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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花时(139)

亲吻、抚摸,然后是窥伺他身体的轮廓,用手按着他那因为长久的忍者生涯而锻出的紧实肌肉。

“你在想什么?”带土问道。

“啊。”花时干巴巴地回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在想,佐助喜不喜欢吃纳豆,佐助喜不喜欢我爱罗,佐助喜不喜欢鸣人。”

“……”带土说:“你真的很关心佐助。”

极度的亲密过后,便是好一阵的疏远。花时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迫使自己忘掉那使她纠结不已的一段回忆,开始思索起小南的能力来。

在那之前,她先彻底地沐浴清洗,更换了新的衣物。当她抖开新的外袍时,她问出了一个盘亘于心中许久的疑问。

“我们晓组织的衣服都是谁做的?”

她扭过头,看到带土一脸沉静。准确地说,他大概是在看待一个家养智障。

“还有,谁帮你涂的指甲油?”她又抖了抖自己手里的衣物,目光落到了带土的脚上。

“你和我一样,自己清洗内衣吗?”花时又问道:“还是绝帮你洗的?”

“如果你很闲。”带土说:“我们可以继续做那天没有完成的事情。

花时秒噤声,安静地撩起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开始穿衣。

佩恩的入侵给五大国带来了很大的震动,木叶忍村惨遭夷平的惨象也使得五大国对晓组织更为忌惮。令他们庆幸的是,佩恩已经死了,并且自愿复活了村中的人。而更令他们愤怒的,则是宇智波佐助狩猎走了雷之国的八尾人柱力。

佐助身为木叶忍村宇智波一族的叛忍,他掳走八尾的举动惹恼了云隐村的雷影。这个一向拥有强大军事实力的忍者村二话不说,即刻向木叶忍村问责,而方才经历过劫难的木叶却没有精力顾及佐助一事。

晓组织的行动,似乎越来越令世人恐惧。和与日倍增的担忧相反的,则是晓组织的成员。在佩恩死去后,小南也退出了晓。不算临时结盟的佐助及其伙伴,此刻组织内便只剩下了鬼鲛、带土、花时和绝。

因为人数减少,就连封印尾兽都变得比从前漫长。花时依稀想起从前晓组织情况最盛之时的场景,心中便滋生了几许微妙的情绪。

她陪着带土一路看着这些人相继死去,因为艺术、宗教、争端、正义、金钱或者仇恨,怀抱着不同的目的在此聚集,最终又一一应证蝎的话语,在没有告别的某一天便骤然离去。

她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比起晓组织的其他人,她待在带土身边的时间更长。这个男人几乎贯穿了她一半的生命,一直试图指引着她之后的人生。

那么,是否有一天……

她短暂的沉思被眼前的异动打断,八尾人柱力的躯体嘭然化作一阵白烟,一只抖动不已的章鱼触手从白烟中坠了下来,落在了地上。这样的场景让众人静默了一会儿,随即,鬼鲛说道:“看起来,佐助大意了啊。”

紧接着,白绝发出了肆意的笑声,笑的停不下来。他的笑声反复地回荡在幽深的洞穴里:“哈哈哈……章鱼……章鱼脚……”

带土歪着头,保持着竖着双指的姿势,无声地盯着那只仍在抖动不已的章鱼触手。

“……”花时也放下了手,说道:“有趣。佐助呢?”

