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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146)

帅望不耐烦:“滚开!”

冷先一愣:“是。”下了。

慕容琴急忙出了,免得也落个滚字。

南朝慢慢过来:“你就这么把他放了?”

帅望怒道:“我不是说过,你想杀他就杀他!难道我还负责把他人头替你砍下来?”

慕容剑轻声:“帅望你累了。”

一只手握住帅望的手,帅望猛地甩开:“小剑,放过我吧。”

慕容剑尴尬地:“我,只是想……”

帅望笑了:“小剑,我不是身体累了,你别给我功夫,让我倒下歇会儿。”

慕容剑道:“你和芙瑶都是好人。”

南朝慢慢低头:“我下不了手,可是我没法原谅他!帅望,要是,要是我害死你家人,你也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我了吧?”

帅望苦笑,求你害死我吧,我宁可死了:“南朝,我不是要劝你,我是告诉你,周兴同你哥的死,没关系。我一直派人监视周家,周家的信送出,不过半天时间,慕容氏收到的不是他们的消息,慕容功夫高,咱们人多,很容易就找到,而那些人,应该是跟着慕容氏来的。周兴那封信是要送到冷家山的,我预计袭击怎么也在一二天后,所以措手不及。你错怪了周兴,他是出卖我们了,你哥的死却与他无关。我不好当众说,我派人监视周家,但是这事得告诉你,不能让你同周家误会成仇。杀了你哥的真凶已经死了,要牵连沾边的人,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你这两天就老实呆在我边上冷静冷静吧。”

南朝坐到帅望身边,半晌:“你还不是也一样!还教训我。”

帅望道:“说得是,我不过怕你死,我确实不配给别人劝告。”

南朝急道:“喂,我,我只是……”

良久:“你怎么了?”

帅望拍拍南朝:“只是累,原谅我。”

南朝沉默,权重者见疑,是常事,可是到最后权重者也多忍不住要爆发,一如当年曹操焚信何等大度,到最后,也被戳得受不了,动了杀戒。小韦忍得很辛苦。

你是要谋朝篡位吧?一个问一次,到最后难免会爆发:是是是,老子就是要!你想怎么样……

所以曹公忍到高血压脑中风,最后也没篡,结果人家说:看啊,他儿子篡了,老子早就说他有不臣之心。

可怜曹公不能从坟墓里跑出来反驳:尼玛,我儿子篡了关我毛事啊?

南朝道:“看你这么难过,我就原谅你吧。”

生把韦帅望给气乐了:“你还真大度。”

南朝道:“我上次说的也是真,我只是,那时还不想说出来。”

帅望沉默一会儿,只是再次拍拍南朝。

没关系,我理解,我心里也有过不的坎,可能这个坎,我是真的过不了。

回不到从前了,所以,我过干嘛?建立新的友好关系吗?不,我不愿刷新记忆,让我们曾经很亲密的过永远留在记忆里吧,我不想刷新成友好关系。至少,我还可以说我好想念过。我不想让过的成为过。

永远理解我宽容我的保护我的亲人,不能变成友好的新的人。不能。

不能放下不能抹掉的记忆,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抹掉了,我不知道我是谁。

让我死在这道坎上吧。

冷先进来:“周兴新写的密报。”

帅望接过,看了一会儿:“很好,让他把我们的布置也写上。”

冷先不敢多言,出一会儿,再拿新的密报进来:“教主,他重写的。”

帅望看了一会儿:“就这么发吧。”

南朝问:“这样,咱们的布置……”

帅望道:“这样他们才敢来。我动不了,不能厩,我希望他们会冲我来,不要在这个时候袭击我师爷我老婆。至于这样可能带来的危险,原谅我不能两全。”

南朝道:“你不要总说原谅,每个决定都会伤到一些人,你不能……”南朝愣了一会儿,苦笑:“帅望……”

帅望摇摇头:“没关系。别人不过让我觉得麻烦而已,就属你小子气人了。”

南朝想了想:“其实我不是不信任你,实在是很难相信这世上有你这样的好人,人家要暗杀你,你居然一点不计较?你这样的存在让我压力太大,我只好觉得你别有用心了。”

