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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236)

鸟皇忽然闭上嘴,我疯了吗?我在说什么?她微微喘息,感觉到自己有点亢奋了。多次受伤经验让鸟皇知道,人在伤痛之后,总有一段特别容易激动与哭泣的时间,疼痛就是这样不但摧毁肉体与意识,还会摧毁精神与信念的。

我崩溃了,我不应该再说话了。

帅望抬手按在她后背上,一股温和温暖的力量缓缓充满她的身体,就象一只手,抚去所有疼痛与酸楚,后背上那个温柔的来源,让她已经崩溃的防线,完全软弱下来了。神啊,保佑我吧,过去的苦难……好吧,我不再问为什么了,让我相信神一定是有道理的,我觉得没道理只是因为我不明白。如果屈服能让苦痛过去,我就屈服吧。

帅望道:“我不会拿你出气的,你是冷良的女儿,对我来说,是我的亲人之一。”

鸟皇抬头看着他。

帅望苦笑:“尽管我也很厌恶这种情况,我们对亲人的要求总会比别人高一点,那么,就算是交换吧,我将给你保护,我要求你心存宽仁。就象你说的那样,我觉得如果你再宽容一点,或者陈瑟瑟就不会死,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我还是希望,你的手里没沾到这样的血。我想,这要求高了,希望没伤到你。还有,不管我同别人有什么样的约定,我会保护你的,我希望,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慢慢放下你过去学到的那些能保护你的冷漠与残酷。我找到你了,你有亲人了,你是受保护的,我知道你经过黑暗,我现在告诉你,那些结束了。你的生存法则同过去不同了。你可以重新做一个人。你记住,如果你记不住,我会提醒你。战争是残忍的,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避免的,但是我希望这样做的不是你。如果你坚持过去的生存方式,你永远走不到阳光下。我不允许你这样走下去,我的提醒方式,将会很强硬,同我的保护一样强硬。你自己善良,才能走进善良的人群中,即使你觉得那些善良白痴恶心弱智,仍然,必须如此。”

鸟皇静静看着他:“如果我因你要求的善良而死,能进天堂吗?”

韦帅望被讽刺得苦笑起来:“你的生存依旧是第一位的。”

鸟皇轻声:“善良这东西还能收发自如呢?”

韦帅望好想跳起来暴打她一顿,据他所知,他爹经常用这种简单的教育方式,还挺好使,很容易就把自己的信念硬打到孩子脑袋里去。帅望苦笑:“多练习也许能做到收发自如。”我真拿你没办法。

鸟皇微笑:“或许吧。我愿意相信。我努力相信。”她微笑,目光却悲怆,而且带泪光。神说你要宽仁,我给你保护,你不能拒绝啊。

帅望道:“我会保护你,记住这一点,会容易一点。”

鸟皇慢慢点点头:“我记着。”

☆、181179,日常事务

帅望看着鸟皇:“再勇敢一点。”

鸟皇点头:“我会,感激您的宽容,并当成,我学习的榜样。”

帅望嘴角抽抽:“呃,噢,啊。”回见了您哪!你能跟好人学不?

我咋一直觉得你在讽刺讽刺呢?

这欠抽的小孩儿,青少年果然都是洪水猛兽啊。

鸟皇倒是挺纳闷韦帅望的反应,为啥我说要向你学习,你一脸吃到臭虫的表情呢?

当然鸟皇已经听说过韦大教主暴怒之后的禽兽表现,不过鸟皇对此深表理解,哪个皇帝暴怒时没血流一片过啊,韦大教主一怒之下也不过死一家,这是多么克制多么忍耐多么宽容慈悲啊,你找找古今历史,上下五千年,再没哪位独aa裁者有这样的美德了。你当然不能拿你家隔壁王小二比,王小二没那个本事。再说你家王小二呲牙裂嘴拍死蚊子捏死臭虫时一点也不比韦大教主宽仁啊。相对大神韦帅望来说,那些讨厌的家伙不就臭虫吗?(韦大神无辜地瞪眼,我没有这么觉得……你是黑我的吧?)

