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展昭同人)七苦花(37)

作者: DrTwins 阅读记录

展昭:你们刚才说什么?打量我不在是吧?嗯?

左小溪(牙齿打战):……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太过暴力,基于现在是美好的和谐社会,被导演无情掐掉了……

左小溪(鼻青脸肿):好了,咱们这一期笔者实录访谈就到这儿了,由于主持人及多位嘉宾受伤,下期笔者实录访谈延期,欢迎大家提着鸡鸭鱼肉来到茉花村名医坊来探视……咱们……下期再见……

第40章 第九章:偷得浮生半日闲

第九章: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些日子,丁绣她过得很安逸。

上官家不愧是名门望族,虽然早就听说他们家的万贯家财败了大半在上官鹰扬手里头,但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留下的这一小半儿,已经足够让这上上下下百余口穿绫罗绸缎的穿绫罗绸缎,吃香喝辣的吃香喝辣了。

于是乎,丁绣顶着上官九冷冰冰的一张脸,开始了在上官家白吃白喝,游手好闲的美好生活。每天日上三竿这才正经起床,想吃什么叫厨子去做,珠玉首饰翡翠琉璃,戴在身上她都嫌重……最妙的是,上官家大大小小院子亭子屋子,她想逛到哪儿就逛到哪儿去。这日子过得,怎一个惬意了得。

当然,也有让人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比如说,上官鹰扬年那位且九十的老娘谷老太君不知为何突然转了性儿,对她这个二十年里有十九年半都漂在外头的亲孙女忽然间分外的疼爱,只要一想起来就巴巴的差人把她叫到跟前,两只千年树皮一样干枯的老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腕子,口水嗒嗒地跟她唠家常,而且经常说着说着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每每惊得丁绣起一身鸡皮疙瘩。

再比如说,上官九那三个哥哥五个姊姊里,除了大哥上官言是她谋划着要坑害的对象,且因着这位大哥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她自来了家里还不曾见过之外,剩下的七位哥哥姊姊们,男的英武女的秀丽,个个贵气逼人,且个个都不待见她,走道遇见了都跟不认识似的,丁绣在心里感叹阿九她果然不在意同她家庭成员关系和睦的同时,也暗暗庆幸这样一来她穿帮的几率正好大大减小。

再再比如说,展昭。

在上官家的日子里,丁绣强迫自己不去想展昭。但事与愿违,“展昭”这两个字就像是埋伏在前面的拐角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到她的眼前。看到天上悬的是展昭最中意的冷太阳,丁绣会想起展昭;闻到窗子外头的梅花香气像是开封府里的,丁绣会想起展昭;二哥上官泓穿了一身蓝衣服,丁绣会想起展昭;早饭吃的是芙蓉蛋,丁绣会想起展昭;晚上对着镜子上妆易容的时候,丁绣还是会想起展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想起展昭。

而且这还不是最让她头痛的事情,最让她头痛的是,她开始成晚成晚地做噩梦。

梦里头,总是一片看不到边的雪地和远处浓的化不开的黑夜,她和展昭并肩走在雪上。她心里头不知道两个人这是要去哪儿,但有展昭跟在旁边,她感到很心安,于是便乖巧地跟在展昭旁边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走着走着,展昭忽然跟她说了一句话,但是风雪的声音太大,她听不清,抬头问他的时候,却蓦然撞进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又深又黑,像是两个巨大的漩涡,仿佛要把人整个吸进去一样……再定神看时,眼前只有浓墨一样的夜色,哪里还有展昭的影子?

她哆嗦着心一下子提到老高,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知道她是要去哪儿,更不知道展昭在哪儿,四周的风雪声这样大……她想开口喊展昭的名字,但嗓子却瑟缩着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也不知道第几次从喉咙里呜咽似的嘟囔出展昭的名字,远处的天边忽的就窜起了红色的火光,低头看时,脚下的雪地上,东一块,西一块,尽染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殷红,她脑子里也跟着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嘭的炸开,一个念头猛地窜出来:

是血!这是在她家!