“看起来还得拦住他。”带土说:“这家伙完全被八尾给耍了。”

“那你记得帮我告诉他。”花时淡定地说:“鸣人说他比佐井棒多了,还让佐助不要对他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他还想喂佐助吃纳豆。”

带土:……

白绝的笑声更猖獗了:“哈哈哈哈哈……纳豆……章鱼脚……纳豆……”

第一百二十一章·重游

八尾狩猎失败,带土便改变了原定计划,由几人分头各自活动。背叛了组织的小南交由花时解决,他则负责去拦截擅自离开的佐助。

小南的情报很容易获得,她的根就生长在雨之国内。那个国度是她与搭档倾注了几乎一生心血的所在,她不会离开那里。更准确的说,她似乎是在等着谁的来访。

前往雨之国前,花时特地找到了同样正在准备出行的鬼鲛。她没有告知带土和鬼鲛自己的行动,因为当鬼鲛见到她时,露出讶异之色来。

“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这个地方。”鬼鲛说。

天气晴好,阳光正煦。温和的日光洒落在海面上,照耀着微微涌动的海波。湛蓝色的海水从天际泛开,粼粼散碎地折射着淡金色的光。明明是陆地内缩的海湾,却不合时宜地有着几只鲨鱼在水面以下游荡。它们只露出自己的背鳍,在水面上破开一道道波纹。

鬼鲛将大刀鲛肌搁在身旁,自己则屈腿坐在木板构造成的废弃码头上。没有船只停泊在此处,用来系锚绳的木桩落满了积灰。几只不畏人的雪白海鸟,扇着翅膀停在另一侧的木桩上。

“打扰了。”花时的面孔半隐在斗笠后,她伸手扶住了三度笠的边缘,露出自己的面孔来,她说:“有一些冒昧的问题想要请教。”

“是关于鼬先生的吗?”鬼鲛了然于心。

“应该是的。”花时说:“在死前,鼬的身体就一直很不好吧?我想要一组他所服用的药物的名字。虽然这个要求非常冒昧,但是我迫切地想要了解他的病因,所以只能从此入手。”

“哦?”鬼鲛站了起来,转向了她的方向。鬼鲛眯起了眼,挑起一侧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对他的病因感到好奇吗?在他死后来寻找这些因缘,不觉得已经为时过晚了吗?”

“也许吧。”花时松开了斗笠的边缘,便重新将自己的面容隐匿在了白色的笠纱之后。她说:“如果这个要求太过冒昧,就算了。”

“或者我可以认为,你有其他的理由需要这些药物的名字?而恰好这个理由又是不能为斑所知道的……”鬼鲛说:“看起来,没有了斑的协助,你寸步难行。”

“……”她有些不悦,却没有将心底的情绪展露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询问鼬先生的往事,或者追问他是否有提起过你。”鬼鲛拾起了大刀,负在自己的身后:“果然……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长情的人。”

“你是在为你的前任搭档打抱不平吗?”她的话语里带上了一丝嘲讽:“原来鬼鲛对鼬如此关照。我还以为,搭档都应如我和蝎先生那样,彼此两看生厌,又不得不在一起行动。”

“啊,确实是这样的。”鬼鲛唇边的笑意更深,直露出他那锋锐的牙齿来:“我和鼬先生也是两看生厌的类型吧。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差点动起手来。”

“真巧。”花时的话语很散漫:“我和蝎先生也是。”

“我第一次见到鼬,就在这里。”鬼鲛站在码头的边缘,一动不动:“那个家伙就坐在这里,一直看着海,然后对我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直到现在,我还无法彻底理解那些话语的含义。”

“他说了什么?”鬼鲛的话终于引起了她的一丝好奇心。

“‘杀死过同胞的人,都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鬼鲛说着,挑着眉下移了视线:“这大概是他对我们的谶告。……对我,对你,对他自己。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彻底理解他所说的话,也许只有到濒死的前一刻,我才能理解吧。”

花时无言,只是隔着白色的笠纱看着鬼鲛。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很狂妄地说出了‘我很了解你’这样的话。可是多年过去了,我发现我依旧不了解他。”鬼鲛说:“那么,你呢?”

被问及了问题,她不再保持沉默。花时说:“我也不了解。”

“那可真遗憾。”鬼鲛语气轻松地说:“原本以为,你会更了解他一些。……也对,我忘记了,虽然你和他一样是杀死同胞之人。鼬先生总是孤身一人,而你则更像是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