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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236)【第5部完结】

纳兰微微心惊,再看一眼韩青,韩青无奈地苦笑,纳兰回手就给冬晨一记耳光。

冷秋笑:“嘿,开始教子了,这是赶我走呢?”

纳兰沉默一会儿:“我走!我去京城,冬晨跟着我。”

冷秋叹气:“算是帮我个忙,把冬晨留在冷家山上吧。”

纳兰问:“你是因为他说了什么才不上冷家山吗?”

冷秋笑了:“我会吗?”

纳兰看了冷秋一会儿:“也许,为了不让你女儿为难。”

冷秋再笑:“胡扯。”

纳兰:“我儿子不会成为你回到冷家山的障碍。”

冬晨终于道:“娘,我已经说过,我反对他回到冷家山。韩掌门说我还不是长老,但是,我的反对,永不会改变。”

纳兰轻声:“那么,冬晨,你可以辞去长老之职。”

冬晨道:“一旦我反对成功,我就会辞职。”

纳兰沉默一会儿:“冬晨,我们谈谈。”

转过头来,欠欠身:“失陪。”

韩青沉默,让纳兰教训一下冬晨,也无不可。

冷秋沉默,纳兰要是……

臭小子,我不关心他死活。要死快死,别想老子去救你。

糟的是,我女儿关心。

韩青看着冷秋:“师父真是因为他才不肯留下?”

冷秋无奈:“侮辱我的智商吗?”

韩青道:“如果师父不愿他留在山上,我可以再做安排。”

冷秋瞪他:“你敢!”想让冷兰死啊?

韩青道:“我可以安排他同冷兰到别处,只要他们不到处走动……”

冷秋深思,唔,这个主意好,我也不喜欢我女儿总住山洞。凭什么啊,冷良都是在自己家里监禁,我女儿如果回到朗曦……打住,不对啊,我想什么呢?

冷秋道:“咱们还是去看看三娘教子吧,别让她把她儿子当机头给割断了。”(背景音:织什么机来把什么子教,割断机头两开交!)

沉默,过一会儿,纳兰倒了一杯茶,捧着。

冬晨微微不安:“娘。”

纳兰缓缓喝一口,良久:“你让我失信了。”

冬晨道:“娘,如果他真的心怀愧疚,他应该接受应得的惩罚。”

纳兰微微叹气,慢慢给冬晨倒一杯茶,递给他:“坐下,咱们好好谈谈。”

冬晨对纳兰的好好谈谈,真的感到口干舌燥。

他喝一口茶,也许是泡得久了,茶汁略苦。

纳兰微笑,忽然落泪。

这么多年,没办法忘掉冷湘微笑的样子,因为这个笑容一直在她面前。她伸手握住冬晨的手,半晌:“我对不住你,你是个好孩子,非常好,你值得更多的关爱。我亏欠你。

冬晨呆了一会儿:“你对我很好,你,尽力保护我,给我找好师父,我心里明白。我也知道,冷掌门对你有恩,可是,即使抛开个人恩怨,只以冷家的公事来论……”

纳兰伸手阻止:“冬晨,我们别争了。”她的声音很疲惫。良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儿子。”微笑:“如果,以前有什么过错,我不是有意的。我很抱歉。虽然你长大了,已经不需要母亲陪伴了,我还是,会一直陪着你。”

她端起茶杯,打算一饮而尽。

一声轻微的呼啸声,冬晨伸手去拦,却觉得头晕,他摔倒在地,茶子落在地上,茶渍在地上留下奇怪的颜色。

冷秋气:“你还当真会这么作!”无语啊。

韩青看看地上的茶水渍,沾一下,闻闻,扶起冬晨,抬头:“毒木薯?”