白的雪,红的血……耳边的不是风雪的声音,那是她的家人在呻*吟呼救!

她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逃!逃!逃!

逃开那些飞溅的血,跌落的断肢,逃开那弄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逃开耳边缠绕着的惨呼声……

她最后看到的,是展昭手执长剑,猛地朝她劈了下来……

每次她浑身冷汗地醒来时,牙齿都还忍不住在打战。头两回的时候,她回想这个梦还会觉得后背发凉,但等到后来这个梦竟然夜夜造访时,她想起来就只有后槽牙发痒了。

按理说二十年前的旧事虽然恐怖,但到底她那时还止四岁,二十年的时间,连熊耳山头的小松苗都已长得老高,她又怎么能让儿时的一点点恐惧吓到夜不能寐?

可惜事实上,哪怕她醒来的时候再淡定,再胆大,在梦里那种溺到水里一样的恐惧与无助还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尤其是最后展昭一剑砍下时,一双黑的不见底的眼睛里,那种冷漠的森然杀意让她的心都恐惧地停跳了好几拍。

丁绣很头疼,她不晓得为什么一到上官家就会做这样的梦,她这样子不是中毒也不像是撞邪,难不成当真是她这体质和上官家不和?丁绣越想越头疼,便索性不想,大义凛然地准备好了睁眼到天明。不过她倒是忘了考虑,这症状可不是到了上官家才有的,是和展昭分开之后就有了的。

长夜漫漫,丁绣瞪大眼睛等待天明,无聊至极时忽然冒出个胆大的想法来。她本来计划着,等到寿宴人多混杂之时再摸到上官言屋里找七苦花和七苦花种,但现今上官言不在,家里的一众哥哥姊姊也都住得远远的,院里护卫的家丁她也不怎么看在眼里……

于是丁绣果断地做出了决定,明夜此时,便夜探上官言的屋子!

不过,不巧的是,第二天夜里,正好是个雪晴天,月亮圆得让丁绣简直不忍直视。

怪道人家说偷雨不偷雪,丁绣看着天边儿上悬的那轮明晃晃的月亮,又瞅了瞅泛着冷冷月光的白雪地,捂着脑门儿叹了两声倒霉,转脚便准备回床上挺尸。

就是在丁绣将回身未回身的当口,院子里“嗒”的一小声轻响,声音极低极细,如果不是耳力好,如果不是雪夜这样静,丁绣是一定听不到的。

院子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不过,这点小动静还是吓不倒她的。丁绣轻轻吸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往院子里走,眼睛盯在一株古松树上,暗夜里,墨绿色的松针密密丛丛,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风,松树的枝梢似乎还在轻轻晃动。

丁绣站在松树下,但是现在她可以肯定,树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东西。

丁绣紧绷着的神经轻轻松了下来,她微不可察的吐出一口气,有些自嘲地挑了挑嘴角,回身往屋走。

推开屋门的刹那,丁绣的心停止了跳动。

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丁绣霎时间冷汗浸透了衣衫,她还没有关门,夜风吹在背上凉飕飕的,她的身子猛地绷紧,沉肩坠肘做出防御的姿势。但是,就在她准备出手的时候,一个压得极低,却又熟悉至极的声音在屋里缓缓响起:

“阿绣,是我。”

第41章 第十章:明月此心

第十章:明月此心

丁绣的心一下子停在了嗓子眼儿,紧接着“咚”的落回,在胸腔里发病似的狂跳了起来。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反手关上门,两个膝盖居然还能支住两条腿,她私心里觉得自己是真淡定,真有胆色,何止是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简直是山崩于前后左右都不带皱眉头的。

屋子里静了片刻,发出一声低响,似乎是那人在笑,压得极低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却重重敲在了丁绣的耳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