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爱我(46)+番外
李峡依然不肯罢休:“你老实告诉我,我保证,绝不会怪你,告诉我,为什么偷偷给季董事长转院?你和季董事长的女儿,又是什么关系?”
季思怜定定的看着他的眼,心里终于清明起来。
他在诈她,他什么都不知道!
季思怜凄然一笑:“你想要我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真的?”李峡脸上兴奋慢慢变成失望:“我不相信。”
季思怜问:“你要怎样才会相信?”
李峡邪魅一笑,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不让功亏一篑……季思怜闭上眼睛,迎合他的索取,她要报仇,要保父亲安全,要保住华策!
死过一次的人,没有资格拒绝!
哎……
心底一声微弱的叹息回荡在季思怜的脑海,她默默的说:“阿南……我没有办法……原谅我……”
她闭上眼睛,决心用身体换取李峡最后的信任。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贵宾休息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李峡不悦的抬起头,却看见门口站着骆均一!
“是你?”
李峡站直了身体,想整理自己已经敞开一半的衬衣,却被骆均一抓住衣领,狠狠一拳砸在脸上!
李峡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骆均一像是一头凶兽,不待李峡回神,又是一脚,重重踢在他的胸口!
一拳一脚,不留半点余力,李峡感觉自己被人拆了骨头,再也忍不住疼痛,痛苦的蜷起身体!
豆大的汗珠瞬间涔上额头,见骆均一没有停手的打算,季思怜顾不得拉起半褪的衣衫,拦腰抱住他:“可以了,可以了!”
再一下,她怕李峡要死在这里!
骆均一红着眼,脱了自己的外套,裹在季思怜的身上,护着她往外走,全然不理李峡的死活!
李峡捂住胸口,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直到来了电话,才回过神。
“我们下飞机了。”
电话那头一道男声,言简意赅。
李峡眉头一紧,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匆匆往接机口赶去!
季思怜被骆均一护在怀里,远远的望着接机口的方向。
“快,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旁边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季思怜撇头去看,才发现,骆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们旁边。
一个航班到港,有乘客陆陆续续的从接机口出来,人群中,穿着全套黑衣的三个人格外显眼。
走在中间那人手里捧着一个黑匣子。
围在接机口的记者们发出一阵骚动,忽然有人反应过来,喊了一声:“是骨灰盒!”
原本等着采访季长松的记者们再一次回身将李峡围在人群中间。
“李副总,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季董事长没有出现?”
“您好,请问今天通知我们来,就是为了宣布季董事长的死讯吗?”
“季董事长忽然身亡,请问华策接下来的人事会做什么调整?”
“请问季董事长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
今天过后,外界相信季长松已经去世,他,李峡,将正式接手华策!
季思怜站在人群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确信,她父亲在医院的事故正是李峡所为!
只不过她紧急将季长松转移出国,才让他等到今天……李峡朗声说道:“季董事长突然离世我很难过,但是,逝者已矣,我不会辜负他的期望,一定会将华策好好经营下去……”
说着说着,竟然已经泣不成声,闻者伤心,听着落泪!
记者们纷纷安静下来,所有的话筒尽可能的靠近李峡,似乎在等待着更加重要的信息!
旁边有人给李峡递了纸巾,李峡正要接着说,忽然有人问:“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公开医嘱?”
是长海商报的贾记者!
李峡面色一冷,说道:“遗嘱会公开的,但不是现在。”
贾记者又问:“听说您和业务经理刘柳已经有了孩子,请问这会对您的继承权有所影响吗?”
李峡看着贾记者的眼神更加冷了几分:“你是哪里的记者?这些莫须有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听完李峡的回答,其他记者也开始骚动,他们差点忘记,李峡那曾经占据各大头条的风流韵事!
“那么,请问你能回答一下,为什么骨灰盒是空的?”
第69章 骆均一的真面目
哗——所有人都看向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骆林走到人群中间,盯着李峡,目光森然:“请你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是空的!
李峡确信,他安排的人绝不会出现这样低级的纰漏,可被问起时,他却瞬间白了脸!
这里一定有问题!
浩浩荡荡的车队,停在不远处,车头清一色挂着白花。
排头的灵车车门大开,正等他亲自去抱骨灰盒!
原本对李峡是否能够顺利成为华策集团新掌门人十分感兴趣的记者们,忽然像是挖到惊天大秘宝兴奋不已!
有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他们在商量此次报道的着重点!
李峡想快速的穿过记者们的围堵,谁料,才走出两步,便重新被围在中间,有人直截了当的问:“您能解释一下刚才那位男士的提问吗?”
李峡黑着脸:“请你们尊重逝者!”
既然有人笃定骨灰盒是空的,哪有逝者一说?就算这个爆料是假的,也只会让他们的新闻更有爆点!
李峡知道,自己走不掉了……可他决不能打开骨灰盒让他的精心策划变成一场闹剧!
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所有的可能性,却没有一条完全之策!
正当李峡左右为难时,抱着骨灰盒走出接机口的那三人,其中一人忽然夺过为首那人手里抱着的小箱子!
等为首那人反应过来,小箱子已经被重重摔在地上!
漆了金边的盖子一咕噜滚到一边,小箱子倒在地上,暴露在所有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之下。
箱子里空空无一物!
现场众人一片哗然……等记者们反应过来时,李峡早已不见了人影!
回城的车上,骆林向季思怜邀功:“怎么样?这事儿办得漂亮吧?”
季思怜呆呆的望着前方,一言不发。
骆林却无所谓,自言自语的说起之前的事。
他碰巧和那几个同一个航班,原本是觉得那几人一身黑衣很怪异,多看了他们几眼,他们私底下的谈话也被他听去不少。
他对华策的事情所知甚少,单单听到季长松几个字。
再看他们手上,抱着的不是骨灰盒吗?
季长松的骨灰盒?怎么可能!季长松转去澳大利亚的医院时,他可是随行!
况且,那所医院的医疗服务全球顶级,万一病人离世,绝对会专机送回来,怎会这样草率……加上,他记得季思怜对季长松的情况格外关注。
管他里面装着谁,不是季长松就行!
为了行事方便,他不惜重金收买了那三人中的一人。
也正是他收买了的那人,当场摔了那空了的骨灰盒!
骆林眉飞色舞,忽然向骆均一伸手:“报销,十万!”
原本就在忍受着他在季思怜面前邀功的那嘚瑟劲儿,他居然还敢问他报销!
骆均一默默的将车停在路边,恶狠狠道:“下去。”
骆林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说啥?”
得到骆均一再一次肯定的答复时,他才急眼:“这是在高速!”
骆均一才不管这些,他就是看不惯他那嘚瑟样!
望着绝尘而去的骆均一,骆林默默挥泪。
季思怜第二次来骆均一的半山别墅,她端着水杯,将自己窝进单人沙发。
骆均一在她对面坐下,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
终于,她说:“谢谢你。”
骆均一点点头。
她又说:“事情快要了结了。”
今天,李峡匡她的那些话虽被她一一回避,可最终,也算是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