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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05)

再努力地装傻也装不下去了吧?

韦帅望一只手按在小念咽喉上,帮着小念吞咽,可怜的小孩儿,因为是他与芙瑶的孩子受了多少惊吓,几次濒死。荣华富贵与小朋友何干呢,他不能舀糖当饭吃,金山银山不如玩沙子,众星捧月不如父母双全。

他亏欠这个小生命太多。

阿丑忍不住道:“看不出,你倒挺有耐心。”

韦帅望笑笑:“家母有无限耐心。”

阿丑道:“你还能记得?”

帅望的嘴角半弯,良久:“嗯,我不爱睡觉,一直问东问西,问一句她答一句,过会就说一次,睡吧,很晚了……从不呵叱,声音低沉,有问就有答,到我说累了。”

我生命里重要的人都是很好的人,好得超出平均值太多,被天忌了吧?一个人不应该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我而去了。

那个人也是……

阿丑怜悯地看他一眼,你这个笑容可真凄楚。

韦帅望给孩子喂完药,冷秋与韦行进来,查看小朋友情况,看看需不需要用内功疗伤。

冷秋问韦帅望:“你不教他们功夫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那种功夫,让人情绪不稳定,虽然,易出成就,但是……”一个性格暴烈绝决的人,很难幸福吧?

冷秋侧耳:“什么?”

你管呢?只要天下第一,你有啥脾气别人不都得受着吗?难道咱们冷家以出产好性格闻名的吗?

芙瑶道:“执政者,还是性格平和的好。”

冷秋“唔”一声,这也对,皇帝世家,学些个打仗斗殴的技巧有什么用,能强身健体就不错了。学啥是不用时间的?一天四个时辰挥汗如雨地习武,再来四个时辰听你娘的朝政读书看折子,要不就是半吊子,要不就没啥活头了。

女皇要孩子接自己的位子意思很明显了,旁人立刻闭嘴了。

冷秋韦行留在内室,韦帅望来到前殿,寝宫已毁,这里是二门的正殿,左右各十间厢房,南面二间烟气滚滚,所以人都在正殿耳房里,走出来,就是办公场所,平时摄政王见大臣的地方。

冷迪与扁希凡都已经等着了。

冷迪道:“教主,东西你们保存也罢了,能容我取个样打上封条吗?”

韦帅望懒得避讳,就在正殿龙凤榻上坐下,道:“我先听听扁堂主的,你坐,来人,茶。”

冷迪气闷得,坐在一边一口干掉一杯茶,宫女忍笑再添。啧,我们宫里没见过有人真来喝茶的。平时那些人到了这儿紧张得一口水也喝不下。

扁希凡道:“唐家那人,内伤极重,吊着命呢,后脑头骨碎了,我只得把骨头取出来,头皮缝了,如果过两天不死还能长好,镶块银片上去,估计命能保住。我问过唐三多,他们唐门自有密方治内伤,所以,如果他们愿意商量,我就提个意见,如果不愿商量呢,两套方子混着治,容易出歧子,就不如交给他们自己治了。”

帅望问:“他什么时候能说话?”

扁希凡道:“说不准,醒了能不能开口也说不准。”

韦帅望望天:“还有什么?”

扁希凡道:“他身上几个盒子,造得极精巧,防水防震,带着机关,廖陈舀去研究了。里面可能有些好东西。余下的都是各种用法的剧毒,我封好了。这位冷先生,要我给他一份,我要是直接给他,他没两天就无名肿毒发作笀终正寝了。我要是把密封盒子也给他,这次缴获的东西多,本来我就不够用。那些药又不能混着放,我从哪儿变出来多余的容器给他?他又要给我贴上封签,我的东西,他凭什么封!”老扁越说越怒,狠狠瞪冷迪一眼。

冷迪一肚子气,听到这儿倒哭笑不得了。哎哟,你这么有理呢?刚才我同你说话,你就回答我“哼,哼,哼!”把我肺子都气炸了,原来你还生气了!我那么客气地同你商量,你给我一堆鼻音做回答,原来你还气坏了呢!

