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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南宫认】天炫流志(19)

作者: 千秋 阅读记录

「从今日起,再无皇甫霜刃此人,只有翳流军师•寰宇奇藏。」

真正的,前尘尽弃…

第十五章 卷十五

人在闲暇的时候,总是最容易心生愉悦,或多愁善感;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最易受环境和外物所影响。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说时容易做时难啊。

「唿唿,满天霞光,这种落日之美,真是好久不见了。」

站在山边的公路旁,看着被群山一点点夹下地平线的蛋黄色发光物体,慕少艾伸了个懒腰,感叹:「城市里的夕阳,没掉一半就被高楼大厦掩埋住了,真是无趣。」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车里颠了一日,南宫神翳都快受不住了,慌闷得很,趁着司机停车小休的短暂时光,熘下车活动活动筋骨,顺便跟慕少艾凑在一起看夕阳。

「景由心生,唉呀呀,南宫老师可真是名符其实的『老』师啰。」烟不离手,而慕少艾吸烟时的顺口胡诌,总是最让人无力招架。

但已有人渐渐炼成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的境地:「是呀是呀,没那个岁数也要有那个心态,否则跟着又有老花又爱自称老人家的慕医师走一块,落差会很大。」

「咳咳……」冷不防被烟呛了一口,慕少艾睨了南宫神翳一眼,「这样好吗?是说你还未娶妻生子,要是这么快就老态龙钟的,让南宫家后续无人的大罪少艾我可是担当不起。」

好像被扎了一下,有点刺痛。故意忽视身旁的人,沉默了半晌,才笑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我似乎不是很在意。被长羽唠叨多了,也习惯了。」

似假还真的话……慕少艾把烟管往嘴边移的手稍稍缓了半刻,随即把视线从南宫神翳身上移开,望向远方群山,也笑着回应:「长羽还替你操心这个,唿唿……他是不知你早有心上人了吧?怎么不告诉他?」

南宫神翳一愣:「我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

「还不承认。」慕少艾某个程度上有兼职做月老牵红线的习惯,只不过月老不爱吸烟,偏偏他烟不离手。长长唿了一口烟云,慢悠悠说着,「没有吗?那么,『萍生』又是哪家千金?」

萍生?!好熟悉的名字……可南宫神翳苦苦思索了好半天,甚至把记得女生名字,从懂事以来一直到工作后的,一一翻出来回想,依然没印象有这个名,当然,他记得的女生也不是很多就是了。

南宫神翳想不起来,慕少艾却记得一清二楚,看他一副想破脑袋的样子,一向『宽宏大量』的慕医师心里浮出两个字——解恨。

唿唿……

「哦……」慕少艾没有得意了很久,南宫神翳便一击掌,恍然大悟,「那叫认萍生,是那个卷轴上所记载的翳流首座的名字。」

「是吗?」果然推测无误,慕少艾竟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释然。

「不信的话回去我给你看。」慕少艾那种半信半疑的眼神让南宫神翳不满了,他讨厌别人不信任他,尤其眼前这个人。

「信,你说的我就信。」尤其这个答案并不坏。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会猜想这个人是我的心上人?」难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但对一个历史里的人,自己又能做什么?

「这个嘛……」话没说完,小休时间已结束,司机在不远处召唤:「那边的两位,上来啰,要开车了。」

「呼呼,没意义的话题果然没有进行下去的价值。」趁机转移话题。

「喂,你……」这人可真讨厌!南宫神翳咬牙。

入夜星子,点点盈光,散在高旷的天幕中,那么远,又那么近。那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仰起便能看到,仿佛挂不稳,随时都会从天上掉一颗下来,砸到自己的头上。

