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429)【第5部完结】

芙瑶道:“调开他呢?”

帅望道:“那就得有地方需要他,还得有合适人来代替他。”

芙瑶笑看韦帅望:“让他失踪呢?”

帅望苦恼地:“那倒是可以做到。”抓起来不难,难是怎么放了他,真郁闷。

芙瑶笑道:“既然如此就没什么了。”

帅望苦笑。

芙瑶道:“以你现在能力,冷家方面问题都可以解决,可是?”

帅望搔头:“是啊,只是,只是……”只是这么多年来,魔教从未谋求政治上地位,我现在也不想让冷家知道,只要我们想要,我们就能得到。

芙瑶淡淡地:“你蹲着,别人也能看出来你不是小孩儿了。”

帅望长叹一声:“他娘。”我老婆让我帮忙我能不伸手吗?我一伸手,就把手伸到冷家势力范围内了。

帅望道:“你尽力谈判,争取最大帮助,必要时可以拿魔教来威胁一下。能争到多少,算多少,余下算我。”

芙瑶微笑,过一会儿:“让你为难了。”

帅望再次伸手,想拥她入怀,再次放下手,微笑:性命之博,为难算什么?

芙瑶苦笑:“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逢君未嫁时?可惜,珠子我收了,未嫁时就遇到你了,还能说什么?”

帅望微笑:“身无彩凤双飞翼什么。”

芙瑶道:“我知道你不愿同冷家分庭抗礼,但是,我可以为魔教正名。”

帅望道:“等魔教真白了时候再提此事。”

芙瑶点点头,未待开口,侍女在外面:“章相求见。”

芙瑶给帅望个眼色,再会吧。

帅望到窗外,一只手拉他上房,芙瑶轻笑:“你就把小黑派给我吧。”

房顶上黑狼瞪着眼睛,肚子圈圈叉叉地骂:小黑!?

章择舟进来,看看芙瑶脸色:“谁来了?”

芙瑶笑骂:“这话也是你问?”

章择舟气道:“皇上娶妃,相都问得,公主你又满面春风,吓煞为臣。”

一粒石子“当”一声打在章择舟束发金冠上,把老章吓得:“哎呀”一声,躲到公主身后。

芙瑶大笑,章择舟小声:“暗箭伤人,不算好汉。”

屋顶上笑骂:“你想老子亮剑吗?”

章择舟立刻缩着脖子,再躲近点:“公主公主!”小心你狗,把他拴住了。

芙瑶笑道:“你再说,回家路上摔跤翻车别说我没警告你。”

章择舟翻着白眼:“你那……”闭上嘴:“他走了吗?”

芙瑶再笑:“你有什么事?”

章择舟道:“老马进宫去了,他劝皇上废了萧妃。”

芙瑶问:“结果?”

章择舟道:“皇上说他会考虑。”

芙瑶道:“老马还是想保小王子。”

章择舟道:“摄政也可以。”

芙瑶点头,也可以,摄政时可以从容排除异已而不动刀兵。

章择舟道:“他们不敢妄动,因为我们还有太子可用。”

是,如有异议,一声少帝非嫡长子,立刻可以废幼立长。芙瑶笑道:“当年一念之慈,到现在倒是步好棋。”

章择舟道:“公主好心有好报。”

芙瑶笑问:“坏心呢?”

章择舟道:“也有好报,只听说蠢死,没听说坏死。再说我们公主连政敌都不处死,哪有坏心。”

芙瑶笑着“呸”一口,想起方孝孺那句“你千古之下逃不过一个篡字!”芙瑶淡笑,那又如何?你身为谋士纸上谈兵,急燥少谋,当断不断,陷幼主于死地。

次日,韩青携子拜访公主府,芙瑶也迎出殿外,见到两位弟弟,忍不住苦笑,同韩青相互见礼,笑问:“掌门,咱们是先谈正事,还是你立刻就要当庭教子?”

韩青问:“如果公主心里已有决断,请公主明示。”

芙瑶道:“让冷迪接替冬晨可好?”

韩青一愣:“那么,皇上身边安排何人?”

芙瑶道:“安排一个侍卫,总比安排一方管事人容易吧?”

