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爱我(47)+番外
骆均一说:“只要你开口。”
季思怜淡然一笑:“谢谢你。”
骆均一于她,就像一座大山,始终坚定的给她倚靠,即使他什么也不说,她也能感受到。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配。
除了谢谢,她对骆均一,再说任何话都是遑论。
一夜之后,季长松生死成迷,李峡消失不见,华策将倾。
刘柳肚子里的孩子即将满月,生产在即,看着漫天的报道,沉默不语。
她的猜测,李峡始终不信,却以这样的方式得到证实。
“对不起。”
这句话在李峡心里酝酿了一夜,终于脱口而出。
她等着一句等了太久!
刘柳渐空了的心瞬间被填满,她欣喜若狂:“李峡,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李峡的眸子里看不出色彩,他说:“是我太傻。”
刘柳驮着肚子,颤巍巍的走到李峡身边:“不,是那个贱人,太狡诈!”
李峡眸色渐深。
刘柳接着说:“那个贱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她曾对我说起过关于季思怜死的事,只是那时,我不敢确认……”
你也不相信……后半句话被刘柳吞回肚里。
李峡捧着刘柳的手:“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刘柳轻轻笑道:“不委屈!你回到我身边,我怎样都不委屈!”
李峡终于展了笑颜。
刘柳盯着报纸头版上的巨幅照片一角,那是季思怜的身影。
在刘柳这里藏了三天,记者们勉强散去一些,他才偷偷的去见了夏总。
夏总对他的希望幻灭,见到他便说:“一分钟,给你一分钟时间。”
李峡只说了一句话。
他道:“季长松出现之时,便是公司股权重组之日。”
夏总看着他,满眼意味深长,最终,他拍拍李峡的肩膀,笑道:“年轻有为!”
李峡已是困兽之斗!
他在赌,季长松快要回来了!
数月不见,季长松更加苍老,季思怜再见到他时,忍不住落泪。
季长松满目慈爱,对她说:“远远看着你,还以为是我的怜怜回来了。”
季思怜的眼泪更加汹涌:“您当我是您女儿,是我的幸运。”
季长松说:“谢谢你。”
他在心里说:谢谢你,让我觉得,我女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随着季长松回国,郝晴的父亲,郝总也回到华策。
这一次,他们没有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季思怜担心的看着骆均一:“可是,那些股东们……”
骆均一笑说:“我教你怎么拿回股权。”
看着季思怜满脸疑惑,骆均一敛了笑意,领着她直进唐宫!
她以为,只有声色犬马的唐宫。
第70章 非常手段
骆均一窝进他常坐的单人沙发,季思怜也想坐着,她刚转身,昏暗的包厢里忽如白昼——有人打开了所有的灯!
她这才看清,她常来的这间包厢除了及尽奢华之外,有多大!
除了骆均一和她,其他那些坐着站着的人,不下三十号。
让她奇怪的是,坐着的人,全部带着黑色眼罩,齐齐整整,与她和骆均一成对面之势!
仔细去看,她才发现,那些人是华策的股东。
每把椅子后,站着两个高大彪悍的男人,清一色的黑西装让她都不自觉的腿肚子打颤!
她回头看着骆均一。
只见骆均一往后靠去,脸上尽是肃杀之色,包厢里是可怕的沉默。
“你们这是犯法!快放开我!”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声。
其他人这才知道,被绑着,不止自己一人!
一阵嘈杂过后,骆均一扬了扬下巴。
排头那个股东被接下眼罩。
原本惊慌的脸,在看清季思怜的那一瞬,变成愤怒!他吼道:“你竟敢伙同歹徒绑架我!我要告你!我要让你……”
“啊!”
那位股东的话没说完,一柄匕首扎进他的左肩!
季思怜不知骆均一意欲何为,低声问道:“这是……做什么?”
她第一次知道,骆均一这般残忍,可比起那位股东的惨叫,她更担心的是,法治社会里,这样做的风险实在太大!
此时的骆均一像是化身成为一个魔鬼!
他缓步走到那个股东面前,半蹲着才能保持平视。
“我问你买一样东西,卖吗?”
他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感情。
股东龇牙咧嘴,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不卖!老子死也不卖!”
骆均一轻笑,缓缓摸上那把还插在那人肩膀上的匕首……
“啊!”
他手指稍微带了点力道,那把匕首又下去几分!
匕首的刀尖,此时已经顶在那人的肩胛骨上!
季思怜不忍心看见这一幕,她走到骆均一的身后,本想阻止他,但看见骆均一这样平静,她最终选择,转身回去!
满心的不安,她伸手捞了一杯酒捧在手里,目光却落在骆均一的身上。
骆均一又道:“卖吗?”
那人死死咬着嘴唇,拼命摇头!
“呲”——是刀刃与血肉的相碰的声音……刀锋见骨的匕首被他直接拔出!
奇妙的是,鲜血像是自知流途般只是泊泊染湿了他的衣服,并没有喷薄而出。
那位股东终于再也忍不住,重重垂了脑袋,昏死过去!
骆均一挥挥手,两个穿着白大褂拎着医药箱的医生,大步走进门。
简单包扎后,其中一个医生拿出一个小小的喷雾,朝着昏死的那人鼻尖轻喷,不到半分钟,那人幽幽转醒。
肩头是撕裂般疼痛。
骆均一不在问他什么,那把匕首高高举起,对准他的大腿!
“不要!卖!我卖!”
他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惊恐大叫,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把高举的匕首!
叮咚……匕首落在地上,那人长吁一口气!
他被人解开捆缚的双手,颤巍巍的在骆均一递到眼前的一沓协议上签了字。
骆均一将协议递给季思怜,她这才看清,协议标题,郝然几个‘股权出卖’几个大字!
不得不佩服骆均一的雷霆手段……散落在七八个人手里的股权,只用了半天,皆被骆均一收入囊中!
除了那块硬骨头。
谨慎如他,躲过了骆均一的每一次围堵!
他坚信李峡不会错过最后一次机会。
股东会前,骆均一问季思怜:“你怕了吗?”
季思怜深吸一口气:“是我太懦弱!”
即使重新活过,她也比不得骆均一半分!若是有这等手段,哪里会走这样多的弯路!
四个人的股东会,没有商量和讨论,季长松宣布,将李峡降为基础业务岗。
接到调级通知,李峡没有丝毫意外,季长松一定早已怀疑他女儿的死,不然,假骨灰盒事件足以剥夺他的继承权,将他赶出华策!
他知道,季长松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而他,也在等!
三天后,终于,他等到了这个机会……季长松的司机去接他,他还没来,司机去买烟。
两分钟不到,他便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
一颗豆子……李峡盯着季长松的车,缓缓道:“一颗豆子,要你的命,一颗豆子足以!”
车胎气门芯里卡了一枚豆子,季长松的车胎渐渐瘪下去。
司机将车开到附近的汽修店,补了气又开出来。
这几天,李峡一直和刘柳在一起,他心情不错,刘柳也很开心。
刘柳感觉自己苦尽甘来,临产前的阵痛也不那么痛了。李峡陪着她进医院,告诉她:“等孩子出生,一切都会好起来。”
刘柳幸福的几乎要掉眼泪。
阵痛渐渐频繁,孩子将自己降生的时间选在这个夜里。
傍晚时分,一则同城新闻让李峡大喜!
“长海大桥上一辆轿车失控坠入江中,车上疑载两人,其中一人为华策集团董事长季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