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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殷殷不悔(6)

作者: 书墨未浓 阅读记录

“你要怎样?”殷梨亭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她的眼里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从什么时候起,天真单纯到一眼就能看到心底的丫头,竟也有了无法言说的惆怅,是因为他吗?

“我来告诉你,无忌哥哥回来了。”不悔没有接话,而是满脸兴奋的看着殷梨亭,也不知她在高兴什么?

光明顶一战后,六大派接连伤亡惨重,他遭暗算,大哥、二哥、七弟和青书也不知去向,他知道无忌一直在探,如今他回来了,是不是表示大哥他们有消息了?

“无忌哥哥回来了,那就表示你有救了,六叔,你真的有救了。”杨不悔和殷梨亭不一样,她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自己最在乎的,此时此刻,心心念念的就只是自已心里在乎的人,其它的她没有时间去细想。

“所以你高兴成这样?”殷梨亭说不出的感动,这种被在乎的感觉让他的心热热的,这和师傅师兄的关心爱护不一样。

“无忌哥哥和我说过可以拿到黑玉断续膏,可以续上你的断骨,六叔,你高兴吗?”小丫头双眼亮亮的看着他问。

“高兴。”殷梨亭顺着她的话说,其它他心里并不那地么有底,毕竟断骨重续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而他,真的会有那么好运吗?

“六叔,等你好了,你一定要带我游览武当山,我听人说过武当山很美的,玄岳门、磨针井、太子坡、琼台观、隐仙岩、武柱峰,你一定要都陪我去,好不好?”杨不悔拽殷梨亭的袖子,满眼都充满希冀。

“好。”她才十七岁,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却为他整天守在病床前,甚至因他一时糊涂让小丫头受了委屈,想来,都是他不好。

“六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他靠坐在床上,她坐在床前,低头伏在他腿上,声音轻轻却充满坚定。

殷梨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把手搭在小丫头肩上,小小的丫头,从小便命运多舛,他不知她有多大能量,只知道,有她在身边,从未有过的心安。

当天晚上,殷梨亭做梦了,梦到了晓芙,她还是当年的样子,清冽的眉眼隐含轻愁,就那么看着他,像当年一样,似说还休。

“晓芙,你怪我吗?”殷梨亭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他们本是未婚夫妻,可是世事难料,如今他竟然对她的女儿有了那样的心思。

“六哥,我很欢喜。”晓芙展颜一笑,终结了殷梨亭多年心结,自此,他和晓芙这一段往事就只是一段故事了。

第11章 跟定他了

拿到黑玉断续膏之后便是紧张的治疗,俞岱山和殷梨亭两个当事人倒是没多大感触,反而不悔满眼慌乱,心下惶惶。

“无忌哥哥,我能跟你说两句话吗?”杨不悔叫住张无忌,风轻柔的扑在脸上,她的眼神充满认真。

“不悔妹妹,你想说什么?”张无忌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小妹妹。

“无忌哥哥,我娘去世之时托你照顾我,是不是?”杨不悔看了眼前的房间一眼,鼓起勇气说。

“是啊。”张无忌点点头,当年他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不悔妹妹是个尚不懂事的丫头,纪姑姑临终托孤,怕是也有托付终身之意,只是世事难料,他和不悔妹妹之间,始终只有那一份超越亲情的兄妹情谊。

“你万里迢迢将我从淮河之畔送到西域,出生入死,历尽辛苦,大恩不言谢,此番恩德,我只深深记在心里,从来没跟你提过一句。”想到两人当年那一段路,不悔心里满是感慨。

“那又有什么好提的?倘若我不是陪你到西域,也就没有那样的巧合练成九阳神功,只怕此刻早已毒发身亡。”张无忌其实很疑惑她此时和他说这些的意思。

“话不能这么说,你仁侠厚道,自能逢凶化吉,无忌哥哥,我从小没了娘,爹爹虽亲,可有些话我不敢对他说,你是我们的教主,但是在我心里仍然当你是亲哥哥,那日在光明顶上,我乍见你无恙归来,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欢喜,只是我不好意思当面跟你说,你不怪我吧?”杨不悔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小哥哥。

“当然不怪。”张无忌笑笑,他本是温和的人,别人待他不好,他也尽可能去原谅,何况是这个在他失去父母之后给过他很多温暖的妹妹呢?

