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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上的你(125)+番外

顾江坐正身子重新踩下油门。

车上路,车厢里再次陷入安静g……

过了一会儿,许思意面红耳赤地甩甩脑袋,把那些诡异又暧昧的画面全都从脑子里拎出来ai飞,深吸一口气定定神,强自镇定地干笑两声,开口“你……你不会是认真的哈哈?”

顾江拿眼角看她一眼,“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么。”

“……”

她otz。

虽然和他讨论这个话题……真的很害羞……

“但是……”许思意脸上的小红云嘿咻嘿咻地蔓延到了脖子和耳根,她嗫嚅了下,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其实我还有点没准备好……”

“嗯。”大少爷闻言,破天荒地淡淡点下了头,“我理解。”

“……”

嗯?突然这么善解人意?许思意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现在还没到十点。”顾江低眸扫了眼腕表,扭头,活动活动脖子,永远那副漫不经心又泰然自若的腔调,“回家大概十点半,你洗澡洗头、我帮你吹头发,大概要二十分钟,我再另外多给你半个多钟头的准备时间。十一点半,我们做。”

“……”

连这种事都能把时间计算得这么精确无误,大佬你认真的吗?

真不愧是杀马特中的战斗机。

许思意被顾大少爷这番一本正经气定神闲又惊世骇俗的说辞给镇住了,嘴巴微微张着,目瞪口呆,半天不知作何反应。

好半晌,许思意才恢复语言功能,结结巴巴、小声道“那什么……你给的准备时间,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不少。”顾江视线扫过她绯红绯红的颊,一勾唇,换上副似笑非笑吊儿郎当的语气,“再说了,这种事儿你有什么好准备的?”

“怎么没有……”

“躺好就行。”

被大佬宣判之后,许某只便满脸通红地沉进了羞窘的深海里,迷迷糊糊浑浑噩噩,连自己后来是怎么下车的忘了。

只记得在路过某个711便利店的时候,顾江似乎下车买了样什么东西,深蓝色的盒子,方形的。但是晚上本来光线就暗,他出来之后随手就把那个盒子揣进了裤兜里,加上许思意又一门心思只顾着羞窘欲绝,压根没注意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回了公寓,进门。

屋子里一如既往的干干净净。阳台上摆着绘图桌和笔记本电脑,阳台的地板上零星散着好几张设计图草稿,有的已经完成,有的画了一半似乎不满意,打了个叉表示作废……

一切都和几年前,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这里她明明很熟悉,但是今天……

紧张。

太紧张了。好像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

顾江脸上的表情静而淡,随手摁开墙上的客厅灯开关,把车钥匙扔在了鞋柜上。微侧头,默不作声地盯着他身边的姑娘瞧。

小家伙明显有些慌乱,两边小腮帮鼓了股,悄悄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似乎在努力平息快要突破极限的心跳。小身子蹲下来,摸索着换鞋,解鞋带的时候,她十根细细软软的小手指甚至在以肉眼可见的频率,轻轻发抖。

顾江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没说话,屈起一只膝盖半蹲在她跟前。大手轻轻捏住姑娘纤细柔软的右脚踝。

丫头明显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微抬头,乌黑分明的大眼睛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顾江垂着眸,往上勾了勾手,示意她站起来。

“……”许思意脑子本来就有点迷糊,他这么一贴近,身上清冽好闻的薄荷味混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笼罩过来,瞬间熏得她晕乎乎。

默默起身,扶着鞋柜乖乖站好。

顾江解开鞋带,握住她的脚踝微微提高,把小白鞋和小猫袜从姑娘的脚丫子上脱下来,套上他专程给她买的兔子拖鞋。

然后是另一只。

他的手温热修长,指腹和掌心都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有意无意拂过她脚踝上的皮肤,有点儿糙,又有点儿痒。

……还不敢动。

许思意默默伸手扶了扶额。

本来还只是脸烫耳朵烫,这么一来,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快被烤熟了……

给她换好拖鞋以后,顾江站直了身子,低垂眸,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张柔软小巧的脸蛋儿瞧。

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完,暖橙色的光线给姑娘清晰的轮廓镶起一层很淡的光影,她脸上细软的绒毛清晰可见。眉形纤细,一对眼珠玻璃珠似的,清澈晶亮得几乎透明,小而挺的鼻梁,粉软粉软的唇,愈显得娇美不可方物。

视线不露痕迹地下移。

扫过姑娘纤细雪白的脖颈,和包裹在连衣裙下的、曼妙较好的曲线。

顾江眸色渐深。他忽然意识到,当年那个傻里傻气的小丫头是真的长大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柔婉楚楚,纯真如初,但褪去了几分稚气,像一颗青涩但可口的小蜜桃。

食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许思意察觉到他露骨的视线,脸上骤然火烧火燎,动动唇,嗫嚅着说了句“我……我先去洗澡了……”说完便逃也似的拿上睡衣冲进了浴室。

啪一声,关上了门。

淅淅沥沥的水声隐约传出来。

“……”顾江闭眼,抬手捏眉心,忽然自嘲似的笑了下。

冷静。

冷静不下来。

去他妈见了鬼的冷静,为什么要冷静?

只有天晓得,他有多想要许思意。

那个纯真无邪的、青涩灵动的、他在十六岁那年初见之后,便锁进心底的姑娘。少男时代那无数个躁动的、血气方刚的、青春期的夜晚里,他对她魂牵梦萦,朝思暮想,她像个出现在黄粱一梦里的小妖精,勾走了他的三魂六魄。

后来,在学生会面试那天再见到她,顾江就知道,一切是天意注定。

他稀罕她进骨头缝里。稀罕到愿意为她改变自己,稀罕到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稀罕到愿意为她创造一个世界。

稀罕到每每想起她的脸,他就恨不得,把她给扒光了摁住办了。

顾江以前从来不信命,但在再次遇到许思意之后,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谢了命运。因为他知道,那个叫许思意的姑娘,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一颗小太阳。

是命运送他的一份礼物。

所以,顾江发誓,这辈子都要宠着她护着她,把她捧在掌心,视若珍宝。

浴室里,许思意把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磨磨蹭蹭,龟速涂洗发液,龟速打泡泡,龟速地洗啊洗。

洗完头,洗胳膊,洗完胳膊洗肩膀,洗完肩膀洗袜子,然后是帕子,泡泡球……

就这样洗了半天,直到确实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洗了,她才小金鱼似的鼓了鼓腮帮,吹出一口气,认命地换上睡衣。

照照浴室的大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穿着身粉红色的小猪佩奇睡裙,面容素净,大眼水润,雪白的皮肤被温热的水流蒸成了浅粉色,脸颊也红红的。

“……”怎么是这样一副楚楚可怜任人宰割的小绵羊状?

虽然以前没什么经验……

但你怎么说也是跟着张涤非看过一些小黄番的人啊,就算要就义,也应该英勇就义,绝对不能被那个杀马特比下去!气势拿出来啊崽!

许思意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呐喊助威,拍拍脸颊,换上一副严肃而淡定的表情。然后深呼吸,小拳头一握,雄赳赳气昂昂地拉开了浴室门。

抬头一看,杀马特顾大佬他老人家就站在她对面。

客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

走廊光线很暗,只有浴室里投过去一束白色的光,顾江靠墙站着,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玩儿着一枚打火机。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不明。

这么一吓,许思意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成功秒崩。

……敌方的战术着实高深莫测。

淡定,淡定。

她嘴角一抽,囧了囧,在硬着头皮和对面的大佬对视了整整五秒钟之后,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挥了挥手里的小帕子,萌萌地道“你之前好像说,要帮我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