韦帅望看冷迪一眼:“老扁说话直,你别介意。”

冷迪苦笑:“直爽好,我不介意。”我介意他压根没同我说一个字啊!这不要人命嘛!

帅望道:“东西放老扁那儿,交给你,你也不好保管,封嘛,你就封上也可以,不过老扁要用的话还是得用。派个你信得着的人在边上看着,开封一起开,取走多少有个记录就得了。你看呢?”

冷迪道:“这样最好。多谢教主行方便。”

帅望道:“事情涉及两国之争,事情未查清前,不宜泄漏。你吩咐手下严守机密。”帅望倒想说,你要发现了什么,能否先知会我们一声,想想,这事求不得,各自凭心吧。

冷迪道:“理当的。”

帅望点点头,端茶送客。

冷迪过了一会儿,见韦帅望看他,才惊悟,小韦教主这是正式办公的礼节了,忙起身:“在下告辞。”

帅望倒也站起来,送到门口:“冷迪,如果需要帮助,只管提。涉及国事,谨慎处理。”你没事惹我可以,涉及到国家大事,我老婆是不讲交情的,你的铁面无私,遇到她的铁血无情,就只剩秋后斩首的份了。

冷迪客气地弯弯腰:“谢教主提点。”

韦帅望点点头,目送冷迪离开。

回头,冷辉过来,一看韦帅望对特封的三品头号名捕的回礼都改成点点头了,他一个五品的小统领当即就屈一膝:“韦教主。”

帅望一伸手扶住他:“不敢当。来,我问问你,这些人怎么进城的?”

冷辉头上的汗就冒出来了:“回教主的话,我同姚远这些天在公主府轮班,城里的事有点疏忽了,新来的冷远山是个新手,虽然有标注南人进入,但是这些天,天天都有难民涌入,所以,所以……况且唐家人常往北边来的,他们扮成北人,衣食住行都一样,只要不开口,没人发现得了他们。就算是开口,这些人里,怕是有本地人出头办事。教主恕罪。”

帅望沉着脸,心说,我爹这是不在这儿了,不然就不是给你们脸色看了,不见点血这事没完。不过他们出去办事,把苏西楼和冬晨都带走了,在这儿的又都主要留守公主府了,城防出问题也不能全怪他们。

帅望沉默一会儿:“冬晨给你们的图呢?我记得出现重点防范的人物时,你们应该到现场的?”不都画影图形了吗?

冷辉道:“我让他们传阅了,怕是来人化了妆易了容。我,我这这,这两天……”冷辉本来虽然胆颤,回话还顺溜,一抬头看到韦行,顿时就结巴了,然后两腿一软就跪下了:“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韦行无限鄙夷地看他一眼,哼,你庆幸老子不管你们了吧!不然立刻让你去死一死。

帅望道:“苏西楼刚来,想必不会立刻舀老人开刀,顶多吓吓你们,你也不用担心。照那些图,马上在城里搜捕,遇到了,立刻发信号即可,不必动手。”

冷辉连声答应,见韦帅望一扬下巴,立刻飞快地告退跑掉了。

韦行道:“小念刚醒,身子有点虚,我同师父帮他疗伤,你不必进去了。”

帅望点头,笑:“儿子没用,这么大了,还得劳动老爹出手。”知道这是毒解了,身体也伤了的意思,他内伤未愈帮不上忙,老爹出来说一声请爀打扰,也是让他放心的意思。韦老大这是难得的体贴啊。

韦行欲言又止,见边上一排人等着同他儿子说话呢,就算他儿子有心,也未必有时间去见韩青,只得作罢。

帅望坐下,先叫老扁近前回话,老扁没出声,外面一声报,冬晨和苏西楼也进府了。

帅望迎出去,冬晨同苏西楼也气喘吁吁:“公主府出了什么事?”

帅望道:“有人用炸弹和燃烧弹袭击,击毙了几个,还有一个跑了。”

冬晨问:“是男是女?身高样貌?”

韦帅望道:“男的,背影,五短身材,有点胖,看动作举止,不是年轻人。功夫应该与五岳盟那几个掌门伯仲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