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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41)

打累了。

丐帮和衙役都挺容易的,韦帅望空口白牙过去问候人家帮主和帮主好不好?银子送上,请人帮个小忙,在城里找个人,丐帮团头笑得花一样就答应了。县令大人一见大内侍卫的牌子,立刻大人大人地叫,找个人小意思。

到自己家地盘了,人家就认碧血剑,韦帅望气得,全身上下找半天,没找到信物,只好给那管事的两个大嘴巴,然后一群人进来了,他就每人给他们两嘴巴,人家宁死不屈地,明确指出你腰上挂的不是我们魔教的剑?看着倒象冷家的,然后是:大家上啊,砍死他。

群殴啊,人家视死如归,英雄好汉的样子,韦帅望也不太好意思往死里砍,只好用剑给他们每人身上签个名,人家说,我们没见过教主真迹。所以,韦帅望打累了,地上倒一堆,硬是还有人往起爬。手下没服,他服了:“行了,不打了,你们说老子不是韦帅望,老子就不是韦帅望好了,给老子弄点吃的来总行吧?”

魔教管事的当场就喷了,还带这样的?

一瘸一拐从地上爬起来,想想就生气,凭啥我无缘无故捱顿打还得给你拿吃的啊?你不怕我往里吐唾沫啊?又一想,唉,犯不上为顿吃的把脑袋丢了啊,人家把我同我的手下全打趴下了,要说是冷家人,不可能就要点吃的啊。

那人运了会儿气,瞪了韦帅望半天,气愤地:“拿吃的来!”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种事!”

韦帅望大大方方地:“以后我老人家常到你这儿喝一杯,你就习惯了。”然后点菜:“我打饿了,不挑食,只管上肉上酒就成。”

那人笑道:“说真的,看你也不象冷家人,你是哪儿来的高人啊?”

帅望叹口气:“通常我说我是韦帅望,你非说不是,我一时倒也想不出来,要不,你管我叫小韦好了。”

那人火了:“喂,我敬是你英雄,别再拿我们教主的名字开玩笑。”

帅望愁死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爱叫啥叫啥吧,反应我不会告诉你别的名字。饭呢?”

那人哭笑不得:“你……”回答冲自己手下出气:“站着干什么?等老子自己收拾啊?”

众人怒目一会儿,全体气呼呼打扫屋间,安排酒肉。

韦帅望坐在桌子上:“喂,那个,看起来象头的,你叫什么?”

那人忍无可忍:“老子姓徐名钢!”

帅望道:“噢,你老子姓徐名钢。我老子姓韦名行。那你叫啥啊?”

徐钢愣一下,想明白之后,只得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肚子纳闷:“你老子明明是冷恶……哎,这小子开玩笑都对自己爹说得这么流畅,他不会真的是教主吧?”嘴上啥也没说,仔细把韦帅望打量一下,身高体貌好象跟传说中有点象,传说中嘻皮笑脸,然后一肚子坏下水的家伙,也象。

徐钢忍不住问:“九堂堂主是谁?”

韦帅望想了想:“杨云鹤吧?”

徐钢这个气:“你要是教主,你连九堂堂主是谁都不知道?外面随便找个人问,都比你强!”

帅望道:“我见了那死胖子就管他叫杨云鹤,我要吃好吃的就管他要,我管他是第几堂!”

徐钢气结:“九堂有几个副堂主?”

韦帅望这个答得快:“不知道,他活着我不用选新堂主,问这个干啥,他死了,问天堡打得火热,我哪有功夫去问副堂主的事?他那一堂在山上人也不多,基本可以忽视。”

徐钢想了半天,找不出破绽来,可是这回答总不能算他真的是教主的证据吧?饭端上来了,韦帅望从桌上跳下来,坐下,一指对面:“你也吃!”

徐钢“哼”一声:“怕下毒?”

