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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176)

冷秋笑笑:“不,他指的是正宗贵族嫡长子,啥也不必争,啥才能也不用有,自然继承一切祖产。连你老婆那样的能人都算不得君子。如我劳心劳形,在人家眼里,必是小人。说起来他也不过是羡慕罢了,贵族有贵族的争斗,只有他这种没资格参与争斗的,才把得不到的想得那么高贵。”

冷笑,还真跟小冬晨一个样,私生子,家族产业地位天生同他们没关系,偏偏他们又有资格旁观,属于看得着吃不着那伙的,想象中人家吃得是多么美味可口幸福圆满啊。你们怎么还好意思不高贵不高洁呢?你看我都比你们高贵高洁……啧啧……

一边恨的牙痒痒,一边想办法救他,这感觉真是奇妙。

韦帅望看看冷秋,深深觉得老人家话里有话,分明是嫉妒某位小公子了,他老人家杀人如麻,血流成河才得到的一切,某个小公子干干净净就弄到手了,这个羡慕嫉妒恨啊……

廖陈过来:“教主,找到冷长老的位置了!”

韦帅望跟着廖陈登高远眺,廖陈手指偏殿,只见一群黄蜂正乌云般绕着一个屋顶转圈呢。

冷秋失笑:“这小子招蜂吗?”

韦帅望道:“我拿了几件他的衣服,老鼠进去找到他的位置,就咬开身上背着的一个装置,把里面装的蜂王扔出去了。”

冷秋愣了一会儿,忽然间释然,韩青是对的,小韦不想同我们打,所以,我们就很好看地让开吧。这小朋友的创造力与研究精神还是别用在我们身上的好。

[正文 一百三十,解救]

韦帅望向冷先点点头,冷先站在高处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马上把冷长老送出来,否则,魔教会杀掉所有人!”

没有动静。

冷秋道:“真奇怪啊,里面的僧人香客也如此从容?”

帅望道:“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开火了……”一声令下:“召集人马,架高台!”

冷秋道:“冷家的支舵主该处死了。”这分明百十号南国人进来了!

随着难民潮涌入的,很难管理,冷家又未下达敌情警报,支舵主们并不都是勤快人,冷家的工作还是很有安全感的。京城里才是精英人马,何况南边的舵主冷森遭遇财政调查,焦头烂额,根本无瑕顾及其它情况。

帅望道:“聚堆好啊,适合团灭。”

寺院墙外,十多个六七米高的柱子竖起来,上有一米左右的平台,可上两人,一个持弓箭,一人持盾牌。箭分三类,燃烧弹,炸药,毒药,细分有十几种之多。

冷秋微微叹口气,小韦是不想整死我们,所以问天堡打得那么费事,否则魔教靠人海战术打赢这一仗一点也不难。

帅望道:“先放驱逐弹吧。”

冷先一挥黄旗,刹那间弓弦声嗡鸣,数十支弓箭射出,除了大黄蜂盘旋的屋顶,一屋一箭,一声巨响,数十声巨响与闪光跟随,如鞭炮般不住地炸开,碎瓦尘土乱飞,黄烟顿时弥漫出来。

无人出声。

帅望不安了,不可能啊,这烟可呛人了,正常人都会眼泪鼻涕地跑出来,虽然只是刺激性浓烟,可是也不是完全无伤害的,至少会眼睛红肿若干天,咳嗽嗓子痛什么的,啥人也忍不住,不可能在浓烟里呆着啊!

冷秋低声:“空城计?”

韦帅望怒道:“这要是空城计,诸葛亮都会一脸鼻涕地跑出来!”

冷秋缓缓道:“这么长时间,只见人进,未见人出。”

帅望按剑:“得进去看看。”

廖陈道:“教主,让拆弹的先进去。”

冷秋道:“你要身先士卒,你请……”

帅望道:“冷先!”

冷先道:“是。”就要进去。

韦帅望道:“滚回来!你上台子上,弓箭侍候着。”再命令廖陈:“让拆弹的先进去。少进几个,一有动静,马上出来。”

廖陈道:“是!”