韦帅望笑:“滚,现在说好话也没用。”叹气:“滚远点,别气我。”

南朝道:“你就是思路诡异的圣母,思路那么怪就不能怪别人不理解了。”沉默一会儿:“你比我善良。”

韦帅望微笑:“我努力改。”

南朝道:“别改,我努力帮你,我先遇到你的,这个便宜只准我占,不准别人占。”

韦帅望被逗笑:“你……”你这是斑衣娱亲吗?我终于收到利息了……

南朝道:“等我替你收拾周家,他再大义凛然,我就淋他一头狗血。”

帅望伸手摸摸:“傻孩子,咱不兴欺负好人啊,只能欺负坏人。”

南朝道:“喂,坏人是好欺负的吗?人家不肯给欺负啊,只能杀掉。”

冷斐带着韩氏兄弟,思吉思祥和自家子弟厩交换人质。

临行前向冷良请教:“这个图,能看出什么?”

冷良拿起来扫一眼:“这是个没布置完的奇门遁甲防御,怎么破,得布置完看,照现在这个图的意思,躲开各种机关陷阱,你就得在里面绕圈子,一天两天绕不出来。要是破机关呢,看谁布的,我布的也是一天两天解不开。韦帅望布的,就更不好说了。别的人倒还不足为惧。”

冷斐问:“如果我要速破……”

冷良笑一声:“奇门遁甲不过是幻觉。”

冷斐问:“何解?”

冷良道:“这种东西,外人猛一看,容易被牵着走,如果没准备呢,自然被引到沟里。要是有准备呢,这种布置总是留个门,毕竟他们自己也得进出。不过这种没布置完的图,看不出什么来。再者,魔教有擅长机关的,只怕还不只是个死的迷宫,很有可以是个动态的。”

冷斐道:“就是这张图,如何破解?”

冷良想了想:“不用被这楔样迷住眼睛,照正常直线走即可。强攻,火攻,看掌门带多少人手兵马了。舍出百十个人趟路,这种东西,不是对付大路人马的。或者,火烧,里面的人得出来吧?或者炸开。”

冷斐想了想:“多谢指点。”

一路上韩宇就见冷斐拿个八卦图在看,心里纳闷,忍不住劝道:“掌门人,这种玄学的东西,不宜执迷。”

冷斐不禁一笑:“你当我在占卜?”

☆、107106,下注

韩宇倒想再问,想起来人家刚警告过不得多问,当即闭嘴。

冷斐笑道:“怎么?被二叔说一句,还见外了?”

韩宇笑笑:“我自幼个性拘谨,怕被人厌,成年后已经改了不少,倒不是同二叔见外。二叔不介意,我就问一声,二叔怎么想起来看这些道家的玩意儿?那些逍遥自在的说法最能蛊惑人心,让人不求上进。”

冷斐笑道:“咱们家从来不准研究那些旁门左道,我只是略看过几本书,见说得太玄就放下了,这不是最近听说这东西用在战术上还挺有意思,我拿了些奇门遁甲的布置请教冷良,倒被他笑一顿,说那不过是术,幻觉罢了,说是直杀进即可,或者火攻。”

韩宇沉默,呀,这是什么意思?这两天不敢往冷良那边走动,不知有什么新情况。这是什么意思?

冷斐问:“在想什么?”

韩宇回过神来:“我倒想起来当初追杀韦帅望时,山下树林里的布置,现在想想,冷良说得对,如果当时不绕过那猩疑的布置,直接冲上山,恐怕并不比绕着走危险多少。火攻也对,只是当时我们一心希望不要惊动他,畏手畏脚,反而中了埋伏。”

冷斐将那卦图一放:“没错,幻觉就是这意思。”冷斐笑道:“你算是一语中的了,人家即已布下陷阱,就是知道我们会,这种时候再遮遮掩掩,就是绑住自己手脚了。本来我还觉得冷良的话未必可听,现在看来,他只是谈论战术技术时,给出的结论都是可信的。”

韩宇问:“这是冷秋布下的?”

冷斐道:“冷秋布下的还不足以这样重视吧?”

韩宇一愣:“秋园的布置还是很精巧的。”

冷斐道:“挡不住温家人,就连冷湘父子也直杀入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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