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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男装大佬(86)+番外

作者: 田大伏 阅读记录

程平也是爱玩的,“莫如做成景致。”

此时虽然已经有盆景,但多是松、梅等花树的,水盆景还少见。刘恭听了这新鲜主意,哪有不乐意的,立刻与程平商量起来,恨不得马上便起稿子开做。

程平一边与他说话,一边琢磨刚才的“路透社”新闻,刘良被刘节度使揍了?还是因为一个叫艳娘的女人?这节度使府的父慈子孝……看来还得再重新定义一下。

两人正在讨论怎么实现循环水的问题,便听外面似有扰攘。

刘恭也不是没脾气的,“谁啊?”

阿矩马上出去看,一会儿带了一个奴仆进来。

这奴仆扑通跪在地上,看一眼程平,并不说话。

程平便知道这是有事了,“你上次说有一本魏人写的机关术,找出来没有?”

刘恭黑着脸,回头对阿矩说:“你带程郎去书房找书。”又对程平勉强笑一下。

程平面色如旧地点点头,走了。看来节度使府的水很深啊……

程平在刘恭书房把那本《机关要术》翻看了小半本,刘恭才来书房:“久等了,悦安。”

程平笑道:“你这本书很是有趣,能否让我带回去好好读完?”

刘恭笑一下,看着程平,轻叹一口气。

“不至于这般小气吧?又不要了你的。”程平玩笑道。

刘恭对童仆们挥挥手,阿矩带着几个奴仆都退了下去。

“悦安怎么看兄友弟恭?”

程平谨慎地不露出打探的影子,挑眉笑道:“那是太史公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至于我自己,”她轻叹一口气,“便如司马牛,‘人皆有兄弟,我独亡。’1”

刘恭神情有些茫然:“司马牛也有司马牛的好处……”

两人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然而事情越闹越大,越闹越狗血,程平还是从刺史府“路透社”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真是好一出狗血大戏!

前两日,节度使的爱姬艳娘竟然被发现跑到了二郎刘良的床上,艳娘号称刘良用强,侮辱自己。刘良坚称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却不知怎的,主动去找其父领了罚。

本来这事还能捂住,谁想到上巳节这天,那被看管起来的艳娘不知怎的跳井死了。当日宾客众多,消息到底透露了些出去,引起流言纷纷。

过了不几日,竟然又查出那艳娘是被刘温身边的人扔进井去的……而先前刘良喝的就是刘温从巴蜀弄来的青梅子酒。

事情便由调戏父妾这样的伦理问题转变为陷害兄弟这样的豪门恩怨权利之争。

程平从中嗅出些不寻常的味道,想想做事周全的刘温,想想看不透深浅的刘良,这事恐怕隐情还有不少……只是可怜了刘恭,想兄友弟恭,怕是难了。

皇帝给程平开通了密折奏事的权利,程平觉得这事虽然说起来好像不大,但隐患不小,到底还是给皇帝打了个小报告。

第91章 陆相来汴州

程平的小报告刚发出去, 更大的问题出现了——刘椿病重。有刘椿压着, 兄弟阋墙就是节度使府里的家务事, 但若刘椿一个不好……那可能整个汴州就要变天了。

整个汴州军政界的空气似乎都紧张起来, 州府的长史、司马、参军、录事等人过去还私下里讨论讨论刘家的伦理道德问题, 现在则都凝重着脸, 担心起刘都督的身体, 甚至有胆小的已经送家眷去外地“探亲”去了。

刺史谢亭、别驾程平刚从节度使府回来,两人在小花厅相对而坐, 聊的也是刘椿的病。

适才去探病, 程平受的震动不小。前些天刘都督还目光炯炯、精神健旺、酒宴上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呢, 这次再见,胖虽然还是胖,但面颊上的肉却都没有生机地塌了下去, 脸色暗紫,双目无神, 一说话就喘气,又时常胸闷、前胸后背都疼。