鸟皇内心轻叹,感谢神明,他不但没对我怀恨在心,而且希望我没恨他。难道是那个女子真同他没关系?只是计划被打乱之后的气恼?还是真的象他说的那样,是对亲人做了残忍的事的愤怒?

亲人……

好吧,他这样说,总是好事。

即使,他并不真的当我是亲人——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会当我是亲人,他能这样说,也是少见的宽容了。如果他拿我出气打着玩,我也理解,其实是我对后者更容易理解一点。

韦帅望回到守备府正堂,芙瑶正同焦尔定商量军情,看到韦帅望:“如何?”

帅望道:“呃,我觉得我兼有我两位长辈之长,所以,得到双倍的鄙视与厌恶了。”

芙瑶大笑:“这才叫报应不爽。”

韦帅望道:“谢谢。完美地抚慰了我脆弱的灵魂。”

芙瑶道:“把她放一边吧,十几岁的小女孩儿,肯向你发脾气就算是信任了。来来,焦尔定想要奇袭,你的意见呢?”

韦帅望道:“我听王爷的吩咐,让小梅喘口气整整军也好,打个措手不及也行。我更愿意拖两天,顾家军还没到齐,我对以少胜多已经厌腻了。出奇致胜还有一句,叫上得山多必遇虎。而且,我估计消息一来一回,梅子诚就算不得奇军了。”

芙瑶道:“你也累了,休息一下也好。”

焦尔定道:“那么梅元帅进城?”

帅望沉默。

芙瑶道:“帅望?”

帅望道:“我答应过,让降俘回家。”

芙瑶愣一下:“不是现在吧?”

帅望道:“不是让他们再打一仗之后。”

芙瑶摊开手:“这种时候?”

帅望道:“一切都稳定下来了,我们只是在等待。如果殿下允许,我想实践诺言。”

芙瑶道:“如果你觉得现在是好时机的话,当然,是你的教徒。”

焦尔定瞪眼:“这是疯了吗?我们需要士兵!”

帅望道:“如果他们愿意战斗的话,当然可以,如果他们不愿意,我希望放他们走。”

芙瑶道:“是因为诺言,还是因为你觉得这样做有好处?”

韦帅望道:“两全之策。”

芙瑶道:“说来听听。”

帅望道:“粮草未到,小梅进城,粮耗太大,必将遣散一批人,当然是遣散俘虏为上。选择回南国的应该不会太多,他们是余国人,国已破,无家可归。一部分人回去,如果他们顺利通关,很好,我会派人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如果他们被拒之关外,很好,余下的人可以死心了。不想打仗的,我们有大片荒地,我会借钱给他们开荒盖房买种子,收二成的利。也算笔小买卖。这些人的种地技术可比我们好多了,如果能把他们的耕种方法推广开来,利国利民啊。虽然现在时机不算最好,但是,这是让他们安心留下来的最好时机了。”

焦尔定气结:“你能有一个主意不提钱吗?”

韦帅望道:“你哪个月能不要军饷啊?你能有三天不吃饭吗?你他妈一伸手,就领钱。我手下也几万人啊,都向我一伸手。”

焦尔定噎住,看看芙瑶,芙瑶笑:“我也每个月想法从财政大臣手里刮银子呢。韦帅望绝对不能再申请国家补助了。”

焦尔定无奈,要不说肉食鄙呢,钻钱眼里能不鄙吗?关键是他们不钻钱银,国家就停摆。

帅望道:“如果南军听到这个消息,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尤其是在水土不服,全身肿胀痒痛难忍,不住腹泻的情况下?”

芙瑶道:“不如归去?”

韦帅望道:“嗯,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感觉,有利于他们归去。”

芙瑶道:“国无信不立嘛,去实践你的诺言吧。”

帅望道:“我希望我做得对。”

芙瑶道:“未来不可预料,我们总要做决定的。”

帅望道:“我会定个计划,分十次释放降俘,如果错了,也好改正,降低错误决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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