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5)

冷文河想了想:“就是说,并没定下退兵的时间,其实是谈判破裂了吧?”

冷子静叹口气:“是僵在这儿了。可是,我看着,即使他想坚持,伤兵送不出去,**粮草被烧,后路又被断,如果不退,恐怕……”

冷文谷忽然问:“大伯,你可同他们说过,血仇未报,不能退兵!”

冷子静顿了顿:“他们压根没提退兵的事。”

冷文谷欲言又止,慢慢咬住嘴唇。

内心激愤,那就是你在打退堂鼓了?!人家掌门还没说退呢!你个懦夫!

冷文河听话音,知道堂弟这是心里不满了。看看自己爹,也觉得老家伙年纪大了,人老惜命,歉意地看一眼冷文谷:“韩掌门不会放过李唐的。”

冷子静叹口气,就怕是这样呢,那个人记仇得很,这么多年来念念不忘,有机会就想要李唐的命,上次攻打问天堡,差点没把掌门那一支死绝了,这回又来害长老这一族了。我倒不是说仇就这么算了,可是,凭良心说,魔教真没先动手过。人家知道打不过,从来不敢主动动手,都是咱们非到人家头上去执法。当然了,魔教干的事,很不是人干的,可是,那干我们什么事啊?人家祸害的是异族人,凭什么,我们跑去执法啊,我们又不领工资。

可是冷子和死了,我不能说死人的不是!唉,你何必去救你那两个下属啊?他们被抓了,再交涉得了,死了又不是你的错。

然后内心惨然,子和是个好人啊,一向圆滑稳妥的人,却不肯扔下手下不管。他那厉害老婆,平时大家只道他被欺压得好笑。可是冷家这些人一个一个数,有几个女人肯拼了命,真刀真枪上战场给丈夫报仇?人死不能复生了,我总得把人家老婆孩子保住吧?这仗再打下去,我这能耐有限啊!我带着一群兄弟孩子出来,到时候就我一个人回去了,我就不如死在这儿了。可我要是死在这儿,我们这一家子,就一个能出头的也没有了。我儿子好歹功夫是不错,可那是我亲儿子,我怎么舍得自己都担不了的担子给他担?

冷文谷看看冷文河,嘴巴都拉出一个不屑的角度了,刻薄话就要出口,看到冷文河那歉意的目光,转头又见大伯脸色黯然悲伤,张张嘴,话没出口,泪水先盈满眼眶了。冷文谷低下头,再次咬紧嘴唇,生把悲愤咽下去了。大伯就是这样的人,攻城时他就只顾护着我们,怪他不够勇猛吧,他对我们确实慈爱有加,我能说什么!

冷文谷到此时,只觉得一腔愤怒仇恨无处发泄,握紧双拳,不知该打谁。

冷子静在自家兄弟灵前,多少是有点羞愧,低头沉默着。

冷文谷起身出去,冷文河忙跟上,怕他兄弟冒失,做错什么事。果然冷文谷直奔周瀚住的帐子过去了。

冷文河急忙抓住冷文谷:“兄弟,你干什么去?”

冷文谷甩开他:“我去问问他,他是怎么想的!”

冷文河抱住他:“兄弟,你冷静点,你去打那废人一顿不过出出气,可害了四婶的命!”

冷文谷哽咽:“杀父凶手就在眼前,我却只能放他走,大哥,你能咽下这口气吗?”

冷文河道:“除非四婶被救出来,我们不能动那个人!”

冷文□:“你说得是,就该派人去救四婶!你真觉得魔教很强吗?如果不是大伯……”

冷文谷顿住,冷文河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爹年纪大了,做事瞻前顾后。如果全力进攻,我们本来可以攻上城头的。到平地上魔教的箭还有什么用!”

冷文□:“冷冬晨不过是黄毛小子,你觉得他的功夫同我们比又如何?他能在问天堡来去自如,我们也能!”

冷文河沉吟:“你也听我爹说了,这次他们准备了炸药毒药。”

冷文□:“昨天他们也带了炸药,又如何?他们不过是牺牲小卒子,但凡有点功夫,岂肯这样送命。”

冷文河想了想:“只要我们上了城墙,炸药在冰面上站不住,就没太大用,上了城头,他们带队的头领在,恐怕未必就肯做这种同归于尽的事!”