“以前我待小昭不好,我知道你瞧着不顺眼,可是我娘死得这么惨,对于恶人,我便心肠很硬,后来见小昭待你好,我便不恨她了。”杨不悔的声音幽幽的,张无忌发现,她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小昭这丫头是有点怪,不过我看她不是坏人。”其实在张无忌心里,这世上就没几个坏人,即使他们做了坏事,他也更愿意相信他们是有隐情的。

“无忌哥哥,你说我爹和我娘是不是对不起殷六叔?”红日西斜,秋风拂面,杨不悔脸上柔情无限,眼波盈盈。

“这些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六叔他不是拘泥与以前的人,你给他点时间,他会过去的。”张无忌记着小时候见到的六叔,有豪侠的侠骨柔情,也有书生的温文尔雅,即使有些事令他伤心难过,也一定不会困他一辈子的。

“在别人看来,那的确是很久以前的事,连我都十七岁了,不过六叔始终没忘记我娘,这次他身受重伤,日夜昏迷,时时拉着我的手,不断的叫我晓芙。”不悔看了一眼张无忌,接着说了下去。

“那是六叔神智不清时的言语,作不得准的。”张无忌仍是不懂她和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是顺着她的话说。

“后来他清醒了,瞧着我,神情和神智不清时一模一样,仍是在求我别离开他,只是不说出口而已。”她不知道六叔是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她固执的认为他就是那个意思。

“我当竭尽全力医治三师伯和六师叔,你不必忧心。”张无忌叹了口气,六叔武功虽强,性情却没那么强,纪姑姑之死对他打击尤大,眼下更是四肢断折,也难怪他惶惧不安。

“无忌哥哥,我已下定决心,不管他手足痊愈也好,终身残废也好,我总要陪他一辈子,永远不离开他。”杨不悔的声音执着坚定,又是害羞,又是欢喜。

“你的意思是?”张无忌心下一惊,这才知道她今天为何会对他说这些话。

“我这辈子跟定他了,他要是一生一世动弹不得,我就一生一世陪在他床边。”杨不悔的表情再认真不过。

“你是认真的?”他懂不悔妹妹的意思了,可是她真的是认真的吗?

黑玉断续膏虽有接续断骨之效,但那到底是医书记载,他也拿不准到底有没有效,若是六叔医治无望,终身只能躺在床上,长此以往,不悔妹妹还能有今日之耐心吗?一辈子长的很,她还年轻,什么都经得起,可六叔已经不起了。

“无忌哥哥,你相信我,我不是蓦地动念,我已经想了很久,不是他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他,要是他伤重不治,我对人生真的再也无法期待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怔怔的瞧着我,我比甚么都喜欢。

无忌哥哥,我小时候什么事都跟你说,我要吃个烧饼,便跟你说,在路上见到个糖人儿好玩,也跟你说,那时候我们没钱,你半夜里去偷了来给我,你还记得么?”

“记得。”张无忌想起当日和她携手西行的情景,两小相依为命,不禁有些心酸。

“你给了我那个糖人儿,我舍不得吃,可是拿在手里走路,太阳晒着晒着,糖人儿就融啦,我很伤心,哭个不停,你说再给我找一个,可是从此再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糖人儿了,你后来找了更大更好的糖人儿给我,我也不要了,反而大哭了一场,那时你很着恼,骂我不听话,是不是?”

“我骂了你么,我可不记得了。”张无忌想到两人种种,心里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