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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6)

这时候想起来,当时应该点师父的穴,咋能给他一巴掌呢?不过,当时他也来不及细想,一肚子气愤,就想揍人来着,也就剩打一巴掌的劲了。再说,点了穴道其实是极不安全的一种方式,冷秋已经被封了内力,再点个一动不能动的,如果外人进来,那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韦行内心叹气,反正他醒了,都不会放过我的,我居然还管他安不安全,我真是脑子生锈了。

韦行心中悲苦,师父你受了重伤,不打坐疗伤,拼了老命过来点我穴?不对啊,我打得他半死,他怎么还有劲点我的穴,心中一动,立刻感觉到胸前刺痛了,靠,银针点穴啊。这老狗!

韦行苦笑,我只能做到这样了,总不能真为儿子拍死师父吧?帅望,我不能为你做更多了。

韦行看着师父脸色越来越正常了,心里越来越惊恐,我能不能闭气自杀呢?

答案是不能,他师父给他点的穴同他给他师父点的可不一样。他只是封了他师父的功夫,后来连双手的穴道都给解了。因为喂他师父吃东西,近距离看他师父那双带着毒汁的眼睛压力太大了。他师父给他点的穴,那是一点功夫一点运动能力也没给留。韦行睁开眼睛,闭上眼睛,能自由的就这点肌肉了。他想不喘气,一会儿意识就不清了,意识不清呼吸自然就恢复了。

韦行叹气,算了,以弄死为目地的折磨总是持续不了太久的。再说,我师父应该会着急去见韩青,没时间折腾太久。

冷秋慢慢收功,看韦行睁着眼睛呢,就忍不住笑了:“你是打算击毙你师父吗?”

韦行垂下眼睛,随便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冷秋道:“上次为你师弟,这次为你儿子,咱们师徒这些年来……”原来,就咱这师徒情不值钱啊?你同你师弟一起出生入死也就罢了,养个冷恶的儿子,你居然为他要打死你师父?那你去死吧。

冷秋拔剑,韦行听到剑出鞘,忍不住看一眼,目光略带疼痛。韦行自幼跟着冷秋,一向看到的就是师父恩怨分明,手起刀落从不迟疑,他倒没觉得被一剑砍死有什么意外,只不过,只不过,那张熟悉的面孔,连他衣角的花纹都那么熟悉,看着他拔剑相向,怎么这么痛。韦行移开目光,剑指到喉咙上,他就闭上眼睛。

冷秋看到那张木头脸露出一星半点的痛苦表情来,不知为什么就想笑。好吧,再不值钱的感情也是感情不是?你小子五六岁时就会即无恐惧也无痛苦地向我瞪眼睛,这时候终于觉得痛了吗?

你当老子没感觉的吗?小子,你动不动就跟我拔刀动手!

想了想:“ 师父教你功夫,带你进冷家,让你在京中做高官,皇帝见到你也站起来相迎,可还值得你这些年出生入死吗?”

韦行心中烦闷,你不能直接动手吗?抒什么情啊?

冷秋微笑:“如果够,咱们就两清了,现在你站到魔教那边,师父呢,是冷家之主,势不再站到一起了。为师恐怕是德行不足,不能让你敬如父执。养你这些年,回报足够,你也不欠我,不必装再孝子了。我将你逐出师门,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干。”

韦行闭着眼睛,内心狂叫一声:“你快杀了我吧!”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渗了出去。

剑尖冰凉地在韦行脖子上停了半天,冷秋笑笑:“本想杀了你的,不过你儿子太可怕了,外一弄不死他,还得留个余地,外一他被弄死了,我就回来杀了你,或者,等着你替你儿子报仇。”缓缓收剑,回鞘。

韦行缓缓睁开眼睛,你不杀我?瞪着冷秋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冷秋弯腰把他抱起来,扔到床上,淡淡地:“不过,你也别同我捣乱。”

