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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35)

帅望淡淡地:“你打算自杀吗?”

冬晨慢慢站起来,好吧。

帅望道:“其实你没责任。你本来也拦不住我,只要我别伸手去挡射向你的那只箭就可以了。我当时已经看到箭上带毒,应该知道后果。所以,选择救你,让晋阳失守,让二万将士死难的,是我。是我做错了。要自杀,也应该是我自杀。”

冬晨呆住,韦帅望完全承担责任,出乎他的意料,韦帅望说,救你是错的……

帅望道:“不过,我是不会因为决策错误自杀的。一城一地,意外情况,偶然失误,不能抹杀我一贯的判断能力。但是,我请大家注意,冷冬晨长老获取全面资料的能力有限,所以,他总是根据表面现象,他能得知的少量情报,用一个简单原理得出不合常理的决策。他刚才推导出的结论很象是,你家学校被恶霸揍了,回家诉苦,得到的正直善良的答案是,好孩子不打人,有人打人,你别惹他就是,或者,去告诉老师。很不幸,我们现在没有老师来主持公道。恶霸揍你的原因是,他看中你手里的东西了,当然他认为那是他的,至少那是他可以抢到的,没有理由不抢的。冬晨长老得出的结论是,大家要友好相处,他要什么,你大方点同他分享就是了。我只能说,此种翩翩佳风公子的风度,一派大家风范,很不适合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我们的国土!没有一寸,是可以同别人分享的。南国要的,我们不能给他们!他不会因为我们满面微笑就不抢!冬晨长老以他的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觉得我们不惹事,强盗肯定不会不讲理。我用我的小人之心想一下,不但冬晨长老觉得南国强大无匹,南国的赵二也觉得自己强大无比。这位新国君的道德呢,比我强不了多少,所以,以我的想法,新君即位,弟承兄位,按儒家礼法,非法,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必须证明他是一位明君,证明自己是明君的最好的办法,以武力得天下者,以武力治天下,打下一个晋阳不够,得把所有住着南人的土地全收复才好。他又一举拿下余国数城,士气正旺,胜利冲昏头脑。所以,这一仗不可避免,非打不可。唯一能减少伤亡制止战争的办法,不是退让,是冲上去给他一巴掌,让他知道抢东西是要付代价的。然后我们说,南国是不是真的强大,如果我们必败,冲上去给人一巴掌,那叫螳臂挡车。国土面积比我们似乎还小一点,但是人口数百倍于我们。确实看起来很强大。但是,请大家注意一点,赵二手下,都是他兄长的大将,这些大将多少是真心拥护他的,多少是会为他侄子抱不平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建立了一个监军制度,派亲信,也就是太监挟制将军。将帅不可能一心,这是一。劳师远攻,粮草供应困难,本来他攻下晋阳,那是一个很好的粮草供应地,但是,被这个二货给烧了。天佑我国民,降此蠢才为帝,这是二。冬晨长老提到当年我们拿下十城,死伤多少,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以我将士之勇,对付无援之孤城,尚且伤亡惨重,只有一个原因,城坚壁厚,易守难攻。这是第三点。冬晨长老又提到,敌人的燃烧弹,魔教有应对的武器,具体细节,不方便提,然后呢,阻止对方便用不人道武器的唯一可能,就是我们也有不人道的武器。敌人手摸刀,唯一能阻止他砍你的办法,绝对不是有礼地说,大家好好聊不要生气,尤其是对方的目地是要抢你东西的时候,只有你手进而也有刀,他才会想想砍你的后果。必要的时候,我们可能还得证明我们手里确实有威力极大的武器。刚刚冬晨长老让我们冷静对待我国死难的将士和公主府里烧糊了的侍卫,我呢,希望到时你以同样的冷静对待敌国死难的将士。我很佩服心怀天下的人,原谅我,先家后国然后才是天下。”

苏无尘一拍桌子:“韦帅望,你先家后国你就是个王八蛋!但是冷冬晨……你这种让我们冷静对待国人死难,却不冷静对待敌人死亡的神佛一样的圣物,我真是说都懒得说你了。姓韦帅望的,咱们这血仇永远解不了!但是,我苏无尘不是小人,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们的国土,没有一寸能同别人分享!战略上,我不懂,但是你说的有根据,分析得有礼。我支持这个姓韦的王八蛋!打完这一仗,咱们再算咱们的帐!”

