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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177)

冷秋道:“先开门窗。”

帅望向廖陈挥下手:“查下门窗。”

点破窗纸,老鼠进去,片刻回复:“教主,窗口有炸药,是一触即炸的。”

老鼠能分辨两种炸药气味,遇到这种震动即炸的,是不会碰的,只会守着叫。

帅望走上前,廖陈拦阻:“教主!”君子不处危地啊。

韦帅望道:“没事,这里有人走过了。”站在窗前想了想:“水。”

窗上糊的是纸,不是纱,水过即湿。

湿了一触即破,然后就能观察室内状况了。

老鼠已经指出炸药位置,很容易就看到白灰墙上有明显新刷的痕迹。

帅望伸手:“铜刀。”

铁的有感应,铜的没有。

小心扒开,小铁盒子上面伸出个铁丝,已经粘在木窗上。帅望也不拆弹,用铜刀把窗棂花都切下来,只余下窗框,引信丝毫未动。

看到冬晨了。

脸色惨白依旧如玉质,白衣依旧,整个人一堆雪般地躺在地中央的床上。

帅望叹气,唉,为毛你每次倒下就行……

完了,我也嫉妒了。人家是为救我儿子,现在生死难测我怎么这么不善良啊!

可是我真的深深地嫉妒了……

呜,我宁可我躺着,做种种可能害死朋友的选择太难了。

韦帅望提起一口气,我尽力,我只要尽力,出错了也是对的,因为就没有百分百对的选择。

帅望不用再问,就知道除了地下炸药不知道,房梁上还有一个炸药,门上倒没有,目地可能就是希望你人进来,躲无可躲时再炸死你。

再看地面,百分百是新铺的,上面有意弄上点灰掩示,但是磨损实在做不出来,那就是刚磨好人没怎么踩过的细墁地面。

冷秋站在他身边:“支架子从房顶上下去。”

帅望道:“屋里暗,看不清楚,如果是压力引爆,从顶上下去没问题,虽然房梁上也有……”

但是知道位置,容易拆解。

冷秋道:“你觉得,还有可能,他一移动……”

帅望点头:“压力消失,有弹簧的话,一样可以弹起打火。”

那就难了,总不能一寸寸把砖掀起来吧?

帅望皱眉:“我再想个更周全的办法。”

冷秋欲言又止,冬晨快没时间了,时间越久,损害越大。可是冷冬晨冒风险,总比韦帅望与他都冒内险强啊。小韦那个脑子热的,一听朋友有危险,保不齐就用自己的命去搏别人的命了。

帅望看着他:“师爷?”疑心了。

冷秋半晌:“啊,他临去时,我给了他一粒药。一旦遇到不可忍受的状况,可以选择解脱。二个时辰发作,四个时辰死亡。”

韦帅望吐血地看着他:“你……”

好吧,这也算理智选择。

你你你……你挑战我的应变能力啊你!

韦帅望转过头去看冬晨,咬着牙问:“什么药?”

冷秋道:“他以前吃过的,毒木薯。”

韦帅望倒松口气,师爷挺会选药的,这种药,药性烈,痛苦小,一旦救活,后遗症也少。瞪冷秋一眼,冷秋立刻给他脑门弹个大包。

韦帅望捂着额头,敢怒不敢言地,这老不死的,越老越没正形,睚眦他一眼,他一定爆我个大包。

冷秋很快乐地想,我这孙子欺负起来手感真好。

韦帅望看到对面的墙,半晌问冷秋:“你觉得用同样重的石头换出他来,可行性多大?”

冷秋道:“看敏感度吧。”

韦帅望招呼一声:“开门,搭架子!”

伸手拿笔给廖陈画个示意,屋前屋后两个桩子,桩子上架个木头,墙上开个洞,木头穿过窗户与洞口架在桩子上,人走平衡木过去,用块大石头把冬晨从床上换下来,带出来。

廖陈领命而去。

片刻架子搭好,韦帅望拎块石头过来,冷秋瞪着他:“你手下是干什么的?”