四个工程技术人员缓缓前进。

冷秋带着冷家人也上了台子,帅望左右看看:“哎,就我一个人在下面,我也要上去。”奔着张文就过去了,把张文吓得:“冷先,冷先,快管管你家这只,我看不住他!”

韦帅望气骂:“你娘的,老子看得起你……”

那边冷先拉着弓争得直叫:“教主,不可!教主,这边,要不我下去,哎呀……”一支箭“嗖”地就放出去了。

一声惨叫,冷先急叫:“里面有埋伏,有活人,教主……”

韦帅望“噌噌”就上来了,眼见进门没多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倒地的姿势很奇怪,而且光着膀子。韦帅望当时就急了:“不要乱放箭!”

冷先急道:“都是……”都是你捣乱,我一着急见到出来人就放箭了!

帅望半晌:“坏了,我们估计错了,里面的人可能不是不想跑,是跑不了!”这样会伤人的,嗯,不过也死不了……

韦帅望扭头喊:“师爷,人从来没出来过吗?”

冷秋沉默一会儿,看苏西楼。

苏西楼结结巴巴地:“有,进香的……”

韦帅望慢慢爬下来:“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了。”

一个一个药浸的口罩,大部队先进:“教主,里面大殿有很多人被绑着……”

韦帅望道:“救出来。”径直奔冷冬晨的位置。

左右跟上,冷先一直走在前面,被韦帅望一把拉到身后:“跟着我!”你娘的,你就是瞎走啊!你这不是想当英雄,是想当烈士啊。

走到屋前,帅望停下,这间屋子不对劲,新近动过工,冷秋道:“帅望!”

帅望回头,点下头,嗯,我看出来了。

两位头领同时伸手制止手下移动出声,过一会儿,帅望道:“还有呼吸。”

冷秋苦笑,后生可畏了,他听不到:“那么,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给我们准备下的终极挑战了。”既然人家留下活口了,就是让你进屋去救。

帅望轻声:“他们为什么留他活着?”

冷秋道:“想要你的命,不是他的命。”

帅望沉默一会儿:“累及家人朋友了。”

冷秋问:“你是谁?韦帅望,还是北国武林首领?”

帅望瞪他:“首领?”

冷秋笑:“首领之一。小朋友,做英雄都是有代价的,所以我们通常不去做英雄。做为一个统领最多人,最大帮派的首领,你却有某种义务去解决这些问题,敌人针对你,只证明你确实是一个重要人物。”

帅望笑:“呵,师爷真会安慰我。”

冷秋拍拍帅望的大头:“师爷同广大民众一样指望你呢,不得不安慰你,不然,我对你们这种唧唧歪歪,真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帅望啊,你的身份还没转换过来啊。你对内处理个体事件时,再三省其身吧。”

帅望点点头,忽然跪下一条腿,伸手在甬道的城砖缝里抹一下,给冷秋看:“石灰。”

冷秋道:“还有桐油味。门窗?”

帅望道:“没有油漆味。是地面。”

石灰石膏加桐油,叫油灰,用得着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大柱子上的一麻五灰,用桐油和灰,也用桐油浸透木料;一处是地面砖缝间抹的油灰,讲究一点会用桐油把地面浸上几天。如果他们改装的是柱子,必然的,就要刷上油漆,就算是局部钻洞,肯定也要用生漆补上色,没有漆味,那改造的就是地面了。门窗也有用来修补小缺口的,比较少,而且一样一定会上油漆。不上漆地埋炸药,那就是给小韦送礼来了。即使上漆,也容易被发现。只有地面,最容易做旧,整体更换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至于,韦帅望凭一点灰与桐油味做出这样大胆的判断,其实是比较冒险的。人家当然也可能给实木柜子上一遍桐油,再弄点灰来给墙上浆子。只不过,大敌当前,闲情逸致地给家具上遍油这种概率不大。

帅望轻声:“糟糕。”如果炸药埋在地砖下,砖缝里的桐油味会严重干扰老鼠的嗅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