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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34)+番外

怎么偏偏就是这个呢?

——这不能吸。

司景勉强维持着理智,他作为猫界硕果仅存的猫妖,行为处事,那代表的可是整个猫界的脸面!

这种羞耻的东西,怎么能吸?!

说出去,他哪儿还有脸行走江湖?

不能吸不能吸,大佬的头摇的飞快,把自己摇成了毛茸茸的拨浪鼓。

“……”

可这特么的是真好闻啊。

他把脸埋在短短的爪子间,迟疑地扭头看眼布料,再低下头使劲儿蹭自己,抓心挠肝,在洗漱池上咕噜噜翻滚,相当纠结。

闻一闻,咽口口水,试着说服自己。

再闻闻……

凌晨四点,司景一点睡意都没,瞪着眼睛盯着台子上的衣服,活像是盯着禁果的亚当。亚当扛不住禁果的诱惑,司大佬也有点儿扛不住这气味的袭击,慢慢地、慢慢地试探着往前挪了一小步。

哦呵。

更好闻。

他又挪了一步,正儿八经给自己找了理由。

我不吸,我就闻闻。

我压根儿不碰!

我就,就离得远远的,闻闻……

他把毛茸茸的圆脑袋探到上头,一个劲儿猛吸鼻子。越吸越上头,如同陈年老酒,肚里的馋虫这会儿全都醒了,兴风作浪。

像潘多拉的魔盒。

圆脑袋越贴越近,最后湿润润的粉鼻尖碰触到了布料,司大佬猛地一个机灵,机警地抬起头,望了望。

外头没半点动静,阚泽还在熟睡,丝毫不知道这会儿有只猫正在吸与不吸的难题之中苦苦挣扎。

司景犹豫许久,最后还是缓慢探出了爪子。

反、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阚泽还在睡着,不会晓得的。我就拿过来闻闻,稍微碰碰,不会不要脸皮把自己埋进去使劲儿吸的,那太没廉耻。

就稍微碰碰!

他做足了心理建设,毛爪子一勾,彻底把布料拽了过来,蒙在了脸上。

人形六神喜欢的,原来是这种啊。

啧,四角的。

布料还挺舒服,好像不起静电。

也不愧他那让人想告辞的水龙头,都能把他整个罩住了。

……啊。

这令人快活的气息,爽的司景毛蛋蛋都在抖,腿站也站不住,晃悠了下,倒在了台子上。布料铺下来盖了他一身,他反复吸着气,慢慢亮出了自己尖锐的爪子。

猫眼迷离,猫尾软趴趴,俨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司景把整只猫都塞在了里头,牙齿咬住一小块,又是舔又是咬,吸的彻底上了头,也不知道何时变的人形,顶着耳朵尾巴坐在马桶盖上,把脸埋进去猛吸一气。

俨然已经把刚刚立起来的猫族尊严抛了个干净。

这比看猫片还刺激。

还没等刺激完,外头忽然传来了响动。阚泽像是醒了,站在卫生间门外,就要拉门。

“……”

司大佬忽然清醒!

他自己这会儿还特么是人形!!

司景手忙脚乱就要变回去,可这会儿越是急,越是用不对法术,刚刚吸嗨了的大脑慢悠悠,像是不会转动了,只顾着往四肢五骸里传送愉悦欢欣的气息。

惊慌失措之下,司大佬一下子蹿起来,飞快反锁了门。反锁完犹觉不够,又用自己的背使劲儿堵住了,怕人破门而入。

大好的晚上,不好好睡觉,来什么洗手间?

司大佬气的不行,趁着这时间,赶忙试图变回原形。

得变,真的得变——

外头的阚泽拧了拧门把手,没拧开。他似是有些诧异,又拧了拧,用了些劲。

仍旧在锁着。

阚泽沉默了会儿,转身走了。里头的司景竖着尖耳朵听动静,听见脚步声,就又放心地垂了下来。司大佬揉揉尾巴,又揉揉耳朵,试图把它们揉下去。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反倒是让毛尾巴更精神奕奕了,在后头乱七八糟挥动着,像个醉汉。

司景堵着门,试探着又去够内裤。

外头突然传来了金属碰撞声,短腿猫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后头却忽的明白了,整个人都一抖。

……这人。

特么的。

难道是去找服务员拿钥匙了?