冷文□:“现在问天堡附近烟雾弥漫,周长六千米,难道能处处有人吗?”

两刻钟之后冷子静出来找儿子,半个时辰之后韩青令人搜遍营地与周围山林,最后确定,两行足迹已向问天堡方向而去。

冷子静只想吐血,嚎叫一声,起身就要追,被人拦下,回头到韩青面前跪下:“掌门!求你下令攻城!”

冷冬晨伸手把冷子静硬架起来:“冷静,冷静!我们不能毫无准备去攻城!”

做为掌门,手下有人不听命令擅自行动,自当让他们生死自负,不但如此,活着回来,还要给予惩罚呢。韦帅望去闯墨泌时,你们会准许掌门大人倾冷家之力去救吗?

冷子静甩开冷冬晨:“掌门不救,你总不能不允许我自己去。”

韦帅望吃下一碗汤药,正以糖水过口,忽然号角声起,他呆了一会儿,低下头一口血吐在碗里,我,真的不喜欢杀人!

黑狼进来:“有两个人闯进问天堡,天黑,他们功夫好,又只有两个人,上到一半,才被发现。城头守卫没拦住他们,不过,他们也没敢恋战,直向里面杀去。看起来,他们……”然后停住:“这是什么?这碗里是什么?”象血!

帅望笑笑:“杨莓汁,要不要喝?”

黑狼皱皱眉:“不要,红得让人恶心。”味道好古怪,腥味。

帅望道:“传令活捉。”

黑狼道:“两人都挂着黑剑,三十多岁,我不一定能打得过。”

帅望道:“我怎么舍得你去送死呢?我们去关押苏无尘的牢房看看。”

黑狼郁闷了,什么叫我去送死啊?老子当年得的是黑剑没错,那是因为遇到的是你啊!而且用的是右手!他们年纪比我大没错,可他们是练剑,老子是实战,老子宰的人比他们吃的盐都多——我是说盐很大粒的话……老子这么说,是告诉你活捉难度太大,让你小子别跟有病似的,乱发善心!

喂,你小子故意的吧?!

黑狼闷闷地出去,告诉区华子:“教主要活的,看他们往哪个方向去。”

韦行送上茶,冷秋喝一口:“烫。”

杯子兜头扔过去。

韦行伸手接住茶杯,心里厌烦气恼,死老狗,你事儿真多。不过他心里更多的是歉疚,所以,只是忍气吞声地接住茶杯,虽然他技术高超,但是杯子直接是倒着扔出来的,所以,洒了他一身。不过,这些天,他也习惯了。不管什么东西,不新鲜,太热,不够热,不好吃,不合胃口,没胃口,就会直接扔到他身上。

不过,这次的茶,真的味道不好。韦行虽然对喝茶没什么讲究,对他来说,所有的饮品都是用来解渴的,最重要的能喝。味道什么的无所谓。其实他一直觉得水比茶好喝,没苦味。

但是,不用很讲究,也能闻出来,这茶的味道不好,有股子奇怪的药味。然后韦行觉得头晕,冷秋平静地坐在那儿:“茶。”

韦行向前倒去,仅余的力气一掌拍在冷秋胸前,冷秋整个人倒飞出去,直撞到墙上,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韦行跪倒,手从桌上滑下来,按在凳子上,凳子倒下,韦行摔在上面,再滑到地上,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渐渐变成一片白茫茫。他中毒了。

19,逐出师门

韦行醒来时,冷秋还打坐呢,韦行中毒时就知道那毒药只是软骨散一类不致命的毒药,所以,他当然不想打死他师父,可是让他师父倒地不能动,致少比他晚一点能动是必要的。所以倾力一击,还是挺重的。韦行看看太阳,好象大半天已经过去了。

韦行想坐起来,然后发现能动的就只有眼睛了。他挣扎一会儿,中的毒还在,四肢无力,照他的功夫不该这么晚醒啊。一提气才发现,自己是被点了穴封了内力。冷秋那么顽强狠忍的人,只要一丝力气尚在,多重的伤,他也会先爬过来弄死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