纳兰坐在那儿,支着头,轻声:“抱歉。”已经吐字不清。

韩青大叫:“来人!明矾水。把人抬进屋里。”

焦头烂额:“你喝了多少?冬晨喝了多少?快说。”

纳兰动动嘴,苦笑,嘴巴已经麻了,动弹不得。

166,结

毒木薯,有个俗名:三步倒。

服食后七秒钟即可断气。

如果茶水里兑的药足量,一口半口都是一个后果。韩青回想下药味,再抓起纳兰衣服闻闻:“还好。”量足的话,冬晨应该会觉得。

接过明矾水,捏开纳兰的嘴,直灌下去。那边冷秋恨恨地给冬晨灌药,小子,你有种你多喝点!别客气,咱们家别的没有,毒药管够。

然后冬晨一低头,一大口黄黄白白的浆子吐在冷秋衣服上。冷秋默啊,小子,你故意的吧?

纳兰那边吐出来的却是清水与黄汁,把韩青急得,你竟敢空腹服毒啊!你怕死得怕吧?

很快韦行就把冷良拎了过来,可怜冷良那两只轮子明显不适合山道与多石路面,轮子都快飞了,两腿也磨出血泡。他敢怒不敢言,看到两位中毒者,也是先问:“喝了多少?”

抽抽鼻子:“剧毒。”这又是为啥事啊?难道冷家山上就我一个热爱生命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吗?

韩青道:“一口,只喝了一口,我估计药物浓度……”为了更精确一点,韩青拿过纳兰的戒指,戒指约有绿豆大小的空间,里面已经空了,再看看壶,一壶茶水去了一半,气得:“看起来是提过纯的木薯粉,这壶能毒死十个八个的……”

冷良对于案情不感兴趣,过来按了按脉,拿解药来,冲水,一人一小杯,差不多份量:“一人先喝一杯,观察一刻钟,如无明显好转,再喝半杯,再过一刻钟,半杯的半杯。”还不好,就听天由命吧。因为解药也是剧毒,再喝一直死定了。

半个时辰后,冬晨自己坐起来运功疗伤,韩青把纳兰扶起来,堂心抵在纳兰后背,刚一催动内力,已觉不对,这功夫不是自己的,就象一群看门狗忽然换了一群狼,一经释放就不受控制地狂扑出来,他急忙收功,顿时击得自己脸色惨白。好在他本来是给人疗伤,没怎么用力,倒也还受得住,不过这样的功夫想给纳兰疗伤,那是想要纳兰的命。

冷秋见韩青一脸惊骇,额头冒汗,不禁纳闷,伸手要探韩青的脉搏门,被韩青躲开:“我没事。”

冷秋愣了一会儿,看看冷良,冷良即时低头去照顾自己受伤的双腿。冷秋看看韩青,韩青脸色惨白地:“我只是,有点……”脸色哀恸,目光已有恳求之意。

冷秋只得道:“你歇会儿,我来。”

坐下,一手抵在纳兰后心,杏仁味的蒸气,从纳兰头顶冒出。

冷良第一个跑出去:“开窗,通风,啊那个那个,我没看错吧,夫人衣服上是……最好换了。”

把冷秋给尴尬得直想拍死冷良,你小子早不发现晚不发现,等我坐着了,你发现她身上有毒茶汁,你你你,你让她换衣服……我走不开!

纳兰睁开衣服,看看自己前襟,一片茶汁,衣服下皮肤已经红肿,她轻声:“剪子。”这下子出丑了。

杏仁味加上一股子茉莉与肉香,这盅杏仁肉骨茶,终于让闭着眼睛的冷秋有点狼狈了,他可不想当着徒弟与徒弟媳妇的面脸红起来,他只得引开点注意力:“韩青,你的内伤没好吗?”

韩青沉默一会儿,继续给纳兰涂药,良久:“好了,但是,有点意外,以后再说。”

冷秋问:“你没隐瞒伤情吧?”

韩青道:“不是我的问题。”

冷秋想了一会儿:“是韦帅望的问题?”

韩青沉默一会儿:“我不知道。”良久:“我猜,只是猜测,帅望可能……有麻烦了。”受了重伤,或者,失去部分功力又受了伤。

冷秋道:“那小子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受欺负,别担心,这里的事平息下来,就让韦行去找他,我也会让人暗中寻找,别担心。应该担心的是他,他应该想想自己做点什么,才能得到原谅。你还怕他受欺负吗?他的出手,已经让天底下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韩青微微叹气:“希望这样,可是如果他真的受了伤,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没人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