韩青沉默一会儿:“撤换皇上身边亲随,恐非易事,需要充分理由。”

芙瑶道:“冬晨因病辞职,冷家缺乏人手。”

韩青道:“忽然间调动这样频繁,公主不怕皇上生疑吗?”

芙瑶问:“掌门意思呢?”

韩青道:“我已经同冬晨说过,冷家立刻是永远不变,不参与皇室争端,只保护皇室成员生命安全。我也告诉他,公主执掌事,对冷家有利,公主是他亲姐姐,只要不予人以柄,理当帮助公主。如果公主一定要他离开,冷家也有更年长老成人选,冷家长老之子,冷却,比冬晨大二岁,在冷家山上做主管,有些厉练,为人也谨慎,只是年轻些。另外一个,冷子和是冷家老人了,一直是冷家分舵舵主,管理一方,做事沉稳老成。公主觉得可以接受吗?”

134,激怒

芙瑶微微一笑:“父亲身边一直是苏家人,苏家保护皇妃,本无过犯,至于临阵脱逃,冷家毕竟是武林盟主,冷家在京里的代表让他离开,他奉命行事,也无不可。掌门觉得可以允许苏家回来吗?”

韩青沉默了。

怎么回事?没道理啊,我们就算没明帮小公主,也是暗帮小公主,没道理她找个对头放在皇帝身边,为什么?

把对头放在敏感之处,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诱敌,给敌人一个陷阱。要么,是要架祸!芙瑶要对皇帝动手?!

没错,只要不是冷家人,小公主动手时就不必顾忌冷家的态度!也尽可以将皇帝遇刺的责备归于苏家,甚至,即使她污陷苏家人行刺,也没人会为苏家辨解。

韩青垂下眼睛,禁不住沉下脸来。亲生父亲,他对你纵千般不好,你怎么能对他下毒手?

纳兰轻声:“苏子扬不是亲近萧妃?公主这样安排,有何深意?”芙瑶,你要杀姜绎吗?那是你亲生父亲啊。

忽然间记起,一个秋天的傍晚,天色已暗,夕阳如火,天空紫蓝色,天边是粉紫的薄云,少年王子锦衣玉带,白马轻裘,两人一骑,他坐前面,纳兰坐后面,双手环腰,她的面孔贴在他的后背上,听着他身体里传来的,一声一声,稳定,坚定的心跳声,姜绎说:“纳兰,我一定会娶你,你将是这个国家的皇后。”

声音诚恳而坚定,纳兰相信,在那一刻,他是真心的。

到如今纳兰即明了那不过是年少轻狂,也谅解了那不过是年少轻狂。当时年少春衫薄,纵马豪情却不堪现实的一点点挫磨。

那美丽的一刻却永远留在记忆中。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王子,今已垂死,还逃不过亲女儿的一刀吗?

芙瑶见韩青沉下脸,已知他想到了,自己这是要有所行动。小芙瑶最近在父亲面前,很看了几次不好看的脸色,老姜倒没成心给她难看,只不过人在病中,就难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了,说谎是需要提一口气绷紧了全身肌肉随时小心戒备的,老姜已没那个力气了,看着女儿的目光难免就沉重而痛苦,有时候,听到芙瑶说的事,他猜到另有原因了,或者他觉得另有原故,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一个厌恶厌烦的表情。一片好心被人给厌烦了的时候,再知道情有可原理所应当,一口恶心憋在肚子里,硬是让五脏六腑运作不良,总想吐点什么东西出去。

现在在继父脸上看到类似表情,新仇旧恨齐上心头,芙瑶这股火就是硬咽了咽口水压下去的。

纳兰再问是否另有深意,那一脸的悲哀,顿时把芙瑶给点着了:“夫人问到皇家安排,未免不妥,您这是关心我吗?!”停了一会儿,微笑:“还是关心我父皇?”

纳兰顿时低下头,脸上虽没表情,内心却窘迫不安,她丈夫儿子都在这儿,关心旧人,确是尴尬事。更难堪的是,她竟然在姜绎与芙瑶的争斗中关心姜绎。或者,内心深处,她坚信姜绎不会杀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