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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与学士之花怒海棠红(2)

作者: 水月漪云 阅读记录

“哪里,哪里,我和那人渣朱满堂连半分钱的来往也没有!”朱满堂厚着脸皮斩钉截铁的说道,心里却暗自庆幸刚才没有急着向季竹筠报上他金玉满堂的名字。

“还不止如此呢,听说从鼓山书院出去的生徒到了京中赶考,就算考中了,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道,兄台,我看你一表人才,你的名次是在床第上得来的吧!这鼓山书院早已不是咱们以前听过的那个四大书院之首的鼓山书院了!”林培风泄气的说道。

“那图南,咱们马上结伴去退学,改投其他三家书院!”季竹筠拍案而起说道。

“退学?!你做梦呢!那人渣朱满堂早让他姐夫章太尉和其他三家书院打过了招呼,一律不准接收从鼓山书院退学的生徒们!”林培风说着他刚打听来的学生,林培风心想若是那个人渣朱满堂站在他面前,他现在一定掐死他,为鼓山学院从此除一大害!

“这个杀千刀的朱满堂,以后可别让我撞见他!我要是见了他,保准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季竹筠从行囊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连柄一起拍进了那房舍中的张木桌里。

朱满堂苍白着脸色,双股不住的颤抖,他只好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了,咱们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歪,出去也不怕人戳咱们的脊梁骨!图南,你刚才弹的曲子是琴纾言的那首《锦殇》吧,听说琴纾言的曲子大都是从鼓山书院流传出去的,想必他不是这里的夫子就是这里的师兄吧!你想能和琴纾言同处一家书院,不也是件梦寐以求的事吗?!”季竹筠向林培风安慰道。

“哼!若不是为了能见得琴纾言一面,我马上就背起行囊离开这个魔窟!”林培风抱起琵琶想要弹一首林纾言的曲子,不想只零零碎碎的弹了几个音,手指刚要挑起琴弦,“啪”的一声弦就崩断了。

☆、三五之夜,仙人顾

“师兄,你在书院待的时间长,你可听过琴纾言这个人?”季竹筠向朱满堂问道。

“这个琴纾言可是咱们鼓山书院的传奇人物,不!应该说是传说才是,因为见过他的人极少,而那些见过他的人又把他的出现描绘的过于鬼谲。”朱满堂忽然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泯了两口,准备着吊足了季竹筠和林培风的胃口。

“师兄你快说说,那琴纾言出现是什么场景?”林培风终于安捺不住的向朱满堂追问道。

“那见过琴纾言的其中一个人说,那是在一个三五月圆之夜,琴纾言一袭白衣如雪,吹着玉箫从云中踏月而来,那时光景,真正明月不足以争其辉!而他吹奏的曲子也是只应天上才有!”朱满堂悄悄的用眼角瞥了一下,只见季竹筠和林培风的精神已全部被吸引了过来。

“另一个见过琴纾言的人说,那也是在一个月圆之夜,他见着琴纾言一身皂袍,拎着一个酒壶从竹林深处走了出来,在书院后面的牡丹花丛中畅饮了一十六杯红色如血的女儿红后,振袖弹了一支新曲子,那人只顾得陶醉在琴纾言的新曲中,所以后来林纾言怎么走的,他却不记得了。”朱满堂讲到此处,起身说道:“天色已晚,两位师弟早些安歇吧,等日后有缘相会,我再为两位师弟讲一讲琴纾言的传说。”

朱满堂说罢不顾林培风和季竹筠的一致挽留,急匆匆的向自己的房舍走去。

朱满堂此举一时想再吊吊季竹筠和林培风的胃口,而是因为今夜正是那传说中的月圆之夜,他要好好梳洗一番到书院里四处溜达一番,也许他也能碰巧遇到琴纾言,那琴纾言可是一直朱满堂的梦中之人。

“听说那个琴纾言不光才华出众,更难得的是他还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呃,若能见得到琴纾言一面,再邀得他为我奏上一曲,然后再与他一夜春霄,人生的极乐之事也就如此了罢!”朱满堂流着口水喃喃自语道。

