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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英国往事(11)

作者: 一粒芝麻 阅读记录

“真是一出鹣鲽情深的好戏啊,帕金森夫人。”小巴蒂阴阳怪气地奚落道,“您看,布莱克先生几乎都要落泪了。”

西里斯狼狈不堪地侧头避开屋子里其他人的目光,他确实红了眼圈,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小巴蒂或许也对他们之间的旧事有所耳闻,可西里斯没料到他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她没动怒,而是静静地看了小巴蒂几秒,末了哂笑着加以评价:“您真是小人得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更新炸出来四个回复www开心~

希望你们喜欢这篇文。我想尝试一个新风格,所以本文的前三分之一/二分之一部分会比较容易绕晕,坚持一下就好啦!

第14章 勘破谜底

西里斯走进圣芒戈,门口的治疗师向他颔首示意。

“她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治疗师告诉他,“很稳定。”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多卡斯·梅多斯安静地躺在床上,胸口平稳的起伏是她生命力的唯一证明。西里斯看了她一会儿,一路上焦躁不安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有一段时间没来看你了。”他艰难地开口,“明天……她就要被执行摄魂怪之吻了。”

一个故事一旦有了开端,后续就会变得容易得多。

“我没想到她会变成帕金森夫人,还跟着罗齐尔做事。我——我们——一直都以为她死了,可是她没有。弗兰克说傲罗们抓到她时她没试图逃跑,埃德加觉得这事背后另有隐情,他想继续调查,但不能了……我做了一件错事。”

多卡斯病房的窗外能看见圣芒戈的花园。院里铺着一层厚厚的金色落叶,他看见几个治疗师在陪着他们的病人缓缓散步。

“哈利喜欢她,说她像妈妈一样。她给他读故事,陪他玩,但是……”西里斯有很多想说的话,然而它们一并卡在了喉咙里。

他真希望能重新来过,但他始终一错再错。

“多卡斯,”最后他问病床上沉睡不起的人,“如果当初卡拉多克只是被判定为失踪,你还会一个人去找食死徒吗?”

如果你有一点点念想,你会不会愿意继续留在这个黑暗的世界?

“西里斯。”有人敲了敲门,是埃德加,“梅多斯夫妇来看多卡斯了。”

但是埃德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西里斯没有追问,他与梅多斯夫妇擦身而过时,多卡斯的妈妈低声谢谢他一直记挂着多卡斯。

这是应该的,是她和卡拉多克一起教会他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凤凰社成员。

卡拉多克和多卡斯,他俩是彼此最好的搭档,就像后来的埃德加与他一样。当年凤凰社里常拿他们开玩笑。人人都知道卡拉多克喜欢多卡斯,希望能促成凤凰社内部第三对伉俪。卡拉多克却磨蹭着不肯表白,多卡斯也一直装糊涂,任凭旁人干着急。以前詹姆和他私下里八卦时,两人一致认定多卡斯对卡拉多克不来电,可是卡拉多克遇难后,却是多卡斯疯了似的孤身去找食死徒要替他报仇……

“和我一起走走吧。”埃德加发出邀请。他一眼看透西里斯浓厚的黑眼圈和死人般惨白的脸色,却故意不戳穿。两人并肩走了片刻后,西里斯问出一个不合情理的问题:

“你想过再结婚吗?”

丧妻失女后埃德加始终单身,将两个儿子先后送入霍格沃茨后就一心扑在凤凰社上。听到西里斯的问题,他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枚银色的婚戒:“我只有一个妻子。”

“你一直都爱着她吗?”

“是的。即使是我们吵的最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也没怀疑过我们之间的爱。”埃德加笑了笑,“否则我们也不会结婚了。”

“但爱情不是永恒的,”西里斯更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也不是生命的全部。”

“那你为何不去找个新的女孩约会?”埃德加迅速反问。

他无言以对。

“没有感觉?还是不想去?”

“我不知道。”他说,“也许二者兼有。”

“现在我们不在魔法部,所以我以朋友的身份告诉你一个道理。”埃德加停下脚步,“如果你心里有一个人,你就无论如何也不会爱上第二人。”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西里斯笑不出来,“这些话对我……没有必要。”

“是吗?我想告诉你的是:莫嘉拉·帕金森的行刑日被无限推迟了。”

“无限推迟?”西里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是魔法部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事。

“因为今天早上有两封信被分别送到小巴蒂和莫嘉拉手里,前者的夹在《预言家日报》里被不知情的助理拿给他,后者的被藏在早餐的三明治之间送进了牢房。给小巴蒂的那封信里只写了一句话,你猜是什么?”

“快说。”西里斯急躁地催促,他的心跳加快了。

“‘别惹怒罗齐尔’。”埃德加将手伸进长袍口袋,“至于给她的,在这里。”

同样也是一张纸条,鲜红的字体写着一句话,叫人不寒而栗:

【想玩吗?】

“经鉴定是罗齐尔的亲笔信。随信送来的还有一小缕被剪下的头发,无法查明是谁的。”埃德加叹了一口气,“她一看到就昏了过去,被秘密送到圣芒戈,这也就是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继续调查莫嘉拉·帕金森一案。”

没给西里斯探望病人的机会,埃德加拿着新鲜出炉的搜捕令即刻突袭帕金森庄园。接待他们的人自然是艾德蒙,面对由魔法部部长和法律执行司司长亲自下达的授权书,他显得恼恨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傲罗们长驱直入,开始毫不客气地对这里进行地毯式搜索。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去忙时埃德加负责讯问艾德蒙。

“是的。”

“你的女儿去哪里了?”

“她一直哭着要妈妈,我没有办法,只好请一位远亲把她带到乡下的度假别墅去玩一段时间。”无懈可击的回答。

理智告诉西里斯别那么做,但他依然难以自制地用余光把艾德蒙打量了好几遍。显然,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并不知道行刑日延期的事情。

他移开目光,开始看摆在壁炉上的相片。照片上的一家人似乎快乐无忧,是典型的模范家庭。而主角无疑是那个小女孩,内容有野餐的、荡秋千的、学画画的……她擅长画画。他知道的。以前她曾送给他一幅肖像画,他投桃报李地回赠她一只挂坠盒。那幅画他始终珍藏着当作一个念想。可是,现在她在教她和另一个人的女儿画画,当年她心爱的挂坠盒也已不知所踪。

西里斯眨眨眼睛,又重新看了一遍相片。然后,他转身打断埃德加与艾德蒙的对话:“为什么在你们一家三口的合影里,她也戴着那串项链?”

那串致命的、一碰就死的项链。为什么在和丈夫与女儿的闲暇时光里,她依然戴着它?

“千万别告诉我她喜欢它。”西里斯随手拿起一只相框递给埃德加,在艾德蒙的眼睛里他捕捉到了显而易见的慌乱,“为什么?”

对方仍想狡辩,西里斯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大脑急速转动的声音:“听着,我……”

“埃德加!”一个傲罗几乎是旋风似的冲过来将一叠被拆开的信塞到他手里,“你必须要看看这个!”

信纸被分成两叠,都被整齐地扎在一起,其中一叠已被傲罗拆开。埃德加拿起最上面一张,西里斯凑上前来一起看。

这是一张简单的手绘贺卡,是小孩子的手笔。

【亲爱的妈妈:

祝您圣诞快乐。我很想念你。

艾达】

艾达——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埃德加确信他在她的记忆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他顾不上像西里斯解释或商量,急忙拿起下一张。这张的年代显然更近,上面没有了简笔画,字却多了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