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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七个沙雕痛哭流涕的那些年(132)

少堡主这辈子还没有经历过这么亲密的吻。

哪怕之前在桃花树下为了从江寒那里得到一句口令,也不过是一触即分,浅尝辄止。

他被亲得向后靠去,想要得到一些空间。

可是腰被面前的人揽着,为了平衡,全身的重量只靠一条腿支撑着。

少年的另一只脚已经离开了地面,紧绷着向前伸直,显得无所适从。

他的心跳越来越急,血液的鼓动越来越激烈,那些刚刚起作用的水通通因为他灵体中腾起的热量而被蒸发在了空气中。

就听“嘭”的一声,白云深看着怀中的人整个消失了,只留下一团团水蒸气在空气中晕开。

他眯起了眼睛,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这被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照亮的地方,不确定刚刚还在这里的人是被直接刺激得回到了身体里,还是只是消失了。

思考了片刻,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只装着花瓶水的小喷壶,朝着面前喷了喷。

下一刻,就看到原本靠在书架上的花盆里的红牌飞了出来,接着“唰”的一下竖在了自己面前,颤抖着晃动了两下。

这、这犯规了!重获实体的少堡主用两只手举着红牌,徒劳地发出了警告,就怕面前的人再这样亲过来。

楚向晚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最担心的不是被亲!

如果只是亲一亲也就罢了,可如果这天下第一美男子真的喜欢他,楚向晚担心自己拒绝不了!

少堡主已经察觉到了,眼前的神医谷之主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白神医喜欢的可能就是自己的灵体状态,才会这样找着医案,突然情不自禁地过来亲自己。

那等他回了自己身体里以后呢?白神医说不定就不喜欢他了,可是那时候他已经泥足深陷,那又该怎么办?

在这样的纠结中,他看到面前的人总算没有再靠近,而是将手中的喷壶递给了自己,然后说道:“出去吧。”

如果没有发生刚刚的事,少堡主还会想起来要问一句“不继续找了吗”,可是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吻,他心慌意乱,感到自己被亲吻过的唇还在微微地发麻,于是接过了小喷瓶,跟手里的红牌一起放回了花盆里,抱起花盆就闷头冲了出去。

白云深看着花盆飞快地飘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着方才的刺激会不会过度,也从这存放医案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正陷入人生最大纠结的少堡主并没有跑回院子里去,而是跑到了药圃旁,蹲在长着一些白色野花的田坎边,手抖着用小喷瓶往自己脸上喷了一通。

想起刚刚获得可见实体的事,他动作顿了顿,又把盖子拧开了,将里面剩下的水灌进了嘴里。

清凉的水流顺着食道滑了下去,浇散了他体内的高热,少堡主喘着气放下了小喷瓶,就看到自己的手又渐渐凝实,在这一丛野花上投下了淡淡的影子。

果然没有错,他得到实体是因为喝了花瓶里装过的水。

楚向晚想着,把瓶子放在了一旁,觉得这对目前的情况来说并没有任何用处。

甚至他能不能回到身体里,在眼下这个问题的一比之下,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在绝对的美貌面前不堪一击。

他不知道自己蹲在这里白神医有没有跟过来,也不敢回头看,他要理清自己的思路。

白云深就看到他蹲在地上,伸手揪起了面前的花,然后开始揪花瓣。

少堡主一边揪,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随着细小的花瓣落地,这两个结果也被重复了七八次,等到念完第九次“他不喜欢我”的时候,鹅黄色的花盘上就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

少堡主把这个结果举了起来,呆滞地看着它。

隔了片刻,他把手中的花一扔,又再揪了一朵:“这次不算!”白云深听他宣布道,“再来一次!”

站在他身后的人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上前去告诉他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

既然已经验证了这样的刺激是可行的,那么刚刚的失败显然刺激的度还不够大,不能让楚向晚立刻回到他的身体里去。

既然还要用这个方法来刺激性的治愈他的话,那为了保持效果,就不能让他有所准备。

白云深想着,取出了周玉留下的铜片,转身回到院子里,打算问问谢眺跟警示录的进展怎么样了。

自己这边办法是找到了,但是不能立刻就送楚向晚回去。

不然把警示录顶了回去,谢眺的工作又还没完成,只会让事情又重新变得麻烦起来。

谢眺正在千机楼深处,跟警示录一起待在机关室里研究探测法器的制作思路,忽然感到贴身收藏的铜片在发热。

他于是对警示录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接着把铜片拿了出来。

铜片上闪过一片金光,谢眺将拇指按了上去,周围立刻暗了下来,只看到白云深的信息流在金色的光幕中闪烁。

【让向晚还魂的方法已经找到了,你那边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谢眺刚想输入回复,就感到铜片又是一阵发热,有几条信息流同时从不同的方向传输了进来,让整个铜片在昏暗的机关室中大放光芒。

是了,谢眺想起了这事,这套铜片并不能单独交流,白云深一旦向着自己这边传来信息,那么其他人也都会看见。

原本楚向晚神魂离体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现在好了,全都知道了。

警示录看着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在那铜片上轻按了一下,几条信息流一下子跳出来,分别来自江寒、周玉跟慕成雪。

而容行不知是没有看到,还是不想凑这个热闹。

江寒问道:【怎么回事?】

周玉问道:【向晚怎么了?】

慕成雪直接针对上了白云深:【我们走的时候你不是说他好好的?】

屋子里昏暗一片,光芒都被这铜片给吸收了,白云深看着这从另外几个人那里传递过来的信息流,正要回复,就看到原本蹲在外面的人走了回来。

他立刻收起了铜片,整个房间又变得大亮起来。

另外三个在等着他解释的人拿着铜片,等了半天却没见有回复,神色都变得有些恼怒起来。

江寒跟周玉是在独立的空间里看铜片里传来的信息还好,像慕成雪这样正在邪道圣坛听着下面的各派掌门吵得不可开交,正是心烦的时候拿出来,底下的掌门就被他拍在交椅上的轰然一掌给吓得噤若寒蝉。

只见原本对他们在争吵什么毫不在意的现任邪主面容阴沉,椅子的扶手碎成了无数碎片,溅射了一地。

第95章

“混账……”慕成雪看着手中的铜片,这玩意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一讲到关键部分就没了下文,比之前两眼一抹黑还要过分!

他收起没了动静的铜片,从交椅上站了起来,刚刚吵得全情投入的掌门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这才想起来,他们的新任邪主跟原来那一位可不一样。

段邪涯从来都是放任他们在这里吵,吵得越是脸红脖子粗,他在上面看得越开心。

这位前任邪主虽然性格恶劣,但也只不过是喜欢以耍他们各大派为乐,实质上并没有对他们动过怒,也没有动过真格,总的来说还是个挺随和的主上。

但是慕成雪不一样,他一生起气来不见血就没完,而且说要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根本不会被顾全大局的思想局限住。

现在,他看起来就像是要大开杀戒了。

刚刚在下面唇枪舌箭混战做一团的人纷纷想起了今天被召集过来的目的,懊恼地拍起了额头,想着自己怎么又习惯性地跟人吵了起来。

可是,他们完全不知该怎么补救。

新上任的左使右使跟四大护法也不敢大意,就怕慕成雪要血洗邪道圣坛,纷纷站出来劝道:“主上不要动怒,怒伤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