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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花时(120)

“在起初的两年,我确信我是正确的。”带土说着,低下头望着花时。她正用手指卷着自己的衣摆,眉尖微微蹙起。

“但是,有一天。我遇见了你。”带土说着,朝她的面颊探出了手,他将自己的双指搭在了她的面颊上。

与对宇智波鼬的抗拒不同,她习惯他的动作。准确地说,是懒得去纠正他逾越的姿势。从前,在带土还自称为宇智波斑的时候,他就经常这样扣着她的面颊,或者是擦去她面孔上的血迹,或者是抚摸她灼伤的伤口,或者是干脆漫无目的地搭着她的唇角。

“那一年你应该才只有五岁,因为再也不能见到最为敬仰的四代阁下而哭哭啼啼。不知道你的哥哥对你说了什么,在波风水门的墓碑前,你反而笑了起来。因为事先没有带祭品,便临时从一旁的树枝上摘下了半开的花。”

带土低头凝视着她,眸色渐暗,他扣着花时面颊的手指,也紧了一些。

“嗯?”花时微怔。

她自己都不记得这样的事情。

哥哥说的……大概是“一定会再见到”之类的话吧?

“看到你的笑容的时候……我竟然动摇了。”他说:“你是比当初的我更为年幼的孩子,‘黑暗’和‘痛苦’与你毫无关系。如果我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就必须把那样的你也一起毁灭。所以,我动摇了。”

我动摇了。

他的话语渐低,伴随着最后末端近似喃呢的低语,他俯下身来,凑近了花时的面孔。花时耳后他的手指一紧,将她的身体朝前送来。眼前一暗,一切景物都从眼前消失,只剩下他的眼睛。

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花时的脑海变为一片空白。

一定,一定有哪里错了。

第一百零五章·符号

躯体亲密地迫近,鼻息近在咫尺。柔软的触感扫过唇角与齿缝,将理智与身体的动作一同席卷远去。不算深刻热烈的吻,却无端有着让人窒息的错觉。似有什么东西,在不顾后果地蚕食着心扉。

花时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直到那个男人侵略完毕,在新攫取的土地上打下自己的烙印,然后满足地抽身离开,她的眼珠才微微一动。

带土的拇指磋磨着她的唇角,那里仍旧有着奇异的、晶亮的光泽,像是雨后未干的水痕挂在柔软的花瓣上。他低垂着头,沉默地看着她。

花时猛然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她将手臂阻在自己身前,和带土保持了一臂的距离。她渐渐地回过了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带土。半晌后,她双手迅速地结印,动作敏捷、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表情冷静刻板,仿佛她面对的就是月之眼计划的敌人。

“火遁·豪火灭却!”

她毫不犹豫地对着带土的方向吹出了大火球。

“混蛋阿飞!去死吧!”

震惊让她忘记了带土的身份,将面对搭档阿飞时所使用的手段都用了出来,就连名字,都在不经意间喊成了“阿飞”。

冲天的火焰朝着带土所在的方向扑去,木质的房屋在瞬间被点燃,一股黑烟缓缓地从火焰深处冒了出来。意识到房屋在自己的冲动之下即将被烧毁,花时只好重新用水遁浇熄了火焰。

呲呲的轻响过后,跳跃的火焰熄灭了,只是房屋的一半已经被烧为黑色,看起来脆弱不已——这一半的屋子是绝对不能再住人了。

花时抹了抹手背上沾到的黑色颗粒,嫌恶地用毛巾将手背擦干净,朝着房屋的另一头走去。她还未从震惊中回神,脚步也显得气势汹汹,步伐极快。没走几步,面前就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她及时刹住了脚步,才勉强没有撞在他的身上。

带土横抱着双臂,低头看着她。花时显然极为生气,她许久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自从十二岁跟在带土身边以来,她一直都是刻意装成冷漠成熟的模样,还从来没有过这般生气的表情,看起来倒同小时被同学用没有洗干净的手抓住了辫子时的模样一样。

“怎么了?”带土阻拦着她的去路。

他侧着头,表情很是镇静,不过花时宁可相信是那些疤痕牵扯着他的面部肌肉,让他只能装出这样云淡风轻、淡定到可怕的神情来。他双眉微挑,斜望着她,脖颈与下巴处的弧线漂亮而利落。花时的目光在他的面孔上乱转,视线在对上他异色的双眼时,便向下一沉。

虽然不用看到他冷静的面孔和那双写轮眼,但是她却无端觉得更糟糕了。

带土没有披着黑底红云外袍,她便看见了他没有遮掩的喉部曲线还有衣领下半露的锁骨。一道利落的线自肩膀处延出,那是衣服布料的褶皱将他微微起伏的肌肉勾勒出了暧昧难明的轮廓。不论望向何处,只要看见了他的躯体,似乎就有什么东西,在对她进行无形的暗示。

“没怎么。”花时强自镇定地说道:“你让开。”

带土依旧横抱着自己的双臂,站在原地分寸不动,没有丝毫让开的意图。

花时试图朝前走一步,却差点撞上他的胸膛。她后退一步,严肃地盯着带土身侧的墙壁,努力不去看他的身体。

“我记得,你说过,野原琳是你的……”

她原本想用“恋人”或者“黑暗中的光明”之类的词汇,却又无端觉得不适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适合。她低头思忖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对吧。”

“是又如何。”带土回答。

“那么,既然你……”花时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找到适合的词汇去表达自己。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当然明白亲吻的欲望是如何萌生的。然而,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他的心里有一个叫做野原琳的故人,而她也没有办法忘记属于自己的往事。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着说不清的憎恨或者前仇。

“我们只是利益相同的合作伙伴而已。”花时冷静了下来,努力板着面孔,严肃地对他说:“我们只是搭档。”

“不仅仅只是搭档。”带土说:“别忘记了,你是我的追随者。……你是我的。”

“喂!”她恼怒地纠正道:“我不是你的!”

“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属于我的。”他无视了她的抗议,话语不容反驳:“虽然你对我说过‘谢谢’,但是……想要感谢我,必须得拿出一些实质的行动来吧。”

“我按照你的计划,加入了晓,狩猎人柱力,执行月之眼计划,还不够吗?”她反问道。

“不够。”带土说着,朝前跨了一步。他侧过身,将她扣在了墙壁上。因为有了之前的意外,花时已经有了防备。她双手一挡,将带土从自己的面前生生推开,硬是在两人中推出了一段空白的距离。

“你从十五岁起就在不停地诱惑着我,这样子的罪恶,总需要自己来承担。”带土没有再向前迫近自己的身体,他扣着花时的手腕,重新将她的手臂推回到了自己的胸前。他的腕力很大,任凭花时皱着眉头使出全力,也无法抵抗。

“我怎么会……”她狠狠皱着眉,口中说着:“我才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没有的话,为什么要收下我的花和礼物?”

“我收下了,然后我丢掉了!”

“那为什么想法设法地想要看到我的真面目,然后吻我?”

“那是因为……我以为、以为你……是哥哥……”

就像是说出了不得了的魔咒,她骤然噤声,就连动作都凝滞冷却下来。

“看样子,你对你的亲生哥哥有着奇怪的想法。”带土的话语很慢,语句之中的含义却让她毛骨悚然,似乎随时可以把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有。”她僵硬地回答:“绝对没有。”

她的哥哥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她怎么可以用这种奇怪的想法来玷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