冷先忙应声:“我去。”

帅望道:“如果有意外的话,还是我快点。”

冷秋道:“你的手好使吗?你那四个残废手指一哆嗦,冷冬晨就没命了。”

帅望顿了一下,他的手,还绑着银片,固定着呢。

拎个石头没问题,但是精细动作就不行了。动的时候会痛,人痛了会分心。

冷先跪下一条腿:“教主,请为教众保重,这种事,让属下做就可以。”

苏西楼道:“我同冷先去吧,一个按住床,一个放石头换人。”

帅望犹豫,冷秋道:“你们两个去吧。”

回头教育韦帅望:“你怎么一点做头领的觉悟都没有?”这两个手下更混蛋,居然得我老人家出声……

再一次想起韦行与韩青,一个给个眼色就成了,另一个连眼色都不用给,自动清理一切危险任务。

冷秋长叹一声,往日如虎添翼,今日铩羽之鹏。

好在,小韦这孙子也挺仗义的,拖个残废身子还总挺身而出呢。

苏西楼额上冒汗,他是真不想干这种事啊。可是很明显,韦少教主受了伤,师爷他老人家多尊贵啊。

苏西楼无比憋屈地想,我这个家仇报得真窝囊,卧薪尝胆了一辈子,最后让仇人救了一命,我他妈活着太窝火,死了太窝囊,背后捅刀子……这一刀还真难下手,人家爆炸中把我推倒在地,纯舍己救人行为了。我真是!生我何用啊!

我替他做点事,把这个恩报完吧。

报完我再砍他,好象还勉强说得过去。

苏西楼双腿盘住木杆,两手把住床沿,好吧,多年练的功夫终于有用武之地,两只手比铁铸的还稳。把石头扔下来砸床上都不会震动半点。

冷先飞快地把人拎起来,把石头放上。苏西楼松开手,两人顺利完成任务,毫无意外。

廖陈过来问:“教主,这地方怎么处理?太危险了。”

帅望道:“没功夫一个一个拆除,人命比房屋重要,引爆。”

廖陈答应一声,过去安排。

韦帅望接过冬晨,听着冬晨呼吸平稳,忍不住叫一声:“冬晨!”

冬晨眼皮居然跳动一下,帅望愣了愣:“他什么时候吃的毒药?”

冷秋很不情愿回答这话,不过人命关天,他只得道:“当着我面。”

韦帅望再次无语地看师爷一眼,肚子里腹诽一声,可不敢给他师爷个白眼了,额头老大的青包跟长了个角似的,再添一只好好的孙悟空就成牛魔王了。

他只能对着蓝天白云翻白眼,全当自己在思考了。

冷秋过去毫不客气地抽冷冬晨一嘴巴,冷冬晨呻吟一声,竟然真的微微睁开眼,从小小一条缝里往外看了半天,眼神一直没焦点,晃了半天好象没找到人也没找到自己姓啥的样子,嘴里喃喃一声“别吵”之类的,又睡着了。

韦帅望忍不住抽抽鼻子,干净漂亮的冷冬晨平时当然也吐气如兰地,可是中药味道是很冲的,一时半会儿消不去。韦帅望抽完鼻子,顿时就吊起眼睛看冷秋:“你给他吃的啥?”

冷秋也皱皱眉:“肯定是杏仁味的,别的味的,不是我给的。”

韦帅望看他一眼,在冷冬晨脸上闻:“这是什么味?奇怪了,这是麻药……蒙汗药……不完全是,但是成份差不多的样子。”

远处的张文只见教主大人在英俊的冬晨脸上啃来啃去,顿时就喷鼻血了,哎啊,这是在干啥?人工呼吸?这个我也会,哎,有事弟子服其劳啊!

扒开眼睛:“瞳孔扩散,光照无反应,象麻药,这味道也有点象麻沸散,可不完全是,好象方子不一样,但是主药应该是一样的。这,这是麻药啊!”

冷秋愣了愣:“麻药?”没有麻药啊,我们这是正宗的毒木蓍提炼精品,跟上次纳兰吃的一样,不可能是麻药啊。

冷秋问:“没有杏仁味?”

韦帅望再闻:“他妈的,有杏仁味,快拿解药来,这可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