“夫子,你要那琴纾言给你奏上一曲,可是夫子,你明明连宫商角黴羽都分不清楚啊!”朱满堂的书童玛瑙在一旁打岔道。

“去,一边去,你又皮痒了不是?!夫子我是不懂音律,但摇头、晃脑、拍巴掌、夸人我难道也不会,哼,那些把琴纾言捧到天上的人也未必个个听的懂他的曲子,也许很多和我一样,不如我的想必也有!”朱满堂冲书童玛瑙呵斥道。

玛瑙轻轻叹息了一口,自己转回房内收拾打扮去了,其实玛瑙在内心深处也想见一见那个传说中的琴纾言,玛瑙一边梳头,一边自语道,“我也不求和琴纾言一夜春霄,我也不敢妄图亵渎仙人,我只想真真切切的看上他两眼罢了!”

这月圆之夜,果真是相思最满的时候,季竹筠洗完澡后通了通头,也换上了件自己新近做的新衣,向林培风怂恿道:“图南,咱们趁着月色佳好,也到书院里四处处走走可好!”

林培风扯了扯季竹筠的新衣,歪着头将季竹筠上下打量了一番,摇头轻笑道:“看来,那琴纾言果真不是个凡人!”

林培风说罢推开窗户,迎进一室的清辉,他抱起琵琶冲着林培风说道:“要去你去,我要趁着月色弹支曲子!”

“图南,你进鼓山书院不是就为了见琴纾言一面么,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你怎么又扭捏起来了?”季竹筠一面说,一面去拉林培风。

“我和他若是有缘,自然在那里都能相见,若是无缘,只怕踏破月色也是觅君不见,心里徒增惘然罢了!”林培风说着叹息一声,把季竹筠一把推了出去,上了门闩,一个人闷闷的坐着,换掉了午后崩断的琴弦,调准了宫商,岁把万千心事都付诸琴弦上去了。

☆、却为曲有误

“你第三根琴弦是新换的,音色与旧的几根琴弦甚是不和!”一个白衣雪影从窗口中趁着月色飘然而入,揽着林培风的肩头,口中微嗔道。

林培风回头看这月色清辉下飘来的男子,眉目竟和午后见到的朱师兄有几分相似,但也仅是相似罢了,朱师兄纵然眉目生的不错,但脸上哪有这份神采,浑身上下哪有这种气派,林培风对着白衣男子,不禁看的有些痴了。

“哟,我把你迷住了,可真是对不住!”白衣男子在林培风耳边轻呵了一口气,随手把林培风向前推了一把,待林培风回过神来,白衣男子早抱着他的琵琶弹了起来。

白衣仙人、一室的月辉铺地,耳畔犹如天籁的琵琶声。

林培风觉得自己有些微醉了,眼前渐渐浮起一层薄薄的白雾似的纱帐,白衣仙人一手撩起白色的纱帐,一手携着林培风向月色深处走去。

林培风躺在雪白的纱帐里,只觉得忽而清醒,又忽而迷糊。

清醒时林培风能觉得白衣男子在吻他的背,在解他的袍子,迷糊时又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泡在略微发烫的温泉水里,一身的力气都被蒸成了汗水,只能恹恹的随人摆布着。

“我是琴纾言!”白衣男忽然扭过林培风的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琴纾言!”林培风听了这三个字便如闻了纶音佛语,整个人瞬间清醒透了。

林培风四下打量了一遍,只见鼓山书院的那个“传说”正和他钻在一床锦被之中。

那个“传说”见了林培风两只俊眼重新焕发出神彩来,便从被中伸出一只修长的胳膊,用手指挑起林培风的下巴,长长的脖颈向前一探,一双褐色的眸子里笑影一闪,头低了下去,吻住了林培风的口,林培风喘息着,整个人又陷入了半梦半醒之中。

玛瑙打着哈欠进了房门,见朱满堂正爬在饭桌上打呼噜,摇摇头叹息道:“我出生低贱,是没福之人,因此不能得见仙人,但经此一夜,仙人总见的着我玛瑙的虔诚之心!哎,就像夫子这样口不应心之人,就算是身娇肉贵,仙人也不屑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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