“我再给你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