冷子静默默地擦汗,我发现了,嫂夫人啊,你是专门跟掌门叫板的!我,我……我是真没胆挺你啊!

冷文河冷文谷默默对视一眼,我娘我大娘疯了疯了……他们不同意支持姓韦的王八蛋,可是,谁敢同苏家女人唱对台戏啊!首先她是长辈,其次她撒起泼来啥事都干得出来,往掌门脸上吐唾沫的事她都干了,你有本事顶着一脸唾沫若无其事彬彬有礼吗?咱们修养没到不动心的地步,算了吧。

[正文 一百七十六,票决]

冷清沉默一会儿,刚要开口,冷斐道:“韦教主,既然你提到先家后国,原谅我问一句,国与家利益起冲突时,你会做何选择?”

韦帅望淡淡地:“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我不会在国家危难时背后放冷箭,至于平时无事,原谅我先哄老婆孩子开心吧。”

冷斐缓缓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家人的意愿与国家利益相冲突时……”

韦帅望道:“你是指摄政王吗?我认为先帝的遗诏明显的意思是长子是君主,长女是执政者,冷家不参与皇室争斗,不适宜在公开场合讨论。”

冷斐笑了:“教主言重了,我倒没敢把摄政王算做教主的家人。”

韦帅望应该脸红的,可惜他没感觉:“请教主明示。”

冷斐道:“我查到冷森的帐务有问题,其中可能牵扯到你的师父师爷,教主会允许一个公正审讯吗?”

冷森站起来,苏西楼伸手按住他:“舵主!”

帅望看着苏西楼,苏西楼移开目光。

帅望明白了,他计算了一下,苏西楼翻盘了,很正常,冬晨只有在他有正当理由时才会伸手帮忙,忽略不计,他只有冷先可用,而他自己动用内力会导致严重后果,冷先功夫虽然比黑狼强点,但是配合上却没黑狼那么机灵。所以,除非冷斐先行非法拦阻他离开,他不应该先动硬的。当然,他可以使用暗器相要胁,但那样,就等于同冷家崩了。

帅望问:“掌门,你不觉得,在这样的会议上,当场抓捕与你意见不同的舵主,有点打击异已的嫌疑吗?”

冷斐道:“刚才我问过韦教主,如果有确实的证据是否可以抓捕,教主说当然。至于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提出抓捕,第一,我一直在召冷森回冷家山,他拒绝回来述职,想必自知有罪,不敢回来。第二,不得到韦教主的承诺,我怕中途有变。至于证据,这是冷飞的口供,这是帐务与凭证,这是相关人员的口供。韦教主既然已经提到,我的公正性受到质疑,也一直在提倡,中立的第三方审案,冷森,我也交给冷迪审理,教主放心吗?”

帅望抬起眼睛看看冷迪,冷迪微微惊讶地瞪着冷斐,帅望道:“当然,我对掌门的公正与建立中立审查机构的创想,感到无比敬佩。掌门现在就移交吗?”

冷斐道:“我想,冷森会更希望吃下点压制功力的药,而不是被废去武功,所以,等他吃了药,我们会交换的。”

帅望看看冷迪:“帐务问题不处死罪,请刑求不要过度,亏空的银两,我愿意蘀他补上,以求从轻处置。”

冷迪欠身:“当然。”

帅望看看冬晨:“希望长老会不时查看犯人的健康状况。”

冬晨点头:“我会。”沉默一会儿:“南朝的健康状况,如何?”

帅望道:“我不清楚,刑部大牢不归我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