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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30)

冷斐沉默一会儿,呃,韦帅望不想提的事,居然是这个?

你不是逗我们吧?

冷斐问:“既然这样,你的意思是,韦帅望中毒之后,仍然能将丐帮两大高手齐斩剑下?”

冬晨点头:“是,如果不是我,没听他的吩咐,照顾好小雷和三残的话,如果我不……”

冷斐问:“你为什么要跟着他?”

冬晨良久:“我们之前,起了点争执,让我觉得,他可能要对南国的军队下毒。我问过他,他不肯说。后来他承认,他当时也没想好,是对主帅下毒,还是让大多数南**队失去战斗力。”

冷斐忍无可忍:“你是担心他的安危吧?”不可能,你是傻子吗?我们这次是想整死韦帅望,不是想整死你,但是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也不介意改成整死你!

冬晨沉默良久:“我,担心他,象上次一样,引起无辜平民的死亡。”

冷斐沉默了,我不想评论这个,让大家发言吧,我,我有点精神错乱了,听不懂这位小少爷在说啥了。

苏无尘有点不安,呃,开玩笑,你这话说得,听起来韦帅望已经勇冠三军:“韦帅望自己杀了丐帮两大高手?”

冬晨道:“是,他自己,我当时中了毒,他点了我的穴道,让我专心解毒,他一个人,不顾毒发身亡的危险,杀了丐帮二个人。然后,他就没时间压下毒药发作,只能等死,或者,立刻得到解药。贺治平说,把他留下做人质,可以用十城换他性命,他不会立刻杀死韦帅望,所以,我觉得,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让他活下去,我把他交给贺治平,结果……”

苏无尘沉默良久:“那你他妈是疯了?你跟着他干嘛?”

冬晨只得再重复一次:“我以为他会下毒。”

苏无尘道:“他不是给南**队下毒吗?又不是给你们家下毒,用你担心?你脑子有病啊?”

帅望道:“掌门,我们到这儿,是要讨论,对我,首先向南**队,发起攻击的问题,应该如何处置?我看议程上是这么写的。如果要增加内容,应该事先告之,就算不告之,也是讨论完正式内容之后,是不是?”

[正文 一百七十二,辱骂]

苏无尘道:“韦帅望,战争没什么对不对,你能打赢,你就是英雄,你打不赢,你就是狗熊,你有这个本事,别在国内对付我们!灭了南国,一统天下!”

冬晨道:“不分对错吗?魔教与冷家呢?也是谁赢了谁英雄?如果他用毒药来对你我呢?”

冷森忍不住道:“恐怕你拦着他不向南国投毒,也阻止不了他向我们投毒吧?这解释不了你干的蠢事。”

冬晨道:“我是说,我们不希望发生的事,也不应该用在他人身上。”

帅望淡淡地:“我们不希望死亡,也不应该让敌人去死?”

冬晨道:“毒杀不一样的,我不介意战死,但是,被毒死……”

帅望道:“嗯,说得有理,我也不愿意毒死别人。”沉默了。

冷斐咳一声:“如果韦教主随身带着这样的毒药,如果用在冷家山上,我倒真觉得是一个应该解决的问题。”

冬晨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这种大规模杀伤性的毒药,不应该使用,也不应该生产。”

众人沉默一下,去看韦帅望。

冷先碰一下帅望,大家看着你呢。

帅望淡淡地:“掌门的意见是不要用也不要生产吗?”

冷斐沉默一会儿:“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冷森道:“毒药威力太大,大家都怕,有些人功夫太高,大家也都怕,要不要都消灭了,然后面对外敌束手投降,这要听冬晨长老的高见了。”

冬晨道:“对方不用,我们不能先用。”

帅望问:“即使对方侵略的是我国国土也不能用?”

冬晨道:“是,不能用。”

帅望问:“你有权保留你的看法。至于魔教,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绝不放弃使用任何方式保护自己保护国家保护同胞的权利……”

帅望话没说完,身后有一外地口音的,结结巴巴地:“那个,诸公在上,小子鲁钝,没听明白,这位大王是说,他本来能把南蛮毒死救了晋阳之困吗?”

帅望道:“我姓韦,摩尼教教主,不是山大王。我不一定能解晋阳之困,我可以让南军大约一二万人病倒,他们或者会退兵,或者,你们或者梅将军,可以趁机袭击。”

那人怒吼一声:“是那个二货阻止的?”