韦帅望乐得:“小样,就你还下毒。”

徐钢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气恨不已,不过,他一肚子疑惑,不问明白了,会睡不着觉的。

韦帅望挥挥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人多有用啊?想让老子揍人揍得爽点是吧?”

大家一想,是没啥用。

一个是挨揍,一堆是一堆挨揍。

韦帅望问:“你是杨云鹤手下?”

徐钢吃瘪地:“唔。”这回没敢说不许叫他们堂主名讳。

帅望道:“老杨死了,哪个副堂主好点啊?”

徐钢一愣:“问我?”

帅望道:“对啊,我又不认识他们,无非是问你们或者问别的堂主。”

徐钢沉默一会儿:“你到底有什么事?”

韦帅望道:“找人,我爹失踪了,受伤了,我要找到他。”

徐钢站起来:“你要找韦行?”

韦帅望点头:“对啊。”

徐钢气急败坏地:“他是冷家人,而且……”

帅望看他一眼,徐钢忽然想到,如果人家不是他们教主,人家找韦行不关他事,如果人家真的是教主,教训教主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闷闷地,坐下。

帅望道:“我记得你们是接找人任务的,多少钱?”

徐钢道:“凭我们?去找韦行?你开玩笑?”

韦帅望道:“找到他的行踪,他的任何消息即可。”

徐钢沉默一会儿:“在这个镇?”

帅望点头:“预付一半,完成任务全付。”

徐钢想了想:“如果你真的是教主,你是不会这样做的。”

韦帅望道:“你觉得教主会扭下你的脑袋吗?发脾气不砸自己家桌子是正常人应该能做到的。”

徐钢无力地:“我不是……”你们家桌子!

帅望沉默,其实他已经知道他爹不会有危险了,手下,不是姓冷的,几乎可以放心了。那么,他有必要再去见他父亲吗?他并不想见到他。

是,不想。

他不是小孩儿了,不能再大哭一场解决问题。他做的事,也不是大哭一场能解决问题的。

是,韦帅望微微怀疑韩青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微弱的怀疑,因为他不愿深想。因为,他即不想原谅那个人对他下杀手,也不想明白自己被人安排了自己的命运,更不想失去生命。

如果,那个是,是跑到问天堡来送他功夫的,他,是不是应该,拒绝。

既然,感情已经不在,他有什么理由,去接受一个陌生人,这样慷慨的馈赠?如果他接受了,他怎么能继续恨他?但是,他就是依然恨他。让他说一声原谅,比把吐出来的东西再吃下去还难受。

他不想对他父亲解释。

老家伙从来也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

徐钢见韦帅望忽然沉默不语,忍不住问一声:“喂,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找人啊?你看起来不着急的样子。”

帅望笑了:“我已经让丐帮与衙门里的人找了。”

徐钢迷糊了:“那你还来找我们?”

帅望道:“本来以为过来说一声的事,原来还得拿碧血剑。对了,多少银子?丐帮要了二百两,没什么风险的事,你们不能收得比丐帮低,不然我会觉得没面子的。”

徐钢眨会儿眼睛:“那,你说多少?”天哪,你要真是教主,你可整死我了,你说你那么大人物,你整我们,你不丢人啊?拿着碧血剑能死啊,就算你觉得太打眼,那教主金令呢?沉啊?

帅望道:“五百两吧,先给你二百五,找到了再给你二百五,找不到,就是二百五了。”

徐钢紧闭住嘴,好把叉叉叉关在肚子里,只漏出一声:“咦……”就是把“你”和“妈”放在一起,然后妈说到一半咬住嘴唇的声音。

帅望道:“咦啥啊?嫌多吧?对自己兄弟,老子一向出手大方。”从包里掏出张银票:“给,二百五。”

徐钢怒目张开嘴,跟个炸毛的猫似的,你妈的,管你是不是教主啊,没有这么玩人的!然后看到银票,无限吃瘪地,他居然真给我二百五十两,我接还是不接啊?

韦帅望道:“去给我找张床,我累了,要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