钥匙叮当作响的声音更明显,紧接着插入了锁孔。司景更心惊肉跳,一个劲儿在原处蹦跶,试图让自己变回去。

再不变回去,就真来不及了!

他急的不行。

不能暴露妖族的身份,这几乎是妖界的铁规。且不说有些和尚道士仍旧对他们怀以偏见,单说妖族寿命长这一点,都足够这些凡人动心眼子的。他怎么能在阚泽面前暴露?

他还不想被抓去切片。

钥匙已经在锁孔里转了一圈,司大佬在卫生间里直蹦跶,心都快蹦出来。

啊!

他到底怎么才能变回去啊!!

啊——

门被拉开了条缝,司景绝望地捧起大尾巴使劲儿往自己尾椎骨里塞,甚至拽掉了几根宝贵的毛。好在努力终于有了用,他到底还是用对了修为,噗的一下,又变成了无辜可爱的小猫咪。

小猫咪在地上晕晕乎乎转了几个圈。

眼花。

心累。

阚泽站在大开的门后,神色有些诧异。半晌后,他笑容温煦了些,弯下腰,把小毛团捧进手心里。

“怎么在这儿?被锁住了?”

司大佬咽了口口水,心虚地直喵喵,做戏做全套,还虚张声势挠了两下门。

都怨这门,把我锁里头了。

这破门!

说坏就坏!

阚泽的目光穿过它,慢慢落在了后头。他今晚换下来的待换洗衣服这会儿东一件西一件,只有条内裤被好好地摆放在洗漱池上,这会儿也皱了。阚泽顿了顿,目光投向阚泽,小猫咪顿时咪呜叫着望天花板。

和我没关,我什么都没干。

这种拆家的,一看就是哈士奇!

出乎意料,阚泽并未追究这些衣服怎么被弄成了这模样。他抿抿唇,回头把司景抱得更紧,“小花,睡了。”

当着正主面,司景不敢光明正大掏他内裤,只得跟着阚泽点头。

他又恋恋不舍看了那块布好几眼。

……可真香。

要不是实在太奇怪,他都想偷偷打包了。

啧。

怎么会有那样的味道?

小猫咪前头折腾了许久,后头几乎是一沾枕头便睡了。房间灯都被灭了,黑漆漆一片,阚泽却仍旧睁着眼,手有一搭没一搭在猫身上摸着,望着天花板。

拉开洗手间门时,他似乎看见了个人影。

熟悉的人形,匆匆一瞥,并不能确定是谁。阚泽的目光在空中飘荡许久,又将今日事想了想,串了串。

他忽的笑了声。

如果是——

那便真的有趣了。

——

第二天的司景趁着阚泽还没起床跑了路,走之前打包了对方用过的纸杯。

经纪人找了半天,最后在门外的草丛里找到了蹲着的这位祖宗,司景正满地“咪咪咪咪”叫个不停,手里头挥着条鱼干拼命招摇,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袁方:“……你耍猴?”

司大佬没理他,还在叫。叫了半天,草丛里没半点动静,他挫败地直起身,干脆把手里头的小鱼干拆开袋子,直接扔自己嘴里了。

精致男孩袁方从自己包里掏出湿巾,递给他,“嘴边沾上辣油了,哥。”

还记得你是个偶像吗?

司景草草擦了擦,说:“我找猫。”

他没再多解释,只把脏了的湿巾团成了个球,随手揣进口袋里。

“你说,叫猫不来,是什么原因?”

袁方随口说:“可能是诱饵不够吧。”

“有道理。”

司景点头,施施然摸出手机。

袁方:“你干嘛?”

司大佬眯着眼,拨出个号,“我给诱饵打个电话。”

胖诱饵在不久后到达了草丛,衬衫西裤,深色大衣,不苟言笑,皮鞋也擦得锃亮,站在这草地里,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袁方看见这个大前辈,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望司景,满含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