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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34)

冷子静还真以为苏无尘默认了呢,心里气闷,你对他遗憾?他杀了我二个兄弟啊!回头一看,苏无尘噎得脸铁青,一副气吐血的表情,这才心安,嗯,我们家族这炮筒还正常着呢。

冬晨轻声:“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我只是,只是提出来,大家看看。”

冷斐微微鄙夷地看他一眼:“请讲。”吓破胆了?被骂几句脏话,你的气焰就全消了?

冬晨道:“让魔教把研究全公开,他们不会同意的,就算答应,也未必真的肯。但是,可以让他们将研究成果备案,交给掌门,做为顶级绝密档案保存。要求标明毒性,杀伤范围,特征。一旦出现不明杀伤,至少知道是魔教下的手,掌门可以追责,可以防范,整北国武林可以监督。如果魔教滥用,韦教主应该为手下的行为负责。”

冷斐微微侧目,然后点点头:“还有库存量,希望教主允我派人定期清点核对。至于你的核心机密,你可以保留。”

帅望想了想:“大至可以接受,细节,再议吧。”

老扁很不快,凭啥啊,老子研究东西,凭啥多出一堆人来检查啊?!哼!

帅望淡淡地:“这不是你们任意进出问天堡的理由,核查不包括搜查。”

冷斐四处看一圈:“大家觉得可以接受吗?”

众人觉得,这个,明显不够,不过,聊胜于无吧,难得小长老能想出这么圆大家面子的方法,虽然保障性不够强,谁也想不出能让魔教接受的更强的法子了。

冷斐道:“那么,这件事就交给冬晨长老处理细节谈判吧。”

冷冬晨点头:“是。”

冷先肚子里骂:“吃里扒外的□的,那些人骂得一点错没有,你他妈的刚才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就我们教主蘀你说句话,这会儿害起我们来,你主意一堆一堆的。”

帅望道:“老扁,你让谢农处理细节。”

冬晨沉默,没敢再抗议,长老同你家副堂主谈判吗?好吧好吧,你肯谈就成。

看你刚才舀出重型武器的架式,你可没承诺谈崩了杀下冷家山时不用。你现在精神不正常,我怕你了。

冬晨静静地想,下毒是不对的,因为可能的屠杀而进行屠杀是不对的。即使后来证明屠杀真的发生了,预先屠杀依旧是谋杀。

只是,只是……

只是真的不应该阻止可能的屠杀吗?

这些理论,真的应该在现实中严守吗?

是否真的有一个理论可以适用现实中的一切,是否真的存在这样一个真理,可以高于其它理论,我的不能不人道地大规模杀死任何人,是否一定比韦帅望的必须阻止侵略更有优先级?

有标准吗?

有一个普适于任何情况下的理论吗?

在这个无比复杂的世界上,确实存在着一个可以统一整个宇宙普适一切情况下的真理吗?

[正文 一百七十五,战术分歧]

帅望道:“那么,我们终于进行到最后一个议题了。”

冷斐点头:“韦教主有什么建议。”

帅望道:“这是我们的国家,这是我们的国民。这些士兵,是我们的兄弟。强盗已经洗劫了我们的邻居,他们说,不过是换个家长,然后,他们烧了我们邻居的家。现在,他们在门外。我们应该怎么做?”

冷斐道:“大家都可以表达下看法。”

