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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七苦花(23)

作者: DrTwins 阅读记录

阎剑皱起眉头,回想了半日:“异常?这可……”说着回身问他身后那群弟兄,“案发那几天,你们可记得有什么异常?”

众人都皱起眉头苦苦思索,半晌一个身穿灰布直裰的落魄书生说道:“若是光说异常,咱们几个一时半会倒也想不起来,不如几位问的再明白些。”

展昭沉吟片刻,又问道:“案发前,或案发那几日,可有什么江湖人士进城?”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都摇了摇头,那书生道:“这些时日来江宁过冬的富商巨贾倒是不少,若说到江湖人士……只有昨日傍晚时分,有两男一女进城,看样子都不是寻常百姓,只是……昨日距案发已久,这三人应当没有什么干系了。”

展昭知道那人说的便是自己三人,好笑之余复感失望,他也早就猜到,若是那人有意隐藏自己行踪,想必阎老三这群人是发现不了的,顿了顿又道:“城西常府,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他话刚问完,一个厨子忽然叫起来:“啊也!俺想起来了,前几日俺在肉铺碰上常家的厨子,那王老头还跟俺抱怨,说是得多整治好几个人的饭菜,像是要招待什么贵客,他们老爷吩咐下,只要客人有半分不满意,就一脚把他踢出门,这个这个……”

展昭几人对视一眼,心下已有三分了然,展昭又问:“你们可见常府那几日有什么外人进出?”

那书生道:“这可没见过,常家人本就古怪,极少与当地人来往,大门一天到晚倒是难得有什么时候能敞开着。”

丁绣低着头沉思半晌,忽然问道:“你们最近可见过城中有个穿火红长裙的妇人?”

众人想了想,都缓缓摇头。丁绣“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说:“烦劳阎三爷派几个不打眼的人,替我到成衣店里买套红色衣裙,再买一对玉滴耳坠儿,一只白玉镯子,东西一定要分散开买,谨防有人盯梢。”

阎剑不接,大声道:“老阎怎么能拿你的钱,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您放一百个心。黄昏的时候,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丁绣料得他一定是不收的了,便把银子放了回去,点头道:“有劳三爷了,我们住在‘有客来’,到时候找一位姓展的客官就行了。”说完忽然想起什么,问阎剑,“这个常府,和官府可有什么勾结?”

阎剑愣了一下,脱口道:“怎么可能?”顿了顿,又说,“这个赵府尹上任时间不长,民脂民膏倒是搜刮了不少,一心只想着发财,常府到底是武林人士,和官府一向没什么来往的,只是也没什么冲突罢了。”

丁绣没说话,又看向展昭,展昭缓缓地摇了摇头。丁绣情知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又跟阎剑说了几句,便提出告辞。双方各道了别,阎剑便送展昭几人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先感叹一下,我这几天真是分外勤快啊~~~~

然后愤怒握拳,为毛潜水员这么多,木有一个说话的……

最后忧桑地对手指,收藏掉了好几个,大哭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旧怨

第二十七章:旧怨

入暮时分。

丁绣在街巷中信步而走,她穿着一身白底儿蓝色花边的肥大衣裙,又拿一块方巾包了头发,扮作了个仆妇模样。她臂弯里挎了个篮子,沿着街挑挑看看,在人群中倒是不很显眼的。

丁绣先是到布庄扯了几段布料,挑了几套粗布衣衫,又打了两角酒,买了些菜和肉。眼见着天色渐暗,丁绣越走越远,快要出常府街的时候,她回头看看身后无人,身形一闪便拐进了一条小巷。

阎老三还只是住在一条深巷里,巷子不过是幽暗狭窄,而这条巷子却只能用脏乱破旧形容,两边的墙上厚厚一层泥垢,狭窄的空间里蝇虫飞舞,石板的凹陷处还积着脏水。丁绣掩住口鼻,几乎是脚不点地地在跑了,拐了几个弯看到右手的一扇紧闭木门,她想也不想就推门进去。