手按韦行胸口,韦行大惊,你要废我功夫吗?你直接杀了我吧!他瞪在眼睛,惊恐地看着冷秋,冷秋一掌拍在他胸前。

韦行嘴里顿时鲜血喷涌,五脏六腑翻腾不止,只想缩成一团,把肺子都从嘴里吐出来才好,可是他一动不能动,心里清楚此时呕吐非把自己呛死不可,死忍着连血带涌到一半的食物拼命咽回去。不过,他也感觉到了,只是受了重伤,没到功夫被废的地步。

冷秋取下他胸口封住他穴道的银针。韦行一把抓住他的手:“师父,韦帅望是我儿子!”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的手冰冷颤抖,半晌:“我不敢求你饶他,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冷秋愤怒,然后笑了:“是我要杀他吗?你这是要一命换他一命吗?你是想要我的命。”

一只手按在韦行胸前,慢慢加力,韦行咬紧牙关,只觉得疼痛难忍,无法呼吸,心脏狂跳,额头的冷汗一颗一颗冒出来,他瞪大眼睛,你在干什么?要杀我吗?忍不住挣扎一下,四肢依旧无力,他慢慢松开手,算了。

“咔”的一声,一根肋骨断裂,剧痛难忍,韦行微微抖一下,身子僵直,握紧拳头。然后骨头一根接一根地被活生生压断,剧痛中,韦行全身颤抖,冷汗慢慢湿透衣裳。

看着冷秋的目光,忍不住露出疼痛与哀恳。

冷秋停住,看他一会儿,缓缓抬起手,韦行只是瞪着他,冷秋道:“再见面时,就是你我决生死时。”一掌砍在韦行小腿上,腿骨发出一声脆响,断了。韦行痛叫一声,昏了过去。

冷秋起身整理行装,这下子你追不了我了吧?

要出门时,到底不放心,回身看看,只见韦行一动不动,胸口急促起伏,呼吸声尖细微弱。冷秋一惊,走过,只见一呼一吸,胸骨随之起落,知道这是骨头断的太多,已经失去支撑能力,压迫内脏了。用不了多久,韦行就会因为窒息而痛苦地死去。

这可算是极端残忍的死刑了,呼吸会引起剧烈疼痛,七八根断骨互相挫来挫去。不呼吸,谁能受得了?然后整个胸腔失去支撑,肺子受压,无法扩张,窒息死亡。

即使是对狼人来说,这种痛苦也是残忍的。

冷秋无奈地,好吧,如果让小韦知道他爹死得这么惨,又要疯了。

冷秋解开韦行的衣服,用布条固定胸前断骨,然后找出两根针,弯成钩子,钩住胸骨,用两根线吊在床顶。想了想,顺便把他的腿骨也固定。

韦行已经痛醒,看着冷秋。

冷秋看他一会儿:“很可惜,没有再见了。”转身离去。

问天堡前的冷家营地,冷冬晨看着韩青,怎么办?要不要强行扣押他?

冷子静已经独自往问天堡而去。

韩青吩咐冬晨:“你同冷兰,守住营地,小心冷先袭击。我去劝劝他。”

冬晨点头:“是!”

韩青道:“尤其要小心,如果他单独行动,发现他的行踪更困难,你同冷兰,不要分开,让冷森同胡不归一起守前方,你们在后面巡逻,两人一起,才有杀掉他的把握。”

冬晨点头:“是!”

韩青去追冷子静。

黑夜,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浓雾中。

冬晨微微觉得不安。韩掌门最近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好象周围一切同他无关,他总是需要人提醒,才能集中注意力到眼前的事上。

韩青追上冷子静,冷子静悲伤地:“你不用劝我,如果他们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韩青道:“我去,你留下。”

冷子静呆住:“什么?”

韩青道:“如果想偷偷上去,人越少越好。你留下看守营地,告诉所有人,不得声张。”

冷子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韩青道:“我一个人去,只要他们还活着,我一定会救他们回来。”

冷子静半天才反应过来:“掌门!”

这……”可他说不出,你万万不可去的话,他不能,因为这是他两个孩子获救的唯一希望。

韩青摆摆手,不必说了。

战争已经无法解决我想要解决的事,现在,我自己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