程平怀疑这位封疆大吏恐怕心脏出了问题。

谢刺史和程平到时,刘椿疼痛刚过,一个美貌姬妾给刘椿揉着,三郎刘恭在旁喂药侍疾。

刘椿满头虚汗, 看见谢刺史和程平进来, 只点点头, 并没精力说什么。

若是在程平前世, 刘都督这病情经过手术等现代化医疗手段医治, 或许还得控制,但在这个年代……程平的心往下沉。

谢刺史那般端庄重规矩的人,此时却亲自拿帕子帮刘都督擦汗。

刘椿稍微缓过来一点,他长长地喘一口气:“若我有个长短,志泊看在我的面上,要多看顾他们兄弟一眼。”

刘恭听了这话已是红了眼眶。

“何至于就到那份儿上?都督多虑了。再说,从青州请的名医算着日子就快到了,定能药到病除的。”谢刺史道。

听说名医,刘椿到底点了点头。

谢刺史又宽慰几句,刘椿实在精神不济,不多时便睡了过去。谢刺史对刘恭点点头,便带着程平出来。程平临走拍拍刘恭的肩膀。他抠喽着眼,唇间露出胡子茬儿,这提醒着程平,其实刘恭其实已经不是少年了。

刘恭送谢刺史和程平出来,却并没说什么。

小花厅里,谢刺史轻轻地抿一口茶,“悦安怎么看近来都督府之事?”

这是谢刺史和程平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论宣武军节度使的事。

程平道:“刘都督春秋已高,又有心疾,于宣武军中事恐怕会越来越力不从心了。”程平与这位上司不熟,故而说话遵循官场露三含七原则。

谢刺史却直言道:“若刘都督捐馆,悦安以为谁可继任节度使一职?”

程平没想到一向含蓄端雅的谢刺史张嘴就是白刃战风格。

既然如此,程平也就没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了,“说来不过两个途径,或朝廷另外委派,或于宣武军中提拔。于前者,下官不敢妄自揣测圣意,于后者——”

谢刺史以为程平又要说句虚言混过去,心道这程别驾年纪不大,却着实圆滑,没一句落在实处的。

“下官以为,大郎应该可以吧。”程平却给出了实在答案。

大郎刘温估计是大多数人预计的继任人选,但谢刺史总觉得这位程别驾不是这大多数人里的一个。他笑着挑眉,“哦?愿闻其详。”

“一来大郎占着嫡长,人也周全;二来大郎早在军中管理各项事务,节度一州军务可不是能打仗就行,关键还是管理;三来,也没有旁人了啊,军中各属官资历不够,二郎避让其兄锋芒,三郎志不在此……”

谢刺史笑起来:“悦安说话真是条理明晰,让人有豁然开朗之感。”

程平笑着看他。

“然,某以为大郎看似精明,实则志大才疏,难当此大任。”谢刺史笑容淡下来。

呵,没想到谢刺史竟然与自己英雄所见略同!程平显出惊讶的表情,笑道:“莫非使君押二郎?”

“这‘押’字用得甚妙!”谢刺史笑道,“至于二郎……我们拭目以待吧。”

谢刺史深深地看程平一眼,走了出去。

程平望着他的背影,谢刺史此时跟自己说这个,肯定不是“品评人物癖”发作了……

要是只能在刘氏兄弟中猜,程平押的也是二郎刘良。一则他在军中势力比刘温大,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掌握武力的人,在硬扛的时候胜面比较大,想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遭刘温忌惮;二则这实在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就说奸·淫父妾这事吧。程平觉得,或许这事开始真的是刘温设计,但刘良有没有顺水推舟、以退为进,然后绝地反击扯出长兄陷害自己的事,还真不好说——程平不惮以最大的疑心病来揣测这样一个人物。但程平还是由衷地希望,让刘节度使生病这件事,不是他们的本心。

给节度使治病的那位神医还没到,汴州先迎来了治水的陆相。

江南治水形势一片大好,多个河段同时进行,所以整体进展很快,下游各渠道水域马上就要连通完毕,然后只再疏浚完通济渠,也便差不多完成了。再者,时候已经进入了农历四月,只再熬两个月,江南的新粮也就下来了,整个江南再次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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