门外是肮脏破烂的小巷,门里却干净整洁。屋里只一张床,两把椅,小木桌上摆着些茶壶茶碗,陈设简单却颇见精致,床单被褥也都拾掇的展展挂挂。屋子虽狭小,却也让人觉得别是一番天地。

丁绣长长吐出一口气,已经有几个月没回到这儿,乍一看到这些熟悉的床椅,竟然觉得亲切,她笑起来,提高声音叫道:“戚老爹,戚老爹,阿绣看您来了。”

内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紧跟着门帘一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出来,他一手撑着根拐杖,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伸出来向前摸索,丁绣连忙上前握住那老头的手,柔声道:“戚老爹,是阿绣回来了,阿绣回来看您啦。”

那老头把拐杖扔下,两只手紧紧抓住丁绣的手,话还没说出来,脸上已经老泪纵横,半晌才道:“小姐,你去开封这么……这么久,老仆还以为你……还以为……”说着便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丁绣不由心下歉疚,自己在开封数月,虽说回来探望不易,但至少应该送个信儿回来,而自己却始终心有顾忌。又想到戚老爹年迈眼盲,饮食起居又无人照料,其中艰辛可想而知,还要日夜为她的安危操尽了心。戚老爹自从亲友凋零殆尽,只怕是早将她当作唯一的亲人和依靠,而自己却半点不曾为他考虑,想着想着,眼泪也不由得扑簌簌落了下来。

二人沉默了半晌,丁绣深深吸了口气,止住眼泪,低声道:“你看老爹,咱二人一见面话都不说,倒先哭起来,这可成什么话。”说着拉着戚老爹在床上坐下,把篮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道,“老爹你猜我这次给你带什么来了?”一边把那两角酒的盖子掀开,登时满屋酒香。

戚老爹伸手抹抹脸上眼泪,深深吸一口气,不由呵呵笑道:“小姐你还记得老仆的这点嗜好。”不等说完伸手抓起一角酒,仰头便倒,片刻就饮了个涓滴不剩,喝完咂咂嘴,似乎回味无穷。

丁绣笑起来,又道:“老爹,这儿还有一角,我给您放桌上,您留着明儿再喝。”那戚老爹神色动了动,似乎还想伸手去拿那角酒,却又忍住,顿了顿问丁绣:“小姐,你在开封府,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

丁绣垂下睫毛,也不回话,只是把方才买的几套成衣还有布料给戚老爹放到床头,又跟他说了几句天气冷,注意保暖防潮的话,便不吭声了。

戚老爹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小姐你不愿意跟老仆说,老仆也不来问你,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那比什么都强。”

丁绣被他这一句话说得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心里一软,险些就要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她张了几次口终于硬生生地忍住了不说,沉默了半晌才道:“老爹,阿绣这次来,一是来看您,一是城中这几天发生了点大事,您……知道了吧?”

戚老爹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你既是为这件事来……”说到这突然咬牙切齿,一张脸一下子变得十分狰狞,他咬着牙一字一字道,“莫不成这些事又是……又是常家那个小畜生干的?是也不是?”

丁绣“嗯”了一声,刚想说话,戚老爹已经气冲冲地吼了起来:“我早跟你说,这种人留他作甚,他们一家害死了老爷太太,他姓常的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了?”他又把口气放的和缓了一点,接着道,“小姐,按理说这话老仆说不合适,但是那杀父杀母的大仇放着,仇人就在眼前,你却不报,这是……这是不孝啊,当年老爷太太……。”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丁绣皱了皱眉,实在不愿意跟他说这些事,顿了顿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杀常无望,还有救出那些小孩儿。如果事情成功,等到一切解决停当,我就来接您到一个舒服地方去住,那儿会有人照顾您起居,您能住的舒舒服服。如果……如果有什么万一,也会……也会有人来接您的,您跟他们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