帅望道:“那是冷家长老,不是二货。我还没说完,你们不要插嘴。”

韦帅望继续道:“至于你们的恐惧,只能你们自己处理了。”

只听一阵乱七八糟的嘈杂声,估计晋阳难民们是在互相通告,他们没听差,这边这个病得要死的家伙是想救他们,那边那个小白脸居然阻止了,你丫的啥也不干,站边上谴责两下我们反正也听不懂你的理论,就当你嗡嗡嗡了,你居然真的实践你的理论了!

真的实践了!

一声怒吼:“我叉你妈,你他妈不是人揍的,你个狗入出来的贱种,接万人的大开门的……”(以下省略二百字因作者过于文雅不会使用不能使用以及文言文程度不够无法理解而不能复述的脏话)

冬晨呆住了,因为那些手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正义与光明的他。

其实有些话他完全听不明白,但是隐约知道是关于他妈的脏话,冷冬晨长这么大没做过什么让人瞪眼睛的错事,身份又高贵,同摆地摊的对骂的事他也遇不到,这真是他从来没遇到过的侮辱与羞耻。

其余的冷家人,一半对异国脏话的博大精深感叹不已,一半偷笑,还有一小撮深觉这种情况同严肃的会议现场不附。

韦帅望回头看一眼,示意冷先维护下秩序,可惜冷先对这个任务不太热心,回头吆喝两声,没啥效果,他就静静回过来头来看韦帅望了。

冷斐也看韦帅望呢,你啥意思啊?

帅望给冷先个无力的白眼。只得回过头去,亲自维护秩序。

韦帅望淡淡地:“如果你们不能控制自己,就没人听你们说话。”

他没大声,但是功力所到之处,人人听得清楚,刹那彷徨之后,人群冷静下来。

帅望问:“谁能把晋阳的事,冷静地陈述一下?”

有一个穿着丧服的男人举手:“我可以冷静地说。”

韦帅望道:“其余的人,保持安静,否则,赶出冷家山。”

看一眼冷斐:“掌门,这样处置,可以吗?”

冷斐点点头。

帅望道:“开始说吧。讲讲当时的情况,简洁点。”

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城破那天,南军军纪还好,没有烧杀抢掠。我们都觉得,不如早点投降,谁做皇帝不是一样。”

帅望道:“让你陈述,用不着评论。”

冷斐道:“帅望,让他说吧,看他的样子,是家里遇到不幸了。”转过头,温和地:“没关系,你慢慢说,把情况说清楚就好。”

帅望欠欠身:“掌门说得对,我刚才不尽人情了。”

冷斐倒有点吃惊,忙笑笑:“教主太客气了。”妈呀,这小子怎么了?我是想表示韦帅望不是东西,他居然反来夸我体恤下情呢,咋搞的这么谦和呢?这样子,大家会浪子回头感动哭的。这小子是韦帅望吗?

两位大人物互相客气完,小人物思路也整理好了:“大约有五六天吧,城里治安良好,秩序恢复。市场也开了,官也还是原来那些官,皇帝被带走封了侯。大家都松口气。过了半个月,忽然间,说要把整个城的人迁走。请愿的人去了,就直接被押走了。给了一天的时间收拾东西,士兵就上街抓人,抓到的就押走,自己肯走的,倒是可以套个车,带点东西。”

那人沉默一会儿:“如果当时,我们走了就好了。我们一家子,十几口人,一个大院,好几间瓦房,家业置下来不容易!那是,我们的家,祖祖辈辈,生长在那地方。我爹也不肯走,我把大门封上了,用木板钉上的,好几个街坊都这么干,除非他们拆房,我们不走,他们总不能一家一家拆吧?一家子吃午饭呢,就有人说着火了。我们去开门,一大团火就落在正房屋顶。”那人沉默一会儿,瑟瑟发抖,举起双手,颤声:“我就拼了命地砸门,用手往下掰钉门的板子,后来门就烫了,粘下一层皮去,然后门也着起来了。到处是火,哭喊声,浓烟,很热,越来越热,我觉得我快被烤熟了,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就,一秒钟的事,我就爬上墙,翻出墙外了。”他慢慢放下布满伤疤的双手,良久:“我跳下墙头,就听到里面,我妻儿在叫我。”他的眼睛慢慢变红,目光移开,望向远处,喉头滑动,似在咽下满腔苦涩:“我,想过回去救,墙是烫的,手搭在墙头,火就烧上来。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自己逃走……”他轻声:“也就,一眨眼的事,整个院子全是火,我听着里面的惨叫声,我就呆呆地想,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发生,我们刚刚还在吃午饭,怎么忽然就这样了?”他慢慢瘫倒在地,抱着头,无声地颤抖,然后发出低沉的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