但若真有那么一天,就不能以『被钻石砸到』的浪漫来想像了,只能用恐怖。

铺天盖地的黑,毁天毁地的时刻……

然而黑色所能引发的联想,远不止恐惧这般局限,同样可以往美好处想像。

到达旅馆时,已完全是入夜时分。

提着行李,走在两旁安置了小路灯的走廊上,慕少艾很理所当然地提议:「一会儿出来这里逛逛如何?」

晚上那顿都还没吃就想着饭后散步,真不愧是医生。南宫神翳也不推辞,但他实在是饿了,祭好五脏庙才是当务之急。

肚子空空如也的人也不会太计较细嚼慢嚥,一阵风捲残云后,南宫神翳喝着用山泉水沖泡的茶,而慕少艾则磕起了饭后烟。

快活似神仙……南宫神翳好久不曾如此放松过了,虽然研究工作几乎与生命同等重要,但如今放松身心出来游玩,却也是另一种快乐。

不再孤单的感觉……

「慕少艾,你的烟味道真那么好?」

「极品呐,要不要试试看?」

「好,拿来我尝尝。」

「你又不吸烟,不要浪费少艾我的珍藏。」

「小气!」

「唿唿,有机会有机会,等我哪天不想吸了,或者吸不动了,就借你吸两口。」

「真渺茫的机会。」

「世事无常呀。时间不早,去外面看看夜景,少艾我给你讲鬼故事。」

「唿唿,我好怕。」

「唉呀呀,要拆臺也别学我说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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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两仪,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暗喻世间万物,阴阳两面,没有绝对的唯一,黑中有白,白中总有黑;没有绝对的邪恶,也没有绝对的正义……

中原之行,去的时候,带去的是认萍生、环宇奇藏,回来的时候,成了认首座与环宇军师。

自翳流创立之后,从没『首座』一职。顾名思义,教主座下之首,暗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喻意。在翳流,医术是不可或缺的条件之一,空有计谋而无医术,只能成为军师,如环宇奇藏;只有医术而无大计者,职位或许会更低些,例如蛊皇;唯有医术与智谋并重的人,才能获得独一无二的殊荣。而认萍生的能力足以服众。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认萍生不打算让首座一职代代相传。

职位,可以是一纸空衔,也可以是实至名归,端看教主的用意。而南宫教主也不愿意让认萍生的才能平白埋没。更何况,他的首座看起来远不止表露出来的那点能耐,冰山一角,没于水面之下不可轻易看到的,才是精髓所在。

而每接近一分,心中的渴求便多了一分,想要洞悉,想要看透,偏偏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层迷障,隔得远了看不清,要走近却偏偏不容易。

一局盲棋,隔着墙平车进炮地你来我往,火花连连。

「萍生,你认为,中原武林最惧怕翳流的,是什么?」

「深不可测的蛊毒医术。」

想当初,南宫的一张药方,惹得慕少艾心头痒痒,只恨自己四处游玩过了头,错过了与翳流教主互相切磋的时机,因而后来笏政要他潜入翳流卧底,明知山有虎,慕少艾依然偏向虎山行。

霸者向来自信,南宫亦不例外,他当然明白自己的能力可以会中原带来多少威胁,但认萍生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人的劣根性,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翳流医术毒术哪怕再独步天下,不造成威胁,他们也只会不闻不问。他们所怕的,是终有一天,翳流的活体试验会做到他们的身上去。」

认萍生的五指骤然握紧了烟管,心跳的速度在那个时候快了几拍,然后又慢慢缓了下来。

重点终于来了……

「唿唿,中原地大物博,要找试验品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萍生,你怕吗?」南宫的眼睛盯在认萍生的脸上,细细搜索,仿佛要把他脸上所有的神色如拓印一般全部採集下来。

「原来教主眼中的认某,是那么胆小。」感觉到停留在脸上的视线,认萍生不怕死地与于迎上,灼热又冰冷,很奇妙的感觉,而最好的回应,就是平淡如水,「上次在狄府里教主也是这么问。认某虽然是贪生怕死了点,不过人杀多了,血腥的场面倒也见怪不怪。」