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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花时(138)

面前的男人坐在她的面前,和她跪坐的姿势不同,他的位置比她高了许多,因而花时便只能抬头看着他。他穿着黑底红云的长袍,袖口的尽头处便露出那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来,再加上面上的面具——他可真是将自己藏得彻底。花时不无恶意地这样想着。

“带土。”她忽然说道,将双手搭在了他的膝盖上。她的手指扣着他膝盖处的黑色布料,那枚戒指微微转动着,在布料中擦出一道痕迹来。

“怎么?”他问道。

她的十指缩拢,反复地抓挠着他的膝盖。她别扭地侧过了头,又扭了回来,正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吻我啊。”

她说的飞快,就好像在害怕着什么。声音虽然细如蚊呐,在她自己的脑海里却清晰地不可思议,迅速地点燃了所有的羞耻和恐惧之心,脑海中满满盛着一片空白,后悔与奇怪的期待彼此交织回荡着。

她后悔的是她为什么凭借一时冲动说出了这样的话,并且在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担忧着。

那莫名的期待却让她无法说清——也许,她在期待会听到一句“女人,你在玩火,你玩的火叫做火遁爆风乱舞,好玩吗?我再给你玩个火遁豪火灭却,如何?”

她的心绪激荡不定,四下里却是一片寂静。不过,原本这片异空间就是寂静无比的,她对此并不陌生。

带土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便握住了花时的手,搭在了他的面具上。

嗯……

花时很明白他的意思。

第一百二十章·章鱼

早知道你会有陪女人玩豪火灭却……不是,和女人接吻的一天,又何必戴无比麻烦的面罩呢?

但是更令她恼怒的,则是带土这动作表示出的含义来。她主动说出这兴许会让自己后悔不已、感到骄傲受挫的话语,但这对于带土来说却不够,他还要用动作来再次确定她的主动。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笔直地给带土来上一记友情破颜拳,直接击碎他的面具。

关键时刻,她不能这么做。她选择抬起手,摘掉他的面具,随意地丢在脚边。带土的面孔露了出来,他额前的发丝很是凌乱,她便顺手伸手一抚。这样的动作让她不小心触及了带土额上的疤痕,她的手忍不住一顿。

真是可怕的疤痕啊。

如果她的面孔变成了这样,她会选择死亡吧?

带土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的迹象。他凝神看着花时,表情也很是沉静,没有笑意或者揣测的神情,只是歪着头看着她。

他在等着她主动的动作。

意识到这一点,花时更想给他一记友情破颜拳。

恐怕,带土已经将她的心思猜透,知道此刻是她有求于他,因而才提出那么反常的要求来。

花时直起了身体,站了起来。现在的她终于比带土高了,也可以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然后视死如归地准备亲吻他。上一次她主动地想要亲吻他的时候,还是在十五岁……不,没有那样的时候。

大概是实在无法隐忍,带土发出了一声轻笑,熟稔地搂过她近在眼前的腰,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中,倾身吻上了她。他在熟悉的领地内肆意掠夺着,花时则用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这是她第一次不抗拒他的亲吻,也没有用暴力去反抗。

面对阿飞时的苦无、手里剑、“男人你在玩火”、友情破颜拳都不需要了。

起初,她很是僵硬,被动地承受着侵略。后来她便习惯了他温柔的亲吻,便尝试着做出试探性地回击,就像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初学者,跌跌撞撞地踉跄而行着。

浅尝即止、倏忽即回,这样的触碰却让他愈发欲罢不能。他揽着她腰腹的双手更紧,将她牢牢地按入了自己的躯体之中。身体的缝隙被迫减少,她不能再保持着双手搭在肩上的姿势,只能改为环抱着他的脖颈。

趁着呼吸的间隙,她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小南归我解决。”

带土一蹙眉,想要否决她的话语。花时却笔直地搂紧了他的脖颈,直接堵住了他的口。青涩的试探像是一阵风,将所有思绪都席卷而去。分歧与辩驳都消失一空,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走。

不知为何,心脏砰砰地快速跳动着。血脉的涌动在耳中似乎被无限度的放大,时间被一帧帧定格又倒放。她止不住脑海中奇怪的念想——就像是有无数的烟花飘散在发端,同时燃烧绽放又一同隐匿于夜色之中。

这样的旖旎让她害怕。

她只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对方的爱好来满足自己的要求而已。她并没有背叛谁,或者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一切都是屈从于功利的想法……

她在心里这样为自己辩解着,声音却轻的不像话。

肆意的亲吻转移了位置,逐渐从她的唇角移开。他轻轻地磨咬着她的颈侧,在那里留下了醒目的红痕。他一边这么做,一边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脖颈上摘下,搭在了自己的领扣上。

带土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的面孔,显然,她那颇为艳丽的面貌和略带放纵的神情让他很是满意。他操控着她的手指,一点点解开他的外袍。

花时小心翼翼地屏着自己的呼吸,手指有些忙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那些飘散在脑海之中的烟花还未褪去,让她依旧为此目眩神迷着。视野之中,却不期然地闯入了他的躯体。

外袍解开后的躯体……

她曾经看到过的,他的身体。锁骨没入的衣领,可以看到微微贲起的肌肉曲线,勃颈上那扭头时显现的漂亮而利索的曲线,说话时便微动的喉结,隐匿于黑色里衣下的、充满暗示和侵略性的躯体……

事情似乎在往更加危险的方向发展。

打住,打住。

一切都必须就此停住。

她拽住带土的外袍,狠狠一扣,将它合拢。她呼了两口气,对着带土说道:“带土,要是卡卡西现在使用神威的话,我们两个就会这样滚作一团的出现在他面前了。这样真的好吗?”

带土:“……哦。”

他松开了握着花时的手,自己将外袍整理好,一边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面孔。这样直接的视线让她不自在地扭过了头,愤愤地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坐了下来,并且背朝着带土。

“味道不错。”他意有所指,说:“虽然是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做出的决定。”

“……我中午吃了榴莲。”她闷闷地说,努力用想到的最可怕的东西去刺激带土:“还吃了小恐龙和绝。哦对了,我还吃了香菜。”

带土:……

“总之,小南归我解决。”她重复了一遍,强调了自己刚刚取得的战利品:“要是你反悔,我就生气,我就现在立刻去街上裸奔。”

脑海中的一片混乱,使得她说出了这些不知所谓的话。她深呼了一口气,迅速地站了起来退开了数步,和带土划开了距离,冷然地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就保持这段距离。”

一时的放纵不代表什么,她绝对没有生出其他的想法来。她这样为自己辩解。

亲密无间的接触之后,便是刻意的疏远和冷漠。带土目睹她一连串的动作,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口中说道:“利用完之后便置之不理,你还真是相当冷酷。”说完,他的视线在她的脖颈间一扫,意有所指地说道:“挡一挡吧。”

腾的一下,她无法抑制地耳根发红。

带土说的“挡一挡”,想必是指她脖子上那些热烫灼手的痕迹。

她竖高了衣领,努力遮挡着自己的脖子,死死地扭过了头。

“不用如此戒备。”带土一手提起了面具,说道:“你相信我,这无可辩驳。这些无用的戒备,早该被丢弃了。”

“……烦人!”她说着,瞪了一眼带土。

她扣紧了自己的领口,并且低头用长发遮掩自己的表情。她的脑海中不住浮现出刚才的场景来,并且每一个细节都在违背她意愿地自动放慢着。除了止水,她还从未和哪一位男性有过如此亲密的关系——甚至于拥有了超越止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