冬晨道:“晋阳的人愿意投降,有他的历史原因。南国想要统一余国,也有他的历史原因。余国多数居民与南国同一血脉,这是一个原因。他们有着同样的文化与制度,这也是一个原因。我们且不论他们的理由,是否正当,这确实是他们侵略余国的理由与原因。对我们,这些理由不存在,他们没有必然要攻打我们的理由。而且,我们两国之间,有阴山山脉相隔,那是我们天然的屏障,他们不可能花费人力物力,攻打我们,夺取一些他们不想要的苦寒土地,他们夺来做什么?南人不愿到这里生存,空着,我们早晚卷土重来,再次占领。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这个理由,就是余国送给我们的十城。我知道在大家心中,都有一样的想法,这城,是人家送我们的,我们合法占有,但是,不要忘了,当初我收这十城时,遇到什么样的抵抗,这种抵抗的原因,也是南国人,会来收这十城的原因。我不是说,他们应该这样做,我只是说,他们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的意思,就是,他们不是一定要与北国为敌,我们不要做出挑衅的举动,强挑横邻,不是勇气,是愚蠢。为什么我认为那是一个强大的敌人,大家不要假装不知道,我们在夺取十城时,死了多少同胞,十几万?对于我们的国家来说,那已经是元气大伤,当然,我们也得到了数以百万的人口,但是,就象刚刚韦教主说的,死去的十几万人,是我们的兄弟。这次,南军号称百万雄师,没那么夸张,几十万是有的。刚刚韦教主,也给我们演示了他们的新武器。我希望,尽一切可能,避免一切冲突与磨擦,不要给南人任何借口向我们发动袭击。不管你们承不承认,十城是有争议的土地,不是我们自古以来就有的领地。我们不是要放弃,而是应该有原则地争取,我们要冷静应对,南国不管如何挑衅,我们不要给他们宣战的借口,不要因为一城一地的伤亡损失冲昏了头脑,不要让冲突升级成国与国的战争,我们不想再失去几十万兄弟,所以,尽最大的努力让战火不要燃起。**我同意冷森小心应对南国武林对我们的刺探,但是,我不赞成把冷家的主要力量集中在边境,尤其是不希望韦教主使用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让南国国民群情激奋,迫使南国向我宣战。”

冷森道:“你说了半天,倒跟当年皇帝那两句挺象,十城本来就不我们的,失守就失守呗。你这样做,置前线的将士于何地?反正你也不用上战场,冷血地看着他们去死吗?就象你对那两万将士一样!如果他们战死了,你还会觉得,这是敌人杀的,与你无关吧?冷冬晨,如果你是站在一边什么也没做,好吧,虽然你冷血,但是与你无关。但是,你参与决策,决策导致的后果,就与你有关!”

冬晨沉默一会儿:“与我有关,如果我参与的决策,因为我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导致战争,导致更多人死亡,也与我有关。我只是尽量冷静理智地做决定,选择一个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如果认为,我做这样的决策是因为贪生怕死,我愿意去紫蒙,参与前线工作。”

冷斐道:“冷森,冬晨长老只是说他的看法,请你就事论事。冬晨长老不是怕死的人,韦教主被南人抓住,他没有独自逃生,已经少有人能做到。”

帅望道:“我同意冬晨长老的两点看法,第一,最大限度减少伤亡,尽最大努力制止战争。第二,一城一地的伤亡损失不重要。我也同意,十城是引发战争的导火索。我们有着共的目标,但是,方式上,可能正相反。冬晨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去惹事。好吧,我承认,某种程度上,主动去援助晋阳,有惹事的成份。当然前提是,我们会战败。如果我们胜了,那就不是惹事,是威慑。如果我们胜了,至今仍有一道天然屏障横在我们与强大的南国之间,战火与硝烟,不会烧到我们的土地上。”帅望沉默一会儿:“冬晨现在是在做一个决策,他说他承担责任,当初,他也是做了一个决策,在不了解情况下,做了一个决策,再用错误的方式执行了。”

帅望看了冬晨一会儿,冬晨看着那完全没有感情的黑色眼睛,忽然间觉得全身发冷,这双没有感情的双眼,要判我死罪吗?刹那间他明白,即使别人裁决他罪名不成立,被兄弟说一句你应该死的感觉,是多么惨痛与绝望,他慢慢垂下眼睛,确实,那是他的决策,制止韦帅望是他的决策。他的手缓缓握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